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李斌
2002年2月,海埂,记者在训练场边看广州队训练。这时一位带着眼镜的斯文人加入了记者聊天的行列,谈的都是海埂的草皮保养,问的都是浇水的细节。记者问身边的朋友,“这是谁啊?还挺专业的。”“杨一民啊,你不认识?中国足协的。”
2003年3月,葡萄牙阿布菲拉,南勇陪着几个记者从训练场步行回酒店,一路上高谈着中国足球的未来。一旁的电视台小女孩禁不住打岔:“南头你挺和蔼的,可啥问题都能绕着说,能不能直接回答啊。”南勇笑笑:“快到酒店了,先吃饭。”
这是记者第一次认识两人时的情景,和最初的印象一样,在2010年的今天,同行都会下一个简单的评语:“在大家的印象中,杨一民是业务出身,南勇则是关系网强硬,让人好奇的是他的背景。”造成这种印象的原因主要是在1997年,南勇正式走入中国足协就直接担任副主席,当时仅有35岁的南勇成为体育总局系统最年轻的副司局级干部。
比南勇年龄大的杨一民是足球本行出身,曾经是安徽省二队的替补门将。后来杨一民在北京体育大学就读本科和研究生,并担任过北京体育大学足球教研室副主任。1993年,杨一民作为国家队助教征战世界杯预选赛,后来在职业部从事业务工作,然后调入技术部。根据一些足协老人的看法,杨一民是一位业务水平扎实,而且很好学上进的同志。
南勇杨一民“你进我退”的7年
1997年,中国足协的管理层有所变化,南勇进入足协后直接担任副主席。2000年4月,中国足协的领导班子进行了调整,阎世铎“加盟”出任一把手,王俊生担任党委书记,南勇则全面接手男足各级国家队。这年,也正是杨一民换岗到联赛部的时候。
2002年,中国足球历史性进入世界杯。2002年起,张吉龙不再负责联赛,只管外事。联赛事务在此时归于南勇,而在2002年12月的调整也开始了中国足协“南杨争霸”的历史,杨一民在这时被提拔为足协副主席,随后从南勇手中接过了联赛事务。从这个时候,南勇与杨一民之间的“暗斗”就开始流传于足球圈内,在随后的多年时间内,两位副主席果然是互不干涉,只要一方涉及的项目,另一方就撒手不理。
从接过联赛事务开始,杨一民开始逐渐压过南勇。2003年10月,女足世界杯,中国队未能进入前四,南勇因此事连主管国字号队伍的权力也失去,由杨一民接过。女足工作则理所当然被划给唯一的女副主席薛立。南勇此时成为了足协副主席中最没有权力的一位,唯一工作就是分管福特宝公司。
2005年,谢亚龙“空降”足协,南勇在此时依然郁郁不得志。不过随后发生变故,杨一民和谢亚龙在女足选帅问题上产生分歧,于是在2006年,杨一民提出因精力有限需要减轻担子。此时南勇夺回男足国字号的管理权,并且在年底一举夺回联赛管理权,此时杨一民只有女足可以管理。
而坊间同样流传的信息是:杨一民和南勇在同时与谢亚龙产生隔阂后,联手对抗谢亚龙。这个传言发生在2008年左右,随着北京奥运的临近,当时谢亚龙主动将男足管理抓到手中,南勇则管理女足和联赛,杨一民毫无实权。
2009年,谢亚龙黯然离开足协。1月14日,南勇成功成为足管中心主任,并且依然管理国字号球队,而杨一民重掌联赛。在1月22日韦迪上任之后,南勇的1年零18天的掌门人历史宣告结束,他成为了任期最短的中国足球“掌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