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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传来几声枪响 ，人群如潮水般四处逃散 ，这是电视里常见的示威者与警察之间冲突的景象，如今就发生在眼前。当地时间6月19日下午(北京时间6月20日)，联合会杯小组赛第二轮巴西与墨西哥的美洲德比战在福塔莱萨举行，巴西民众的游行示威潮已经涌到了这里，本报记者在前往体育场看比赛的路上，就遭遇了这样一把惊魂，以至于差点没看成巴西与墨西哥的比赛。
几步外就是催泪瓦斯
巴西与墨西哥的比赛开始前三个小时，城区内已有万人空巷的架势，很多小店都提前关门。在体育场外五公里外就已封路，记者不得不步行前往赛场。
不熟悉方向的记者跟随人群走了近一个小时，好不容易才远远看到了体育场。不料就在此时，意外发生了：在一个废弃的加油站周围，聚集了数百人，不少人都打着抗议的标语，他们一起高唱歌曲，记者还以为这是给巴西队助威。但忽然前方传来几声“啪啪”的枪声，接着人群一阵骚动，前方不少人慌乱地飞奔逃散。“这是怎么了？”记者往前走了几步，发现前方是一片浓烟，一排黑压压的警察就在浓烟前方，原来他们在释放催泪瓦斯。
紧接着，不少抗议者一边高喊着，再次向前冲去，警察不得不再次放出了催泪瓦斯，人群又是一片骚动，很多人又退了回来。但随后，一些退回来的年轻人开始寻找东西还击，他们从地上捡起石头和砖块，向警察的方向扔去，不过警察连续释放催泪瓦斯，逼得示威人群连续后退。记者注意到，抗议的人群以年轻人为主，除了听到枪声时有些慌乱，他们大多时候都显得很兴奋，看到有人拍照，有些人甚至打出了“V”字手势。
穿过警方五道防线
前方显然已经无法前行，问了几个当地人，终于找到一条偏僻的路，可以通往体育场。
在一个小路口，几名手持冲锋枪的警察把住路口，每位路过的人都要出示球票，才能继续向体育场走去。走过这个路口，记者发现，已经站在了此前释放催泪瓦斯的警察身后，那是第一道防线。在他们身后大约50米，又是一道防线，这次换成了骑着高头大马的警察，数十名警察骑马持枪，严阵以待。再往前走五十米左右，第三道防线出现了，一排骑着高大摩托车的警察守候在这里。在距离体育场200米左右的地方，是警方的第四道防线，几十名警察站在这里，排查过往的可疑分子。在体育场门口，几十名警察守在这里，不断在四周巡逻，记者数了一下，这应该是第五道防线。实际上，从冲突现场到体育场，直线距离也就是一公里左右，警方却布控了五道防线。
沿街设施毁坏大半
比赛的结果是，巴西队2：0击败墨西哥，提前一轮小组出线。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示威人群早已散去，但记者路过此前冲突现场，发现已是一片狼藉，特别是马路中间绿地上的公共设施，多数都惨遭“毒手”：花瓶都被打碎了，里面的花都被拔了出来，护栏也大多被推倒，满地都是。“一般都是这样的，示威的人冲不到前面，就有人就拿这些公共设施来发泄一下。”华人导游小宋说。路过的人群里，不时有人在这些护栏前拍照以示见证，也有当地人一边叹息着，一边把花放回到还没有完全摔碎的花瓶里，“巴西人对待他们也很矛盾，一方面支持他们维护权益，毕竟政府这些年确实让大家不满意，另一方面又不愿看到他们毁坏公共设施。”小宋说。
而在比赛后，内马尔也通过推特表达了对游行示威行动的支持，他说目前的示威活动显然是因为政府的失职，但他不会参与，他踢好比赛就是最大的支持，“我更倾向于非暴力示威。”
文/图 本报特派记者 崔恒亮(本报福塔莱萨6月19日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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