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讯 桑兰的天价索赔官司中,争议最大的当属状告其美国的监护人刘国生、谢晓虹夫妇。面对铺天盖地“忘恩负义”的指责,当事人桑兰终于忍不住要为自己辩解。前天,她一一痛陈当年的种种不快——“他们那样的做法,能叫恩人吗?”
一纸悔过
受伤后的桑兰寄住在刘谢夫妇美国纽约的家中。据她透露,其人身自由被两人严格限制,尤其是不允许随便接受媒体的采访,由此也错过了据理力争的最好时机。
桑兰保留了当时写给刘谢夫妇的一封电子邮件,当中这样写道:“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只怪我当时犹豫,我做错了,我确实做了件很对不起你们的事,但根本不是背叛你们,我一定会吸取这次深刻的教训,我想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请原谅我吧……”
对于这封信的内容,桑兰解释道:“这是我当年在没有知会刘谢夫妇的情况下,私自接受了美国华尔街日报的采访,他们知道后生气并斥责我。我当时很害怕,所以就写了这份悔过书,总的意思就是想得到他们的原谅。我一直没有说这事,因为它让我纠结很久,我曾一度想把这封信烂在心里,但我做不到。”
即便回国后,桑兰接受采访也要受限。“他们一直打电话过来,动不动数落我。比如有个媒体采访我,我没提到感谢他们,他们就说我没心没肺,没良心。”
一次轻生
最让桑兰难以释怀的是,自己的母亲赶往美国照顾她,却差一点因为屡遭数落,想要轻生。
“由于我高位截瘫,生活不能自理,更多的是由我妈妈代为照料,但是谢晓虹总是训斥我妈妈笨手笨脚,这也做不好那也做不好。那时我也不懂事,也跟着谢晓虹训斥妈妈。”桑兰回忆说。
那时候,桑兰和她的母亲都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女儿的训斥,让做母亲的更加想不开。“我妈妈非常委屈,可还找不到倾诉的对象。一天晚上,她趁人不注意在家中到处找酒,最终找到一瓶国内带来的药酒,一口饮下,然后昏昏沉沉地开始用头撞墙。后来被人发现,才阻止了她这种轻生的做法。”
这也让桑兰事后非常懊悔。“那一刻我仿佛长大了,我哭着对妈妈说,‘妈你死了,我该怎么办?’我差点冤枉了自己的妈妈,我不应该在妈妈最孤独的时候说那样的话。”
一辆轮椅
刘谢夫妇曾在博客上表示,他们对桑兰“除了付出还是付出”。对此桑兰也给予了反驳:“他们付出了什么呢?治疗费?那是保险公司的钱,住院、康复、药品等都是。”
桑兰指出,当时在美国很多人为她捐款组成的“桑兰友好基金”,实际上一直由刘谢两人控制,直到2008年才交给桑兰本人。“不知道怎么用的,因为基金都是他们控制的,我也没有拿到任何明细账。开始他们跟我说,基金由4个人监管,他们不是监管人,结果2008年给我的时候,才发现他们就是监管人。”
桑兰说:“还可以举一个很小的例子。我回国以后,一些海外华侨等爱心人士,为我捐助了价值100万元人民币左右的康复器材,但是最终我什么也没得到。谢晓虹让我捐出去,以表现她的高姿态、高觉悟,却牺牲我的利益。另外,我从美国带回来的一辆轮椅,也在谢晓虹的‘安排下’被捐给了和我有一样遭遇的体操运动员刘玉婷,谢晓虹根本就没有顾及到我和家人的感受。”她无奈地自嘲道:“我一直都坐着那个旧轮椅,直到2008年才更换。我连想要得到一辆轮椅都做不了主,这多么可笑啊!”以上种种,让桑兰满肚子委屈:“说是恩人,你也要说出一二三四,恩在哪里?”
不过,对于桑兰及其经纪人、律师的种种责难,刘国生、谢晓虹两人现在却很少出声,基本不回应和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