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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问桑兰案到底谁在说谎 明镜周刊:这形同敲诈

来源:天津网-每日新报
2011年06月07日07:30
桑兰案调查
桑兰案调查

  “一夜之间桑兰从天使变成了魔鬼?”“桑兰案”发生不久,美联社的报道中就发出了这样的疑问。“狮子大开口,形同敲诈”新近出版的《明镜周刊》作如此评论。

  事实上,在桑兰提出18项诉讼并索赔18亿美元(现改为20项诉讼20亿美元)后,外界对她和经纪人黄健、律师海明的质疑远不止这些。而被桑兰指控10项罪名的监护人刘国生、谢晓虹夫妇自从雇佣华裔律师莫虎后,就此选择了沉默,不再接受任何采访。

  此后,媒体扮演了双方“口水战”的桥梁,对桑兰案的报道铺天盖地。尽管距离开庭还遥遥无期,原被告双方你来我往,将一场诉讼演变成了娱乐大众的盛宴。这场被刘、谢代理律师莫虎冠以“狗咬狗”的争斗下,事情真相到底几何?本报特约记者历时15天,先后采访了刘国生、谢晓虹代理律师莫虎、桑兰经纪人黄健、体操协会负责人、体操队队员、当年采访过友好运动会的记者何斌、当年在美国跟踪采访桑兰的新华社记者杨明等十几位与此事关系密切的知情人,一些鲜为人知的内情得以首次披露。

  调查一:“撤垫子说”缺乏证据 知情官员称是幻觉

  撤垫子是确有其事还是幻觉

  一切都要从1998年7月22日说起,当天桑兰在第四届美国友好运动会的跳马赛前练习中不慎受伤,造成颈椎骨折,胸部以下高位截瘫。对于造成事故的原因,5月12日新华社记者在对桑兰的采访中如此写道:“当时是比赛前的跳马热身练习,桑兰在起跑并快踩到踏板的时候,一名罗马尼亚教练在运动员要落地的地方去撤垫子。”桑兰认为,这个意外影响了她的动作,才导致她严重受伤。

  “撤垫子”是挑起诉讼的直接导火索,但也是一大疑点,因为这只是桑兰本人的说法,目前既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一些当时在场的目击者日后回忆说,他们并没有看到有人撤垫子。Nessa是那届友好运动会跳马金牌得主,当天与桑兰同场竞技。在“桑兰案”见诸报端的第二天(4月29日)Nessa通过个人官网回忆说:“我不记得看见有人移动垫子,也从未听见有人议论过移垫子的事。”桑兰的经纪人黄健不否认欠缺证据,“桑兰说当年有人撤垫子,确实没有第二个人去呼应。”

  桑兰曾透露,当时的转播方CNN有一盘录像带记录下了当时“撤垫子”一幕,但这个关键物证存在与否,目前也是个谜。按照桑兰的说法,她曾向CNN索要这盘录像带,而CNN拒绝提供。迄今为止,CNN官方没有对桑兰的这一说法做出过任何回应。据记者调查,在美国,也盛传着一种说法,称有一盘录像带记录了桑兰受伤的过程,但这盘录像带并非出自CNN,而是一位当时在场的美国体操教练杰克。著名报纸《The Morning Call》在当年的报道中提到,杰克对中国和匈牙利运动员的跳马动作很感兴趣,意外发生时他恰好在场地中间拍摄中国队的跳马赛前热身,因此留下了桑兰受伤的唯一完整画面。至于目前这个“孤证”的去向,有报道称“事件发生后,很多人都追着杰克索要那盘录像带,这给他带来了很多麻烦,在律师的建议下已将录像放在了安全的地方,如果有一天出现官司再拿出来”。而关注桑兰案的Nessa则表示,这盘录像到目前也找不到了,“当媒体发现杰克拥有那盘录像带纷纷去找他之前,杰克其实早已经把它全删了。”

