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日,开学第一天。下午4点,建国西路135号的4楼篮球馆里,已经传来了“咚咚咚”的击球声。这里距离姚明夺得CBA总冠军的卢湾体育馆不过几百米距离。从这扇校门里走出过多名奥运冠军、世界冠军,这里同样是叶莉、刘炜和的母校,是他们篮球生涯的起点。
吴建生 20年前执教刘炜
20年前,11岁的刘炜来到这里师从吴建生。现如今,吴指导仍然亲临一线,负责的是高中组训练。11-12岁年龄组的教鞭,交到了年轻的杨力手中。两年前,杨力参加完最后一届亚锦赛后,从上海女篮退役。在梅陇基地大院里,刘炜见到她都要开玩笑叫她一声“杨大姐”。
可是,杨力、刘炜、甚至姚明的故事,对这批1999、2000年出生的孩子来说,只能是个传说。他们打篮球是因为勒布朗·詹姆斯、科比或是韦德。这天,有个孩子想了半天,说自己的偶像是姚明,结果被同伴嘲笑了一下午。00后的少年,大多是看NBA长大的一代。
冯雨航 风格很像朱芳雨
下一个刘炜也许就将从他们中间诞生。吴建生这些年一直在物色人选。近年来最让他得意的,1999年9月出生的冯雨航算得上一个。去年夏天,是他亲自带队去江苏淮安,选中了这个从没打过篮球的男孩。“他是去年8月19日来学校报到的。”杨力对这个日子记得非常清楚。冯雨航来到上海后,负责低年龄组的杨力成为他的教练。“这孩子爆发力好,400米成绩能达到1分08秒。来的时候11岁就长到了1.67米,预测身高是1.95米。打球那风格像一个人……对,朱芳雨!”
卢湾少体校,改变了冯雨航的命运。从没离开过家的冯雨杭,只身一人来到上海后,白天在启秀中学读书,放学后就在少体校训练。“少体校马路对面就是孩子们的宿舍,冯雨航和几个其他项目的队员就住在那里。刚来的时候,他很腼腆,不怎么说话,现在上海话基本都能听懂了。”
黎泽鸿 做韦德般的“灵魂”
与此同时,比他小几个月的黎泽鸿这样介绍自己:“从6岁开始,大人就带着我们一起看球。我们那个村有个球场,就是广东队七连冠的地方,广东队有比赛的时候,我们全村人都在一起看。”黎泽鸿说的是广东东莞,中国的篮球之乡。“CBA看,NBA也看,我看他们都很酷。”跟随父母北上,黎泽鸿不像上海出生的劳家昊那么自信,他个头不高但训练非常认真。“一开始我也不敢打篮球,有点紧张,因为他们都很厉害,但过了半年,我觉得我可以做个组织后卫,一个出色的外线。因为这样的人一般都是球队的灵魂,就像韦德那样。”
篮球在孩子们眼里,是愉快的,是威风的。一年前,杨力走遍原卢湾区的十几所小学,挑中了60个苗子。一年后,这60人中只剩下现在的20个。劳家昊和他的同伴们每周训练6天,每天放学后来到业余体校训练2个小时,周末再抽出一个下午的时间。孩子们不在的时候,篮球场被几张网隔成羽毛球场地对外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