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东每
北京时间2月10日晚7时30分,窗外开始有断断续续的鞭炮声。或许谁都不相信这个鞭炮是为了中国足球队而燃放,但是这一次他们“值得拥有”。32年的难言之隐,一“夕”了之;而许放、马克坚这些故去足球元老的儿孙辈们,终于可以实践“家祭无望告乃翁”的遗愿……《文汇报》的足球记者沈雷在国足2∶0领先的时候在“开心网”上留言:我快哭了!
这,叫做喜极而泣。
现在我落笔到这里,发现眼眶也有点湿润了。
当郜林在上半场第28分钟打进第二个球时,我在网上一家公益词典网站上查找“恐韩症”这个词语——我相信,全国那么多的足记都在做类似的事情。“恐韩症一词源于媒体,意指中国国家足球队在1978年后未曾在正式国际赛中有过击败韩国国家足球队的记录。恐韩症除了发生在足球运动之外,在围棋运动上亦曾发生同样情况。”32年,27场赛事,越到后面,韩国人甚至不愿意带着中国队玩儿,以至于间隔期在增加。
然而,围棋早就摆脱了“恐韩”的困境,而足球的“恐韩”从“奔三”一直迈向“奔四”。
对于这种发生在我出生之前的事情,我有着一种奇妙的感觉,这是一种难以道明的东西,就像摸着一枚标有1964年的5分硬币,我得恭恭敬敬地称之为“大爷”。从我襁褓里睁开眼睛开始,不胜韩国这回事情就存在了,而且持续着,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种“奴役”状态会结束,然而似乎不结束也已经是一种常态。所以我们每次都在提这个话题,但是真正期待打破这个宿命的意愿,已经越来越趋向于形式。当于海、郜林和邓卓翔“砰砰砰”来那么三下——“开枪,为他送行”,那么多人真的有些承受不了这个场面——这应该是叫做“叶公好龙”吧!
所以,老记者沈雷激动地哭了,或者说是有那么些不知所措吧。
我在写这个稿子的时候刷新了一下那个词典网站,定义已经变成“意指中国国家足球队在1978年至2010年之间”——这意味着,“恐韩症”这个词语已经从2010年2月10日开始,正式属于历史的范畴。
“恐韩症”死了,享年32岁。窗外鞭炮再响,那应该是庆祝“送瘟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