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丽倩 译
费德勒猜赢了投币,他选择由他先发球。我不介意,我喜欢让对手先发球。如果那天我的状态好,而对手被紧张情绪影响了,那我就有机会率先破发。
我习惯了压力环境,不会被压垮,反而会更有力量。越是被逼到悬崖,我就越兴奋。当然,我也会觉得紧张,肾上腺素加速分泌,血也流得更快,从太阳穴到两条腿都有感觉。这是一种生理上的极限状态,但我可以克服。肾上腺素能打败紧张的情绪,而我的两条腿也感觉充满了力量,随时准备跑上一整天。
我们各自站到底线附近,开始热身。中央球场安静了下来,只有球落地“啪啪啪”的声音。我注意到费德勒的动作很流畅,很放松,这不是我第一次注意到这点。真够镇定的。而此时的我肯定是一副戒备的样子,就是这样,通过录像我已经看够了自己。在职业赛场上,这就是我的自然反应——尤其当对手是费德勒时更是如此。
但赛前那种不错的感觉还在,我做的一系列准备奏效了。如果我没能按习惯去为比赛做准备的话,不好的情况会一直困扰我。“保护墙”已经建起,而且它又高又结实。我将分寸掌握得很好,不会太放,也不会太收,我将赢得比赛。
赛前的热身准备我会有点来真的,把球使劲地回过去。然后我坐回到场边的椅子上,用毛巾擦手、擦脸,从两瓶已经打开的水里分别喝一点。比赛正式开始前,我的脑海里闪回了一段去年温网决赛开始前的画面。又一次我告诉自己,你已经做好了迎接任何麻烦的准备,而且你能克服它们。
赢得温网是我一生的梦想,我从没有离这个梦想如此之近,如果错过了,我可能没有下一次机会。也许我会因为某些原因而失败,可能是我的膝盖、我的脚、我的反手或者是发球,但我不会因为头脑不清楚这样的原因而与它错过。也许我会感到害怕,也许紧张情绪会有助发挥,但这一次,我不会因为这方面的原因让自己倒下。
比赛的第一分总是很重要,在温布尔登的决赛中,这一分就更为重要。我感觉良好,一整个上午我都感觉很好,现在我要在球场上证明这一点。
费德勒将一发打向了我的反手,我把球回得比他预想得要更深一点。当时他正准备向网前移动,但我的回球干扰了他的计划,他必须要后退几步,用正手在一个不太舒服的位置上击球。因为是在后退中回球,所以他只能用上手臂的力量。我这记回球的效果比他预想中的更深、更刁钻,所以他得马上调整自己。
打破他舒缓的节奏——当我面对费德勒时,我总得这么做。5年前,在迈阿密,当我第一次和费德勒比赛时,托尼(叔叔)说:“你没法在天赋上战胜他,他将比你更容易得到胜利,所以你必须一直向他施压,只让他发挥出一部分能力。”
我们的第一场职业交锋,6比3、6比3,我在迈阿密赢了。托尼说对了。他的发球比我好,截击也比我好;他的正手可能打得比我更坚决,他的反手也是。这就是为什么在之前5年中他一直是世界第一的原因,而在过去3年时间里,我一直是世界第二。
费德勒已经连续拿了5年温布尔登的冠军,这里是他的领地。我知道,如果想要赢他,那就一定要在心理上战胜他。对付费德勒的办法就是,永远别让他打自己的节奏,从第一分到最后一分,你都得设法去打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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