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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A名哨:裁判界有“淡定哥” 资历不是花钱买

来源:荆楚网-体育周报
2011年01月06日09:05
                                  巴克利和巴维塔相拥一吻泯恩仇
罗恩·奥莱夏克拥有22年NBA执哨经验。2008-09赛季,他每场比赛能挣到6000美元。
在NBA摸爬滚打34年,克劳福德得罪了不少大牌球星。
即将年满71岁的迪克·巴维塔在度过66岁生日时曾说“感觉自己刚满16岁”。
 
体育周报讯  没有人喜欢裁判,但这不是他们的错。大多数裁判都是很公正的,但几乎所有人从教练到球员,从球迷到媒体往往都喜欢把裁判当成球队失败的替罪羊。或许,这篇文章会改变你对裁判的成见。他们和球迷一样,从事这一行也是出于对篮球的热爱,他们对自我要求的严苛程度甚至超出了你的想象……

  那该死的停不了的爱

  1月份的天气冷得叫人不敢出门,尤其是在“风城”芝加哥。距离市中心西北1小时车程的小球馆内,湖郡社区学院对阵麦克亨利郡学院的比赛正在进行。交战双方都不是篮球名校,甚至大多数美国人都从没听说过这两家学院。显然,恶劣的天气不是导致观众寥寥的唯一原因。几乎没有人会关注这样一场比赛。然而,两位美国顶级裁判却穿着短袖制服,在冷清的球馆里来回奔跑。其中一位是罗恩·奥莱夏克,他拥有22年NBA执哨经验。2008-09赛季,他每场比赛能挣到6000美元。另一位,乔治·迪莫斯,曾在NCAA第一区执哨近20年。比赛结果自然无关痛痒,倒是两位在圈内颇有名望的裁判,为什么会屈尊执哨一场专科院校的比赛,更令人感到好奇。两年前,奥莱夏克因髋关节疼痛提前退休,他担心自己的身体承受不住另一个NBA赛季的折磨。只不过,他没有意识到,那块木地板对他来说仍然具有不可抗拒的吸引力。说到篮球的魅力,人们想到的往往是球员和教练。许多伟大球员从迈克尔·乔丹到多米尼克·威尔金斯,从蒂姆·哈达威到迪肯贝·穆托姆博在球场上坚持了一年又一年,迟迟不愿离去。即便是雷吉·乔丹这样的职业临时工,在NBA混迹了六个赛季之后,仍要去水平一般的墨西哥联赛延续自己的职业生涯。NBA教练岗位就那么多,竞争异常激烈,像休比·布朗、麦克·弗拉特罗这种高龄复出的名宿并不太多。相比之下,大学联赛倒是为教练们提供了更多的工作机会和更长的职业生涯。比如,鲍比·克里明斯和莱福迪·德里塞尔都在执教生涯走下坡路之后,率领普通院校打出了辉煌的战绩。去年5月,诺兰·理查德森成为有史以来在WNBA执教最成功的NCAA主帅。这个道理同样适用于裁判。所以,奥莱夏克和迪莫斯愿意在这个寒冷的冬日,拿着100美元的酬劳执哨一场低级别大学联赛,也就不足为奇了。

  曾经沧海的街头霸王

  有些教练曾经是优秀的球员,他们不愿远离球场,比如帕特·莱利、K·C·琼斯和兰尼·威尔肯斯;更多教练,尤其是大学教练,他们的球员时代要么不得志,比如鲍勃·奈特,要么就是很平庸,比如里克·梅杰尔斯(曾对前国手马健有知遇之恩)和罗伊·威廉姆斯。

  NBA裁判的身材基本上都不适合打职业篮球;最好的职业球员也不会去做裁判。奥莱夏克就是一名典型的NBA裁判。他最擅长的体育项目是橄榄球和棒球。高中时代,他也打过芝加哥公立学校篮球联赛,但他在场上的角色只是“炮灰”专门负责废掉对方的明星球员。后来,不满20岁的他便踏上了越南战场,险些成为真正的炮灰。从NBA退休前,他患上了喉癌,尽管他从没喝过一杯啤酒,从没抽过一根烟。好在他最终战胜了病魔。

