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森的隐喻是暴力,鸽子多用来象征和平。谁说这两者不能有机结合?泰森说过:自己有脱下拳套的一天,但他永远不会放弃养鸽子。“心有猛虎,细嗅蔷薇。”把英国诗人西格夫里·萨松的诗句送给他再合适不过了。
壹
在迈克·泰森跌宕起伏的44年里,鸽子是他无法回避的一个单词。
自打记事起,泰森便跟随母亲罗娜生活在纽约的布鲁克林贫民区,泰森恶名远扬,但他的母亲罗娜在病逝前强调,泰森并非天生坏蛋,他只是受到了环境的熏染。“迈克在10岁前是一个温顺的孩子,从不动手打架,但自从搬到布朗大街,一切都变了。”
据泰森自己回忆,他在幼年时很是温和,最大的爱好就是养鸽子。他在贫民窟的屋顶上设计和安装了鸽棚,里面饲养着几只鸽子。和所有热爱小动物的孩子一样,泰森也会把妈妈分给他的食物,省下一点来分给鸽子吃。“鸽子是我最好的朋友,在我所有见过和养过的动物中,它陪伴我的时间最长,也最能让我变得平和下来。”泰森时常这样说。
很难有人想到,泰森的第一次打架竟然是因为鸽子。“当时附近的小流氓都欺负我,抢我的衣服和帽子。尽管如此,我仍甚少抵抗。直到11岁那年,有个家伙弄死了我的鸽子,这下真的把我惹火了,我狠狠地揍了他一顿,自此成了打架鬼,一说起打架就浑身起劲。”泰森说。
就是这么简单,泰森爱上了打架,成为警察局的常客,继而被老教练凯宾发现。《艋舺》里的蚊子,因一只鸡腿踏进黑道。一只鸽子,也让泰森步入拳击界。
贰
众所周知,泰森养过五只老虎,其中一只叫“肯亚”的白色孟加拉虎,跟随主人出尽了风头。泰森的形象和这些猛兽紧密相关,这位硬汉的鸽子们却始终不被人所知。
上世纪九十年代,正值泰森最春风得意之时,他的职业生涯累积财富逾3亿美元。泰森买了豪宅豪车,开销如流水,夜夜笙歌。与此同时,他还拥有数百只品种优良的鸽子,除了花高价购进的鸽子外,他还和动物保护组织联系甚密,经常会资助一些弃鸽和伤鸽。在他最嚣张的年代里,泰森听不进去别人的劝说,“我只能和鸽子谈心。”泰森说。
因犯强奸罪监禁6年而锒铛入狱,泰森还惦记着家里的鸽子,总要关照一番,嘱咐家人喂鸽子和训练它们,他还经常在狱中给家里打电话,询问鸽子的情况。他的教练去看望他的时候都要带一些鸽子的照片,据说照片有数千张。
2003年,泰森宣布破产时,他的账户上只剩下5583美元。随着经济收入的下降,他所养鸽子的数量也随之下降,但鸽子依然时刻地伴随着他的生活。“和拳击相比,养鸽子同样辛苦,经常要跑到几百公里外,我享受回到家里等待鸽子归来的那种心情,那种感觉是在拳击里找不到的。”说起鸽子,泰森总是满脸温情。“我喜欢坐在屋顶上喂喂我的鸽子。”
叁
“以前我做过太多可怕的事,现在正试图忘记,养鸽子是最好的选择,它能帮我安静下来。”经历了起起伏伏,如今的泰森愈发清淡,养鸽子成为他修身养性的最好方式。
去年,凤凰城出台了每家只能养40只鸽子的法令。无奈之下,泰森搬到了对鸽子没有限制的拉斯韦加斯,这栋在市郊的房子,前主人是前NBA球星贾伦·罗斯。如今泰森在这里放置了三个巨大的鸽房,养着约3000只鸽子。
泰森在接受ESPN采访时透露,在照顾鸽子的过程中,生老病死难以避免,这也是最让泰森伤感的事。“我尝试不要倾注太多的私人感情,这也是我繁殖那么多鸽子的原因,一旦有某只鸽子死去,我还有另外一只。”
泰森对鸽子的特殊爱好引起了美国探索频道《动物星球》栏目的关注。去年年底,栏目组宣称将开设一档名为《较量泰森》的真人秀节目,泰森将和其他养鸽人进行较量,他们将从几百公里外放飞鸽子,然后计算鸽子返回家中的平均时速,时速快者为优胜。
虽然泰森一直都在养鸽子,但对赛鸽这项职业来说,他还是不折不扣的新手。“我从没养过赛鸽,我会努力去学的,训练过程很艰难,就和当初练拳击一样。”
(范四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