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京报:你在申鑫的这四年,是否获得了足够的权力和支持?
朱炯:如果理解我想法的人更多,我们的球队会走得更远。当然,我觉得这不是任何人的错。当你是一个无名之辈,没有更多成绩作为支撑的情况下,受到别人的议论、怀疑和否定,也是正常的。我下课了,绝不是某一个人的责任。
新京报:中国足球有一个小圈子,你不愿意进去?
朱炯:从我做教练第一天开始,很多人都说你不可能取得成功,因为你就是个异类,你跟很多人格格不入。我之前说了,我从来没有说为了做中超球队的主教练而努力,也没有说过一定要做国家队主教练。我不用为了达到这样的目的去做很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很多人说我固执,不懂得变通,但我已经活了40年了,在有限的生命里,我不需要为别人而活。
新京报:你在微博里说:“那些嘲笑你梦想的人,只想把你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人。只要心中有梦,就会与众不同。”
朱炯:如果更多足球人是在随波逐流的话,中国足球永远都是这个样子。随波逐流和暂时的妥协,能换来什么?别人对你的认可,成绩的提高,还是饭碗的安全?只要我认为对的东西,就会坚持我的原则。我曾经说过,如果中超有一半球队像我们这样去踢比赛,中国足球才有希望。
新京报:你这样的人正是中国足球所缺少的。
朱炯:当我认为一件事是我喜欢的,我会全身心地投入。2008年离开上海后,我一直在各地辗转。去年回到上海之后,我更开心了,离家更近了。但在球队时间依然比在家时间多得多。我下课的三天时间里,甚至在家里只找到了一件短裤,我都没短裤可换……我昨天去队里拿东西的时候,发现最起码有20多条短裤在那里……
新京报:我听说你的孩子最开始都不知道有爸爸的存在。
朱炯:不是这样的。我儿子今年八岁了,他上幼儿园的时候,老师甚至都不知道他爸爸长什么样。后来孩子已经习惯了,更多依赖母亲。我太太时常会抱怨我,管别人孩子的时间比管自己孩子时间多得多。
新京报:你太太会支持你搞足球吗?
朱炯:她会为我的难过而难过。在下课以后,当我的人格受到不公正的评论时,她会比我更痛苦。
新京报:你的孩子喜欢足球吗?
朱炯:不喜欢,到现场看比赛的时候也基本上是拿着图书、iPad在那里做他自己的事情。
新京报:他为什么对足球不感冒?
朱炯:他现在读书的学校有足球兴趣班,那些教练都是我以前的队友,他们说让我的儿子过去玩。每周四他都会去。但如果那天要是下雨,他会觉得很开心,因为不用去了……他更喜欢在家里看一本书。
新京报:他懂下课吗?
朱炯:他不懂,他就是觉得爸爸每天都可以回家了,都可以跟他一起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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