  年轻时的奥莱夏克是芝加哥出了名的街头霸王,但又和通常意义上的小混混有所不同。“他是个极讲原则的街头霸王。”迪莫斯说,“他从不寻衅闹事,很快就能结束战斗,尤其是执法比赛的时候。”

  关于奥莱夏克在一场比赛后暴打闹市球员的传说有很多个不同版本。有的说那次暴力事件发生在芝加哥西部,有的说发生在芝加哥南部,而且具体时间涉及三个夏季联赛。“原因很简单。”迪莫斯笑道,“因为那种事情发生过太多次了。”

  进入NBA后,奥莱夏克的“街头霸王”名声逐渐淡去,但举手投足间,他仍然流露出沉默的自信和钢铁的意志。而且,许多芝加哥土生土长的NBA球员,都或多或少地知道一些奥莱夏克的“光荣历史”。

  执法比赛的最高境界

  对一名经历过芝加哥街头和越南丛林双重洗礼的老兵来说,偶尔听听大牌球星的牢骚也算不了什么。所以,这位裁判界的“淡定哥”一连好几年都不吹一次技术犯规。“我干吗要吹技术犯规?”他反问道,“如果我能和球员或教练心平气和地沟通,这样不是更好吗?我可不愿意把技术犯规当成一种武器。”

  许多奥莱夏克的同事都有同感。在NBA执哨25年的肯·莫尔说,执法比赛的最高境界,就是赶在冲突升级到技术犯规阶段之前,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等到球员追着你大喊"给我个说法"的时候,已经没有沟通的必要了。”莫尔去年9月中旬在新泽西举行的NBA裁判年会上说,“你得在球员冲你作出过激反应之前给出合理的解释,这才是真正的沟通。我尽量避免球员的过激反应,所以,局面从未失控。”

  迪莫斯赞同奥莱夏克和莫尔的观点,但他和球员相处的方式却有所不同。高中毕业时,迪莫斯已经是芝加哥公立学校联赛的历史总得分王,最后一年场均砍下39分。对他来说,球场,意味着昔日的荣耀。在球员们心目中,迪莫斯颇有威望。再大牌的球星,在他面前都得俯首贴耳。“裁判也会沉迷于比赛之中,一边作出艰难的判罚,一边享受一场波澜起伏的战斗。”迪莫斯说,“我能判断出哪些是犯规,哪些是好球。因为我也经历过球员生涯,我总是觉得自己在判罚时具有一种天然的优势。”

  遗憾的是,臀部的老伤迫使迪莫斯不得不在50多岁时提前退休。如今已进入花甲之年的他,或许再也没有机会执法NCAA第一区的比赛,但他说起话来仍像一名行将退役的球星。“我还能再干几年。”他说,“我的脚步灵活得很呢。”

  误判和漏判在所难免

  在奥莱夏克看来,无论NBA裁判赛前赛后的工作多么辛苦,球迷们都不会领情。每场比赛的录像带,他都会加以仔细研究,通过慢动作回放分析有问题、有争议的判罚和明显的误判。他对比赛的分析有时比NBA教练还要透彻。“我肯定会有一些误判和漏判,任何裁判都一样。”他说,“没有人比裁判更清楚哪些是公正的判罚,哪些是糟糕的判罚。”

  有时,反复研究自己的错误是件很痛苦的事情,这就像球员和教练常常把观看输球的比赛录像带当成一种自我折磨。“没有人知道我时常会半夜惊醒。直到第二天,我还记着自己的误判。”莫尔说。

  尽管裁判的经验来自于错误和错误的叠加,连拥有34年NBA执哨经验的乔伊·克劳福德都说,他还从来没有完美地执哨过一场比赛,甚至连完美的一节都没有,但完美,永远是裁判的追求。“你常常会没有注意到球员的脚踩到了界外,或者该吹的犯规没有吹。”克劳福德说,“等到赛后看录像带时,你会问自己,为什么我当时没有看到?”