  而当年有可能目睹那一幕的中方在场人员,对桑兰 “撤垫子说”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回避。前体操中心主任高健、女队主教练陆善真、教练刘群琳均不愿谈及那个关键问题:在桑兰准备起跳时,有没有看见有人撤垫子?不过,一位了解内情的体操中心官员回应了记者的追问,在他看来,“撤垫子”不过是桑兰的幻觉。 “还是那个根本问题,是她受伤后出现忧郁,自己有幻觉,感觉有人撤垫子。”这位负责人语气严肃地指出,“如果是因为撤垫子出了事,我们肯定不会沉默,不会跟那个教练罢休,”一方面,队员起跳时撤垫子,这不符合体操比赛惯例,也违背体育道德,一旦发现有人这样做,不光中国教练会爆发,其他国家教练也会一片哗然,但当时的情况是:“在场的这么多教练没有人指出来,”另一方面,从情理上讲,“桑兰毕竟是我们的运动员。如果是对方的责任我们马上会跟美国讲,不可能因为这个事阻挡孩子的利益。”

  因此,无论于法于理,这位官员均确信:“这就叫意外,就是意外,你老说人家阴谋,那肯定不行。”

  该官员还强调说,他并没有指责桑兰的意思,只是想把实情讲出来。“如果真有人撤垫子,你为什么不从旁边跑,对不对?如果真是罗马尼亚教练的问题,你为什么不找他索赔?”

  调查二:刘、谢监护桑兰 “出自好心 不为牟利”

  刘、谢夫妇为何监护桑兰

  所起诉的对象,一是负责赛事组织和保险理赔的五家机构,二是受伤后在美监护人刘国生、谢晓虹夫妇。这其中,最让人吃惊的当然是后者。在此之前,刘、谢夫妇的形象一直被看做桑兰的恩人。桑兰起诉刘、谢也因而被部分网友认为是“忘恩负义”。

  至于为何会起诉当初曾照顾其多年的刘、谢夫妇,桑兰一方给出的理由有二。一是刘、谢夫妇剥夺了桑兰父母的监护权,二是刘、谢夫妇没有尽到监护人的责任,反而在监护期间涉嫌侵犯桑兰的隐私。

  对于这些指控,刘、谢夫妇虽不接受但目前也没办法一一澄清,因为刘、谢夫妇委托莫虎作为代理律师,按照美国的法律,他们将不能再接受媒体采访。记者日前电话连线莫虎一方,他讲述了刘、谢当年愿意照顾桑兰的原因,“当时他们(刘、谢)在中国做体育彩票,跟体育总局关系非常好。谢晓虹又是体操协会副主席,作为华侨他们赞助了体操协会,也是很有爱心的夫妇,他们也有经济条件。谢晓虹信佛教,他们完全是出于好心和爱心。”

  “当时是为了她更好地治疗,本来谢晓虹是体操协会名誉副主席,她家正好在纽约,她有这个经济条件,实力很强。去谢家是为了给桑兰提供更好的环境,现在反而说监护人是为了利益,这完全是颠倒黑白。”

  至于剥夺监护权的问题,莫虎说根本不存在,“她妈妈当时也住在家里,完全是一片温馨。她妈妈是农村人,非常静,也不会讲英文,她们的生活条件、医疗各方面完全在刘、谢的关心和笼罩下。根本就没什么矛盾,什么要监护人,什么要争吵,都是没有的事情,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的,一切都是为了她的治疗。现在是有人为了达到一定的目的,把事情扭曲了。”

  对于莫虎描述的情形,黄健也不完全否认,他甚至对记者表示,刘、谢对桑兰的好他们不会忘记,但话锋一转,他又强调:告刘、谢是法律方面的问题,而不是情理方面的问题。“他们当年在了解真相的情况下并没有行动,没有尽到责任,他们应该去勇于承担,而不是去以恩人自居。”

  黄健所说的没有尽到责任,是说刘、谢当年没有及时为桑兰讨个法律上的说法,“当年不管是诉讼还是和解,只要他们有所行动,也不至于我们这么被动。因为某种原因造成了伤害,凭什么我们还要背着这个责任,桑兰自己也强调要明晰责任。”

  对这一说法,上述体操协会负责人也显得愤愤然,“她父母也在,我们没有剥夺她父母的监护权。你不能说人家不帮你争取,人家是照顾你帮你治疗的,不是帮你打官司的。你父母没这个诉求,你个人也没这个诉求。”

上接22版
 

  调查三:真假“封口令”疑云 封口令是否确有其事?

