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以往,骷髅的磷光……”
对林徽因求之不得的徐志摩曾经写下这样的句子,以示对刻骨铭心的忿忿然。
当酒井法子的完美形象,泯灭于0.03克毒品之中,对于千千万万的70后而言,那朵最纯真的花儿已然是泛着的磷光。曾经的美好被彻底颠覆之后,大家本以为会揪心一痛,实际上,却仿佛是尖锐的指甲划过玻璃一般,挠心的一响过后,并没有痕迹,因为她以及她粉丝的青春都已经成了“以往”。
当阿姆斯特朗这个曾经的国家英雄、世界偶像彻底栽倒在药罐里时,不知道千千万万的70后、80后,又是何感何想,抑或是情何以堪。因为一个睾丸癌患者,通过追逐自行车梦想,而完成自我价值的实现的经历可是很多人的励志典范。
国际自行车界的兴奋剂丑闻从来没有间断过,无论是因“服药”而英年早逝的前环法冠军潘塔尼,还是药检呈阳性的乌尔里希、兰迪斯、汉密尔顿,抑或是那些因为兴奋剂而消逝的伟大的名字……这些都让我们对自行车运动产生一些习以为常的怀疑,怀疑是不是所有的伟大下都掩盖着“兴奋剂”灰暗的身影。但是即使如此,我们曾经还是不愿意相信——连阿姆斯特朗也是不干净的。
不相信是有理由的。因为我们揣测:这恐怕是美国人与法国人在文化因子上的差异,是积极浪漫主义和消极浪漫主义的差异,是美国乐天派和法国怀疑论者的区别。因为,好莱坞一直在塑造各种超人、盖世英雄,而法国新浪潮运动在消解英雄的价值,因为美利坚诞生了幻想征服世界的各种猛男,而法国的哲学家萨特则吭哧吭哧地写着《存在与虚无》。
但是,任何一个接近完美的事物的光环下面,总会有阴影,善良的人们,都愿意相信美丽的事物,而往往看不见阴影,或许那是因为光环的光太强了。其实,任何事物都有其另一面,连太阳上都有黑子,作为肉体凡胎的人怎能幸免?!
这一回,阿姆斯特朗也不例外。
只不过,很少有人像阿姆斯特朗这样,在励志奇迹与妖魔人生之间,这样紧附于一体,又走得这样远。
或许,正是酒井法子、阿姆斯特朗故事的后半段,让处在大众流行文化生长初期的中国社会,更深刻地接受了一个多元的世界,接受已被包装得天衣无缝、宣传得天花乱坠的偶像背后,那些复杂的真实人性。
只是,在阿姆斯特朗之后,这样的“变形记”,还会更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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