  当然,以裁判的思维方式来观看一场比赛,注定是要漏掉一些东西的。“我几乎可以像球迷那样享受比赛,但直到今天,我看比赛时,脑海里还是会浮现上百件裁判思考的东西。”奥莱夏克说,“当我们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判罚上时,我们会忽略掉比赛的美。”这意味着他可能会因为关注一次走步而错过一记精彩的暴扣。“直到赛后研究比赛录像带时,你才真正开始欣赏这些球员拥有的天赋。”他说。

  资历不是花钱买来的

  如今,奥莱夏克在NBA圈内仍然备受尊敬。去年夏天,他在密尔沃基举办了一次NBA裁判迷你训练营。他的教学方式类似于教练采用的轮换制:每隔几分钟便换不同的裁判上场执法,下场的裁判则坐在他身旁听他像比赛解说员那样侃侃而谈,评价三名场上裁判的表现。要获得这样的威望,没有几十年的执哨经验是不行的。克劳福德至今还记得自己初进联盟时遇到的种种困难。他坦言,在NBA的前五个赛季,没有人知道他是谁。所以,如今在美国已家喻户晓的他非常愿意向那些初来乍到的菜鸟裁判伸出援手。在联盟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他已熟知球员和教练们的品性。“比如,我可以告诉你为什么这个球员向你发火。”克劳福德说。不过,再高明的老师都得从最基本的东西教起。一次,奥莱夏克让记分员鸣哨中断教学赛,铁青着脸走到球场中央。年轻裁判们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心想:“什么情况?”

  “每支球队可以派多少名球员上场?”他问道。三名裁判满脸通红地扳着指头数人绿队上了6名球员,这是奥莱夏克特意设下的陷阱。“都过了两分钟,居然没有人注意到!”

  值得一提的是,奥莱夏克的训练营课程是免费提供的。他非常鄙视各级联赛裁判委员会收取“裁判考察费”的行为。就像大学球员希望进入NCAA第一区教练们的视线一样,许多裁判每年7月份都要向裁判委员会的主管上缴数百美元的“考察费”。虽然奥莱夏克年轻时也交过钱,但由于职业生涯走得顺风顺水,他也没觉得那是多大的负担。但更多不得志的裁判每年夏天都要交一次钱,累积起来倒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冷静、判断和态度是衡量裁判的三大准则,但50名裁判同时摆在眼前,如何给他们一个公正的评估?其中的猫腻自然不足为外人道也。

  相比之下,奥莱夏克毛遂自荐的方式倒是经济适用得多。他直接给时任NBA副总裁的罗恩·索恩写了一封求职信:“亲爱的罗德·索恩,我仍然有兴趣成为一名NBA裁判。”不久后,他就在一份来自NBA的合同上签了名。

  快乐不分高低和贵贱

  湖郡学院对阵麦克亨利郡学院的比赛已进入第一个加时。尽管奥莱夏克和迪莫斯拿不到一毛钱的“加班费”,但他们的心情看上去还不错。“这是一场很棒的比赛,双方多次交替领先。”奥莱夏克说,“和一场40分的大胜相比,我们宁可执法一场有加时的比赛。”比分胶着的比赛能让裁判时刻保持最佳状态。反之,一边倒的比赛则会让他们难以集中注意力。“然后,如果我们放松了警惕,就很可能有球员受伤,甚至双方大打出手。”奥莱夏克说,“所以,一边倒的比赛更难执法。”比赛进入第二个加时,奥莱夏克和迪莫斯相视而笑。“这就是真正的比赛。”迪莫斯说。三个加时之后,比赛终于结束。“赛后回到更衣室,我一下瘫倒在椅子上,看着罗恩会心地笑了。”迪莫斯说,“我们都累得筋疲力尽了。不过,让我们稍微好受点的是,那个比我们年轻20岁的第三裁判也和我们一样累得想吐。”两人一起开车回家,那感觉,用迪莫斯的话说:“那感觉,你懂的,你的身体和精神都很累了,但你很平静,很放松,有一种开心的满足感。”这一天,他们恢复了年轻。只不过,当他们停下来,走进便利店时,他们就像无视嬉笑怒骂的球迷一样无视高能饮料和啤酒。“我们只买了一大堆无糖苏打水。”奥莱夏克说。
(责任编辑:李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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