  其实,外界质疑桑兰“撤垫子说”还有另外一层原因,那就是这种说法出现的时间。在受伤的那一年,桑兰接受所有媒体采访时,都没有提到“撤垫子”的细节。而时隔十几年后,桑兰才提出受伤是因为有人撤垫子,为何会有这个时间差?难道桑兰对造成自己终生悲剧的原因还要故意隐藏?对此,桑兰的说法是,事发当年,她曾收到中国代表团的“封口令”,不让她对外披露受伤原因。那么,果然有这样一道“封口令”吗?

  矛头所指的对象体操协会说起此事就有些义愤填膺,“我们不可能不维护中国运动员的利益,谁说要封口,谁说不让你说话,你接受了多少采访啊,你见了多少人,所有人你都见到了,席琳迪翁,莱昂纳多,包括美国的一些政要,你都见到了,你有什么委屈?”说到动情处,这位负责人语气有些激动,说话分贝也高了许多。

  在桑兰将刘、谢夫妇告上法庭后,后者也曾找过体操协会让他们帮自己说话,但是协会以不方便表态为由拒绝了。事情被热炒了这么久,体操协会也没有就桑兰一事表态,其实是有难言之隐。“我们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愿意把这些事实说出来,把她(桑兰)推到不利的位置,我们也很为难。普通的网民现在很明白,现在为了打官司非要制造出一些隐情似的。”

  时任《新民晚报》记者的何斌(现供职于文汇新民报业集团)采访过那届友好运动会,他回忆说,至少在当时他并没有感受到所谓的“封口令”。

  而曾经坚持有“封口令”的桑兰一方,也开始有意淡化此事的意义。经纪人黄健对记者说:事到如今,不管是不让桑兰说因撤垫子而受伤,还是全面禁止她接受国内媒体采访,似乎都已经不太重要了。“其实只是一个表象的东西,至于是谁这么做,不要太多地去深究。”黄健如此表示。

  调查四:监护人利益疑云 刘国生彩票经营受益何人

  记者在调查中了解到,当年体操协会托刘、谢夫妇照顾桑兰时,并没有出具书面委托,更没有明确刘、谢监护桑兰的权利与义务。一切就像是一种私人托付。那么,体操协会为何与刘、谢夫妇会存在一种近似朋友间的密切关系?在桑兰案爆出后,许多人猜测,是因为双方存在利益往来。

  桑兰本人也持这种观点,5月1日,桑兰曾发微博质问:“他们和体操协会什么关系?和体育彩票什么关系?和我什么关系?我不想加入骂战。用证据说话!”至此,刘国生与中国体育彩票的关系被牵了出来。

  此前,国内媒体对刘国生的报道多跟彩票有关,《新京报》曾在2007年一篇报道中称刘为“中国体育彩票之父”。熟悉刘国生与中国体育彩票关系的知情人士告诉记者,这一称谓一点都不为过。

  “说那两口子跟彩票有什么黑幕,你没有证据怎么能说人家。中国体育彩票没有他们立不起项,另外他们在任的时候彩票没有出任何事情,出事是后来他们走了之后。”

  刘国生最早意识到中国彩票的商机是1986年,当时他得知中国即将发行彩票,开始寻找机会并于1988年在北京投资创办了“北京乐达利实业公司”,成为福利彩票三个定点印制单位之一,也是全世界第一个介入中国彩票的外商。这一年,桑兰7岁。

  1994年,经国务院批准,体育部门开始发行长期体育彩票。也正是从那年开始,刘、谢公司成为中国体育彩票的定点制作单位。此时,距离桑兰美国出事还有4年。

  “不是说人家照顾你桑兰了,才拿到了彩票的生意,人家早就做了。”知情人总结道。

  到了2003年,刘国生的乐利达公司退出中国,中国体育彩票由乐利达的垄断进入体彩中心自身的垄断。刘国生曾在博客中透露,走的时候没有一分钱债务问题和税务问题,干手净脚地来、干手净脚地去。

