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是杀猪刀,还是我们甘愿或者不自觉地,躺在了岁月和现实的案板上任人鱼肉?
斯坦恩在宣布76人签下艾弗森之后球迷5分钟狂欢的场面,有点众望所归的味道。“我始终认为我是今年最优秀的新人。人们都在说76人会变卦,但他们没有。我渴望在76人打球,我持续不断的努力得到了回报,我要告诉大家,我会抓住这次机会的。”艾弗森喜欢这座城市,费城是个历史悠久且具有英雄情结的城市,艾弗森至此强烈地感觉到了他将重塑这座城市新的信仰,“媒体不会看好我,但我会做到的,我听说了他们所谈论的人。他们不愿意看好我,不过我不会等待,我要成为这个人。这也许是我面临的又一道坎。我要让他们知道艾弗森是值得信赖的。我能成为NBA最伟大的球员之一,这也许是说大话,但我正在不懈努力,有人觉得这不可能,我必须证明给大家看看。”艾弗森进入NBA最大的梦想立即照进现实:他得到了一份3年938.6万美元的合同,并且签约锐步,NBA的“答案”诞生。
然而问题是给“答案”准备的,但答案不一定每个人都认为正确。
虽然他在掌声中走进NBA,但问题显然比他想像的要多得多。首先艾弗森的得分能力和个性马上成为了人们口诛笔伐的焦点:在季前赛场均29.5分,3.9次助攻,4.2次失误,场均高达22.3次出手已经让很多老球星坐不住了。结果在艾弗森NBA职业生涯的前三场比赛投篮50次,然后均以失败告终之后,76人随后成为了他个人表演的舞台。更糟糕的事情还在后面,一方面高层在为某些事情开脱,另一方面艾弗森似乎并不领情,并且依然如旧。“我并不自私,大家都这么认为只是觉得组织后卫要更多地传球。我的确不够高,但为什么不能多得分呢?”可惜的是在全明星赛之前76人队12胜34负的成绩很难让人信服,赛季结束之后艾弗森的最佳新人奖杯也被抨击成“名不副实的个人主义奖品”,对此艾弗森有点无奈,“我看了所有文章,那上面写的绝对不是我。我希望大家能明白,有人把我的话断章取义地曲解了。相信我,真的,请你们相信我!”艾弗森的叛逆还来自于这个联盟的规则和逼迫,这让原来就讨厌虚伪的形式主义的他在这个主流世界更加被边缘化,他在进入联盟的第一年,成为了很多人眼里的英雄,更成为了更多人眼里的反面典型。
与此同时,艾弗森的场外和他生活经历造成的诸多问题也慢慢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别人眼里的“狐朋狗友”在艾弗森那里成了兄弟姐妹,NBA开始有一些人站出来对艾弗森指手画脚,说他交友应该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但这恰恰激怒了艾弗森,联盟希望有更多的乔丹接班人出现,一如像格兰特-希尔那样的乖宝宝,或者后来循规蹈矩什么都模仿乔丹的科比。但作为黑人教父艾弗森的存在和出现,让主流和非主流的战争在所难免并且一触即发。媒体甚至开始大肆诋毁他的朋友,他们的装扮,认为他们在玷污主流社会为这里铺垫的高贵和典雅。
而罗德曼都站出来指责艾弗森说:“艾弗森那小子很狂妄,他在比赛中曾经对乔丹嚷嚷,我不会惧怕任何人!”随后巴克利也被卷了进来,艾弗森对此反唇相讥,“他管好自己就不错了。我可不像他,还会向小女孩吐口水,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关键时刻媒体起到了反作用,这恰恰是他们最拿手的,《纽约时报》火上浇油,说事后乔丹去劝说艾弗森“不要太介意”,艾弗森却毫不客气说“我不用你来教训”。搬弄是非彻底激怒了艾弗森,“你们要说什么?我会顶撞乔丹?你们是想把我描绘成第2个罗德曼吧?即使我不尊重任何人,我也不会冒犯乔丹的。他是我的偶像,我钦佩他所作的一切,钦佩他为自己、家人、朋友和芝加哥所作的一切。在球场上我和他对抗,在场外我绝对尊重他。”
这些经典的段子对于艾弗森的球迷来说几乎如数家珍,但即便是艾弗森身边的人那些真正和他过命的人,那些真正和他一起走过来的人,也不如他那样始终不变,逆流前行。在艾弗森之前NBA只有一个魔鬼,叫丹尼斯-罗德曼,但是罗德曼在干了一些被美国人指责的事情之后,艾弗森却依然还是老样子。而今,AI还是我行我素的活着,不知道他会走到哪里停下来,可不能改变的是,依然很很多人追随着艾弗森。因为当我们被时间和岁月改变的不是自己的时候,你不管什么时候回头去看,艾弗森依然还在那里,他是一个不会变更的答案,一个我们都会相信的答案。
(韩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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