陈 敏 很多70后80后都有小时候在那种公共大澡堂子内洗澡的经历,我就记得自己五六岁的时候,每次跟着父亲去大澡堂子,我妈就要叮嘱个半天:“不要去池子里面泡,绝对不准去。”原因是,那个池子里的水虽然很烫,但是很脏——不是那种像恒河一边有人排泄一边有人漱口的意思,而是说里面有很多诸如阿米巴原虫、细菌、病毒等小东西。后来我念大学的时候,听一个北京的同学说,他们在高考前总是要去泡清华池,希望能够考进清华,但是有人烫出了一背脊的皮肤病。
这还真叫人有点提心吊胆,池子的水脏不脏,并不见得每个人都有数,但也不见得每个人都不清楚。话题绕来绕去,还是到了中国联赛上。现在看起来,这十几支球队就像十几个赤条条的爷儿们在汤池里斗法,来个水球、来个摔跤、来个管喝饱,内容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玩个尽兴。每年都有斗败者的退出来,也有年轻的进去,只是这些新人在进去的时候不知会不会被教导“当心池子水脏”。
水至清则无鱼,有人跟了一句,人至贱则无敌。这个话是真是假?至少目前总是有传闻,说足协要涉假的成都谢菲联和广州队做好打中超的准备,相当于得了前朝同治帝那种病的朋友还要挤到这个池子里来,这事儿谁能够忍受得了?但是又有谁敢于跳出来说“你留,我走”,如果有,那绝对是洁身自好的模子。
足协那边的理由或许是,公安部门不是还没有定罪么?话是这么说,就好比谁也不会带着泌尿科的诊断书来洗澡自己找不痛快一样,然而但凡听说过这俩私生活不大检点,一般的汤池子也吃不消让这些朋友再进来,即使进来了,也要被池子里的人轰走:“瞧你们俩那样……滚,快滚,打车滚!”其实,身在北京的足协怎么可能不清楚那档子的事儿,老北京大街小巷都记着前朝的野史:这同治爷当年微服私访……这些官爷自己知道不能贸贸然去男子医院边上的大池子泡澡,但是还要准备把两脏人塞进来,有点“只许州官放火”的意思。
既然已然是一个三俗的故事,那么就把这个故事俗到底。
这两兄弟被一池子的老爷们儿轰出来之后,愤懑不已,忽然一个停在电线杆前,大叫:“大哥,我们的病有救了!这儿写了,三针见效,绝不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