  “当时刘国生是被总局一位新上台的领导赶走的,彩票后期出了多起腐败事件,都是在刘、谢离开之后所发生的。”知情人还透露了这样的内幕。同时,他还愤然表示:“体育彩票给中国体育带来了多大贡献,你得感谢人家,你不能说人家赚了钱就说人家是奸商,你要看他正面给这个事业带来了哪些贡献,你现在看人家发财了就一定是奸商,你没有证据不能胡说。他跟总局什么关系,他跟彩票什么关系,他们是合作关系,这是没有问题的。”

  调查五:经纪人身份疑云 黄健见钱眼开还是财大气粗

  与刘、谢夫妇的遭遇近似,在桑兰案爆出后,经纪人黄健的身世背景也成为人们质疑的焦点。不少人或明或暗地指出,桑兰之所以会时隔多年后打这场官司,就是受了黄健的教唆。刘、谢夫妇在5月中旬的博客中回应桑兰指控时也称,“这个可怜的女孩被坏人利用了”。所有人都看得出这里的“坏人”是什么含义。

  在此前后,作为“坏人利用说”的注释,黄健的早期经历被一层层翻出,并演绎为越来越多的版本。一种较中立的说法称,黄健以前是击剑运动员,1999年与桑兰结识,从2000年开始担任其经纪人,2010年又成了其男朋友。5月5日,有网友在论坛发帖,称黄健为了桑兰抛弃了曾经的妻子,与妻子离婚之后,跟桑兰在一起。还有一种说法是黄健根本没离婚,他跟桑兰在一起只是为钱,但后两个版本无法从黄健本人那里得到证实。

  关注桑兰案的记者圈内有一种普遍感觉:对于和桑兰的关系,黄健一直讳莫如深,后者接受《体坛周报》采访时曾表示,“我们的关系就没必要说了,就像人活得好不好别人管不着一样。我们都应该保护桑兰,这个问题没必要去问。”当记者三天前再次希望他就此谈谈时,黄健只是说:“我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帮她,外界说什么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也不想作正面回应。至于利用一说,黄健觉得不值反驳,“大家说我利用桑兰,1999年我就认识桑兰,我要利用早利用了。”

  记者也试图从周围人身上更多了解黄健的经历和内心。一位曾多次跟黄健打交道的圈内人士告诉记者,“至少2007年黄健还没有离婚,现在他离没离我不知道。”《半岛晨报》记者曾啸曾多次采访桑兰和黄健,他称黄健的早期经历他了解不多,但“利用说”肯定不靠谱,“其实桑兰最痛苦、最无助的时候,黄健一直在默默无闻地帮助她。现在有人说黄健打官司是要钱什么的,那么10年前他就能预感到现在要打官司了吗?而且黄健家里的条件并不比桑兰差,他也是偶然的机会开窍了,从美国方面受到了点拨。所以这个事不是蓄谋已久的。”

  《新民晚报》也曾揭秘黄健家境殷实,“早在10年前,黄健就曾在深圳买下一套300多平方米的房子,如今除了房价翻了几番外,这套房子每月租金就能收入1.5万元,此外黄健还在北京颐和园附近拥有一套房子,家族还留给他一套四合院,保守估计黄健的资产已经数千万元了。”

  这些似乎都有助于说明,黄健帮桑兰打这场官司,不为一个“利”字。在采访中,黄健还对记者强调,不但他本人不是为“利”打官司,桑兰也不是。在黄健眼里,桑兰是个很知足的人,“在望京买了一个80多平方米的房子,她很开心,能有一套这样的房子,就满足了。她也喜欢享受普通人的生活乐趣,地摊上吃个烤串,北大西门烤翅去过,很知足。簋街的小店她去过。她不是像很多人想的那样,非要像公主一样活着”。

  提出诉讼之初,桑兰曾对美联社表态,“官司的输赢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相信法律是公正和公平的。”随着案件的进行,她又将自己索赔的举动定调为八个字,“不为别的,只为尊严”。

  如今,桑兰的代理律师海明证实刘、谢夫妇已接到法院传票,案件很快就将进入法律程序。不管这场诉讼背后还有多少恩与仇、情与理、动机与手段、真相与谣传的博弈,都将留待法律来最终裁决。
(责任编辑:厉胜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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