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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义但却缺乏原则 揭秘南勇和杨一民的前世今生

来源:扬州晚报
2010年03月02日21:10

  【阅读提示】

  昨天,公安部治安管理局证实,中国足协副主席南勇、杨一民以及裁判委员会原主任张建强因操纵足球比赛涉嫌收受贿赂犯罪,经检察机关批准,予以依法逮捕。

  但是,中国足球史上最大的司法行动和最大的人事地震,并不能自动成为足球复兴的预兆。南勇和杨一民,从政路径与行事风格大相径庭却殊途同归,深刻地说明,北京东玖大厦的问题远不是换个主人那么干脆。

  

  在球迷的眼里,足协是中国足球的灵魂,但他更是一座权力和财富的庞大迷宫,仅仅是国字号和联赛这两个部门,涉及的资金,动辄上千万甚至过亿。

  在公安司法部门昨天给出的结论中,我们发现,南勇和杨一民都栽在了“钱”上。

  少年得志的南勇,做事有着浓厚的江湖气,常常挑战规则,让人战栗,他走过的路上,会留下强势的历史印痕。而杨一民的身上,更多的是读书人的清高和温和,即使在“阎世铎时代”权力争夺的缝隙中,他也找到了自己的切入点并一举上位,但其做事一样充满着“秀才遇见兵”的无奈甚至退缩。两个性格反差极大的厅局级干部,其共同点是,曾在不同时期各自分管过足协的核心领域:国字号和联赛。

  足球圈人无论是球员、教练还是俱乐部老板,说到对南勇的印象,就一个字:怕。足协很多人对南勇的评价是“仗义,但缺乏原则”。仗义,是一种江湖评价,可以为自己带来更高的江湖声望,而缺乏原则,则是从政之大忌。作为一个领导干部,一旦习惯“法外行事”,迟早会引火烧身。

  1 子虚乌有的“神秘背景”

  足球圈有很多传说,其中最为人津津乐道的,当推“南头”,也就是南勇。最初说他是某某邻国军事将领之后,战争时期遗留在中国。但仔细推敲,就发现这种说法有些牵强附会。后来又盛传他是总局某高层的心腹爱将,因此得以破格提拔。这倒是有些眉目,南勇1997年出任足管中心副主任(足协副主席)时,仅35岁,是总局系统最年轻的副厅局级干部之一,按照社会上对组织系统办事逻辑的理解,南勇或者政绩出众,或者有强大的背景支持。他前一个工作单位是总局人事司,一个负责考察提拔干部的部门,工作性质决定了他很难有大红大紫的表现,所以他的提拔自然被归为“神秘背景”一列。

  其实,从阎世铎以及谢亚龙对南勇的态度来看,他的所谓“背景”也系子虚乌有。通常,对上头有人的副手,一把手会相当忌惮,而阎、谢几乎可以任意削夺南勇的权力。阎出自总局办公厅,而谢更曾是总局最高领导的大秘,都是对体育系统人脉深有研究之人。南勇的长处,不过是擅长同社会各层面斡旋,习惯在体制内外寻求资源,这可能是他年纪轻轻即被提拔的重要原因。

  2 “仗义,但缺乏原则”的“南头”

  足球圈人无论是球员、教练还是俱乐部老板,说到对南勇的印象,就一个字:怕。他无疑是足协近十年来,江湖影响最大的领导。在国字号,“南头”就是镇山之宝,而在各俱乐部那里,南头“点头”事情就等于成了。

  南勇在足协前后共经营12年,于2009年1月由副转正,身兼足管中心主任和党委书记。其间他有两大耀眼的政绩,一是作为2001年十强赛的前敌总指挥,率中国队打入2002年世界杯决赛圈;二是2006年在极为困难的情况下,为中超找到了爱福克斯作为总赞助商,避免了裸奔的尴尬。不过,这两件事也都给他带来了麻烦。

  米家军在十强赛出线后,舆论将功劳归结为米卢的神奇和张吉龙的“上帝之手”。也许是默许更可能是授意,当时的一家非常重要的媒体上,一个几乎完全以会议记录为素材的特别报道疯狂出笼。报

  道以翔实的材料,“论证”南勇才是出线的第一功臣,正是他一次次将米卢从错误的道路上拉回正途。

  那个神秘的系列报道自然会让人怀疑,信息源就是南勇本人,因为低级别的官员即使接触到了机密,也一定不敢随意透露给记者。

  同僚往往是从一件事来观察一个领导干部的,自那以后,足协很多人对南勇的评价是“仗义,但缺乏原则”。

  仗义,是一种江湖评价,可以为自己带来更高的江湖声望,而缺乏原则,则是从政之大忌。作为一个领导干部,一旦习惯“法外行事”,迟早会引火烧身。

  3 一个叫白川的经纪人

  2002年世界杯后,足协的一项重要工作是为国家队再度遴选新帅,并由南勇出任选帅小组组长。选帅小组在国内做了多次研讨,根据性价比和契合度等圈定选择范围。不过,南勇一到欧洲,只是在既定候选人处虚晃一枪,就直扑根本不在候选名单上的荷兰人阿里·哈恩。哈恩赋闲已久,只在一家德国俱乐部挂了个技术总监的虚名,却被南勇一眼相中。这次选帅,让公众对南勇的眼力产生了深度怀疑,并对

