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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大院“三连跳”刘春义 从田径到击剑再到足球

来源:北国网-辽沈晚报
2011年04月13日13:47

  本版图片均由首席记者姚国繁翻拍

  熟悉辽宁足球的人,对一个名字不会陌生:刘春义!没错,在辽足担任过经理人,他还是当年辽青王朝的缔造者。可是,外界不熟悉的是,刘春义并不是足球专业出身,从田径到击剑直至最后涉足足球,这才是刘春义完整的体育生涯。这些传奇经历的背后,可以浓缩成两个字——大院。

  刘春义出生于1954年,现在已年过半百。只要一提起大院,他会立刻说出一组数字:

  1970年4月3日。这是刘春义到大院的日子,当时的情景,他至今历历在目。

  当时的大院叫“体训班”,每一年都要面向全省选拔队员。那个时候,大院太有诱惑力了:只要进入大院,吃穿都不愁,在当时物资缺乏的年代,进入大院相当于来到了天堂。刘春义的家在朝阳,当初,大院的教练员到朝阳选拔队员,从事田径的刘春义凭借良好的身体素质和机敏的头脑最终脱颖而出。

  离开朝阳,这是新生活的开始。当时的大院有规定,队员被选中后,连带户口也一同被迁到沈阳,就这样,刘春义从一个朝阳人变成了沈阳人。还要说当时的选拔环境,那个时候,大院的氛围很好,根本没有走后门送礼现象,队员们都是通过硬性成绩上来的,这本身就是大院的一个缩影。

  进入大院,刘春义的待遇是,每个月三十几块钱,这着实让他牛气了好一阵子,因为社会上的人员比起这个待遇,简直不是一个档次。至于吃的方面,大院的条件更是无可比拟,刘春义回想了一下,思绪停留了几秒,说了一句,“当时猪肉炖粉条随便吃。 ”由此可见,大院的伙食好到什么程度。

  大院每年都要派队伍外出打比赛,某种程度上,这也是运动员谋福利的一次好机会。说到这些,刘春义讲了两个故事。

  第一个故事发生在国内,当年刘春义到上海、南京打比赛,因为当时在家里很难买到面粉,有机会到这些地方,当比赛快结束时,包括刘春义在内的队员们利用每个月的补助买面,从外地往回背,每一次都买五六十斤,然后再往老家邮寄回去。

  第二个故事发生在国外,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期,刘春义去美国参加比赛,在那里待了40多天。因为饮食原因,刘春义并没有食用组委会提供的饭菜。这样的话,每一天能得到接近一百美元的补助,在外面单吃,可以节省很多费用。就是在外面吃饭,刘春义学会了在饭店“打包”,“如果剩下了,就太浪费了! ”整个比赛下来,省吃俭用,刘春义回国后为孩子买了架钢琴。

  走进大院,刘春义当时只有16岁,也许是一种巧合,从那个时候开始,大院渐渐为全国所熟知,刘春义赶上了好时候。

   在朝阳,刘春义练的是田径,到大院后,他灵活的步法和快速的反应能力打动了教练,从此改练击剑。 2008年北京奥运会,仲满拿到了男子佩剑个人冠军,刘春义当时所练的项目就是佩剑。运动天赋和刻苦训练,让刘春义很快就

  进入了国家队。不为人知的是,在击剑项目上,刘春义创造了辽宁的一个纪录,他连续四届参加全运会。除了击剑,当时大院其他项目都很有名,篮球队,足球队,排球队,游泳队。这些队伍每天训练都在一起,吃饭也在同一个食堂。刘春义刚到大院的时候,所有队伍加在一起有二三百人。大院当时的配备,每个队伍有一线队和二线队,不设三线队。

    所以,运动员之间几乎每天都会脸对脸,彼此之间非常熟悉。正是这种了解,每支队伍外出比赛回来,都会暗自里较劲:你拿第一,我不能拿第二第三,没拿到冠军,运动员们回来没脸见人。这种竞争意识,一直传承到现在。

  很多老大院人与刘春义都有着共同的感慨,当时大院受到各方重视,作为这里的一员,他们都倍感荣幸,辽宁本就是体育大省,当时大院的氛围是培养人才的土壤,里面没有任何乱七八糟的东西。老教练尽职尽责,官员们无微不至,尤其是像刘春义这样的外地人,好好干,别给大院丢脸,这是刘春义最直观感受。

  大院的这种气氛,也在国家队身上有所体现。当时的辽宁籍运动员,在国家队占据半壁江山。足球队里有戚务生和迟尚斌两个代表人物;乒乓球队,大部分都是辽宁人,辽宁乒坛名宿谷振江、朱香云身在其中;羽毛球队,辽宁运动员同样不少,用刘春义的话说,现在福建省出羽毛球苗子,但当时和辽宁没法比。此外,男篮和女篮,辽籍球员遍布;至于田径队,基本上都是辽宁人。所以,当时国家队汇拢的时候,刘春义一点都不陌生,周末小聚聊天根本不用发愁,都是辽宁老乡。

  当年,中国击剑队整体实力一般,亚洲范围内,与韩国队都无法对抗。但刘春义印象比较深的是,女子击剑队中,出了一个名满世界的栾菊杰,他们是队友。在国家队中,刘春义还得到了出国深造的机会,以教练身份,报考国际裁判,当时中国就两个名额,为了培养国际级裁判,刘春义被推荐上去。

  在刘春义看来,没有大院这个大环境,很难产生如此之多的优秀教练员和运动员。刘春义始终有一个观点,大院是一种精神,留有几辈人的血和汗,历任领导为此付出很多。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大院在中国体育占有一席之地,某种程度上,大院已经超越了亚洲其他国家,强可敌国。

  现在,刘春义还没有到退休的年龄,

  可以说,他和他那一代人把整个青春都献给了大院,不过,他们无怨无悔,大院成就了他们,他们也从中受益。这么多年来,无论是当运动员还是官员,刘春义的感觉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苦中有乐!