  哈恩经纪人白川与这位足协实权派的关系产生了无穷的想象空间。

  而那个几近虚幻的爱福克斯,据称也是白川与南勇的联手之作。2006年爱福克斯以6000万元人民币赞助中超,绝大部分款项至今讨要无门。当年很多人都曾提醒足协,作为一家网络电话公司,爱福克斯根本不具备更无可能拿出这么多费用的实力,但南勇一意孤行与之签约。这是南勇任内的最大标志性硬伤。

  至于南勇扶正后的一年,则近乎不作为。受到国际足联奖赏的“校园足球”,系对竞技足球毫无意义的面子工程。本来“打假扫黑”算是一项重要功绩,但“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局势,说明他并不是这项运动的主导者,而是被打击的重要对象。

  跟南勇一道前往专案组接受调查的杨一民,行事完全是另一个调调。如果说,南勇是以江湖手腕在足协培植自己的嫡系,杨一民则是以学术大宗师的身份,不声不响地在足协各重要部门安排自己的门生。足协的“北体大帮”,除了跟杨一民几乎同时进入足协的张建强外,都团结在杨的周围,形成了一个重要的学术团队。

  1 带有政治背景的“学而优则仕”

  文质彬彬的学院派副主席杨一民,跟江湖气十足的副主席南勇一同被捕,是一个有趣的譬喻。无论身着什么衣服,出入泥潭总免不了两腿泥。

  杨一民1956年出生于安徽,在低等级的球队中担任过守门员。随后走上了“学而优则仕”的道路。他在北体大本科毕业后接读研究生,毕业后留校,很快担任足球教研室副主席,随后以技术专家的身份进入中国足协。当时的中国足协中高层领导,大都是运动员出身的大老粗,因此杨一民格外被器重。他做官不忘学术,善于把中国足球的实际和学院派的空洞理论紧密结合,频频著书立说,取得了官场和学术上的双丰收。在2002年被提拔为足协副主席的同时,他也兼任母校的博士生导师。

  不过,详细读过他著作的圈内人反映,作为博导,杨一民的大部分科研著作并非原创,而是译作。这在其他学科或被视为耻辱,但以中国足球水平之低劣,能够将英文原著“信达雅”地译成中文,已属人才难得。

  对于杨一民2002年年底的关键性提拔,官场上的普遍解读是,阎世铎起了重要作用。阎世铎于2000年4月接替王俊生出任足管中心主任,不久王俊生彻底离开后,阎又兼任党委书记一职。2002年世界杯后,南勇和张吉龙的风头过甚,又分掌国字号和联赛两个最重要的领域,让阎世铎有被架空之虞。

  杨一民正是在这样的“政治背景”下脱颖而出的。当然,杨一民本身,也符合专业化、知识化的提拔条件。

   2 “秀才遇见兵”的无奈和退缩

  杨一民被列为副主席后,立刻成为阎世铎最信任的左臂右膀,一度国字号和联赛一肩双挑,成为权倾朝野的足协二号人物。不过,杨一民毕竟是纸上谈兵的学院派,无论是国字号还是联赛,问题之复杂远非书本知识那样有现成答案。在他分管任内,国字号大溃退更兼联赛几近崩盘,他都无计可施,直接导致阎世铎被调离。

  遵循“一朝天子一朝臣”的官场逻辑,谢亚龙2005年出任足管中心主任后,杨一民基本被挂了起来。当然,以当时的中国足球之动荡,谢亚龙也必须倚重南勇这样的江湖强人弹压,方能稳住局面。至2006年年底,南勇手握联赛和男足国家队大权,杨一民只能偏安女足。杨一民—直以来的最大抱怨,是分管工作太多,左支右绌,所以未能充分发挥自己的业务优势。但他手中仅有女足却一样节节败退的事实说明,领导能力跟学术水平之间,至少不是正比例关系。在干部选拔层面,有关方面以学术人才为钥匙,开启中国足球沉重大门的努力,也宣告失败。

  不过,这对于杨一民来说,远算不上人生的挫败,从来学院派从政的妙处即在于,一旦仕途不顺,继续做学问也是一条金光大道。在中国,一个博导的头衔已经意味着令人艳羡的地位与财富。当然,刻薄鬼们也说,中国足球生产博导跟巴西拥有乒乓博导一样,深具黑色幽默的味道。更有人说,中国足球出博导,也是对中国学术体制的讽刺。但无论怎么说,这次的事件意味着,他很难再有机会将中国足球的现实上升为重大的理论课题了。

  传贾秀全交代出90年代假球

  “全”招了?

  据《半岛晨报》报道,前中国国青队主教练贾秀全已经交代了诸多假球,有的甚至可以追溯到上世纪的90年代!

  有人透露说,贾秀全在被警方控制后,交代了很多问题,有很多的假球场次甚至可以追溯到上世纪的90年代。那么这很可能是他在执教陕西国力时出的问题。有知情者透露,在执教陕西国力期间,李志民与贾秀全结成了攻守同盟,在保级的前提下操作一些比赛。

  在整个教练生涯中,贾秀全执教过八一队、陕西国力、上海申花和河南建业四支球队,在中国国字号的球队中也是几进几出。贾秀全在执教期间,很多知名国脚还在踢球,难免会有“大哥有难,小弟支援”的事情发生。如今,当年的那些国脚也有很多人成为了球队的主教练,贾秀全供认的当年的很多事,这些人自然也无法保全。日前就有消息说,一名当年的国字号中场球员,如今正在带领一支南方球队,他或许就会因为遭受贾秀全的牵连而被俱乐部解职。

  此外,杨一民被警方控制,有人猜测他是受到了贾秀全的牵连。因为,杨贾二人关系不是一般的好。

  

责任编辑:王炎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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