  当运动员,苦自不必说。当时,击剑队中只有7个队员,一个萝卜一个坑,别看人数少,但都是精华。每天,他们的生活都很规律,早上5点半出早操,跑步,练击剑手法。早饭过后,上午8点半训练一直到11点半。中午睡到两点半,下午继续训练。

  赶上大热天,他们都挤在一间大宿舍里,那个时候没有空调,也没有风扇,实在热得受不了,就打一盆水放在房间里。每年冬夏两季,刘春义都很期盼,这是运动员领取服装的时候。那时候,人的普遍心理都是舍不得,刘春义把发下来的衣服要么放到箱子里,要么给家里邮回去,自己根本不舍得穿。

  训练之余,他们的体力活动也不少。当时,刘春义曾参与了田径馆和游泳馆的劳动,挖坑,打地基,这也是运动员一周规定的体力劳动。对这个举措,刘春义十分赞赏,因为北方当时没有田径馆,田径队五六十号人,冬天就得到南方冬训,为了避免把钱扔到铁路上,也避免来回折腾,当时大院就建造了这两个馆,非常实际,也非常实用。

  身在大院,除了吃穿不愁,还有一件让他们特别自豪的事——搞对象很方便,因为大院当时的待遇足够吸引人。说到这里,刘春义讲了许多有趣的故事。当时的条件下,大院不允许搞对象,但因为训练都在一起,男女队员,也有暗送秋波的,眉来眼去。大家在一起开会,利用这个机会可以近距离互相看看。

  不过,当时的人所处的年代没有现在这么开放,都是朦胧意识。若论搞对象,当时足球队比较多,他们出访机会多,看得多,想法也会超前。为了让运动员安心训练,当时每个队都配备指导员,但时间长了,有时睁一眼闭一眼。钟意的男女队员们,最多就是写写纸条,通通信。周末时候,运动员们可以去大院东边的南湖公园,即便到公园里,也不是两个人,男女队员身边有很多队友,事后刘春义才知道,“我们就是打掩护去了,角色充当电灯泡。 ”

  刘春义十分清楚地记得自己结婚的时候,因为当时没有房子,他向倪继德和王洪礼借了他们工作的办公室,作为临时的婚房。这一点,刘春义始终没有忘记倪继德和王洪礼,因为后两者对刘春义有恩。这就是大院的人,在做事上,跟纯社会人不一样,他们朴实,无私,热心肠,精神感动每一个身边的人。

  上了岁数的人,总是愿意怀旧,刘春义也不例外。大院搬迁,这让他和他那批人有一种莫名的感伤。确实,当年的刘春义还是青春年少的小伙,时光荏苒,刘春义现在双鬓斑白,人生的重要阶段留给了大院,如今大院搬迁,他们能不伤感吗?

  刘春义的家离大院很近,但自从去年年底开始,刘春义刻意地避开大院那条路,他怕触景生情,大院的一草一木,他太熟悉了。刘春义不会忘记,大院的卫生所,曾经是他最喜欢去的地方;大院的足球场,当年还是一排排大树,乘凉,聊天,如今场地都不在了;刘春义当运动员那阵子,大院的地位很高,如果外出打比赛坐火车,各方面都会照顾辽宁队,给专门开设特殊窗口,因为代表辽宁荣誉,绝对受人尊重;有时候在大马路上骑车,没有意识到违章被交警拦下,一看穿着大院的衣服,交警都不追究了……

  与许多大院家属一样,刘春义的爱人也是大院的人,从事乒乓球项目,与朱香云是队友。他们这一代人,都买了新房子,但心里不愿意离开。现在新地方,邻里之间很少沟通,这是他们很难接受的,那时候,成天见面,不见面还闹心。

  到了刘春义这个年龄,他越来越喜欢参加老朋友之间的聚会了。当年,做队友或者是做教练,无论发生了多么大的不快、无论在业务上争得多么面红耳赤,现在在酒桌上聊起这些,都一笑了之。就在前一段时间,刘春义当年的队友们从外地赶到沈阳,虽然喝没少喝,但没有一个人醉倒,彼此之间更珍惜这种聚一次少一次的交流了。

  大院这次搬家,刘春义见过一些老大院人的眼泪,他们的不舍让刘春义感同身受。但刘春义看得很开,他是一个真正见过世面的人,在辽足的经历别人无可比拟。正因为如此,刘春义把目光放在了更远处,从整个辽宁体育角度出发,体育作为辽宁的一块名片,大院只是位置上进行了转变,内涵没有一丝改变。在与时俱进的今天,大院搬家既是开拓,更是必然走的路子。

  首席记者 姚国繁 

(责任编辑:王晓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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