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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F1长大的那群老司机,现在都怎么样了?

采访、撰文|东云

十点人物志原创

开着赛车跑完305.269公里,需要多久?

中国首位F1正式车手周冠宇花了20年。

当走出驾驶舱的那一刻,周冠宇蹲在赛道上捂住脸哭了。那一刻,他站在赛道上,以一名车手的身份。

20年前,他在场边,只是一位5岁观众。

那一年,也是F1大奖赛第一次来到中国。

F1,一级方程式赛车,坐拥全球数十亿观众,是与世界杯、奥运会并列的世界三大赛事。引擎轰鸣、赛道飞驰,这项充满速度与激情的竞赛也在很多中国人的童年记忆里辟出一条路,通往更大的世界。

2004年,黄金周期间,万人空巷,只为一睹“车王”舒马赫的风采。

2005年,年轻的阿隆索在上海新王登峰,V10引擎也在此谢幕演出。

2006年,舒马赫在雨中拿下最后一冠。

……

F1进入中国20年,这些都是中国初代F1观众的共同记忆,也有越来越多车迷渴望能亲身感知赛车运动的魅力。

今年7月,2024虚拟F1中国公开赛就在上海正式开赛。这项大中华区高水平模拟赛车(电竞)赛事注定成为F1历史上有一个新的记忆点。

从赛道到电竞,顶级赛车比赛离它的热爱者越来越近。在这次F1电竞赛事上,F1全球6大合作伙伴之一的沙特阿美也携PETROPOWER机油系列亮相。赛车用油先驱下场民用车,是速度与激情的另一重演绎。

对于一代F1拥趸来说,这是他们与F1的另一重连接。曾经他们为赛道的澎湃而动,如今他们亦能在人生的赛道上拥有赛道级体验。

他们值得如此。

“车神”塞纳曾说,“关于我的极限、我身体的极限、我心理上的极限,我持续地走得更远更远。这是我生命的方式。”

追求极限、渴望极致的赛车奥义已然成为这群“老司机”的肌肉记忆。当他们驾驶自己的车,开在人生的赛道,在日常之间寻找通往自我的那道空隙。他们就是真正的“车手”。

潘欣玥:花时间和车交朋友

赛车对于潘欣玥来说,是个升级打怪的过程。

他想要做那个从第一级打到满级的“屠龙少年”。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第一次成为“车手”,是在1994年的暑假。

这一年,车神塞纳去世。为了纪念这位伟大的赛车手,上海电视台东方二台连续播出车神比赛的回放录像。也因为塞纳,他第一次知道了卡丁车。

同一年,父母在电台里听说上海曲阳卡丁车馆有比赛,花了两三百块钱给他报名参赛。坐进卡丁车里,他甚至需要先熟悉一遍油门刹车都在哪里,也压根不懂走线,就这样“愣头青一样往前冲”。跟他同场竞技的有中国第一个F1车手马青骅。

手把住方向盘,潘欣玥只记得“很重很新鲜,又很简陋”。他需要花很大力气才能扭动方向盘,掌控行驶路线。

“赛车就是要跟车、跟轮胎做搏斗,你只有在不断开车的过程中才能更懂得如何让转速不掉动力,维持圈速更快”,他说。

这场搏斗,始于卡丁车,驶向专业赛道。

从卡丁车入了门的潘欣玥在初高中时期就开始不断练车、参加比赛。大学期间,他就在韩寒的车队担任工程师。

2007年,大学还没毕业的潘欣玥就提出要在车辆改装中引入宽体和动力学套件。当时大家还普遍认为,想要跑得快,发动机够好就行。潘欣玥却已经看见“得控力者得天下”的趋势。

车队技师不配合,他就自己动手做。自己画图纸、做模型,以数据服人。在测试中,根据他建议改装的赛车成绩提升近1秒。在赛车竞技中,成绩提升0.5秒就意味着上了一个台阶。

人生赛道的转弯,发生在2010年。

在一次试车中,潘欣玥车祸受伤。百公里加速3秒的比赛用车冲向对面车道,他听到一声脆响,肩膀脱力,肱骨粉碎性骨折。

为了重回赛道,他经历了漫长的恢复。

又是从卡丁车开始。每天跑两回合,然后增加;从卡丁车换到快车,从快车换成自己的赛车。术后4个月,他报名参赛。

“那是我从来没有经历过的高温”,潘欣玥记得很清楚,甘肃发生了泥石流,而上海正在经历超高温。

随着引擎启动、换挡、加速,车内温度高达六七十度。一片焦灼里,他无暇多想,“反正就尽力跑,跑到底就行了”。

与其说渴望比赛,他说更像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交代。

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而后利落转变赛道。

赛后不久,潘欣玥就从车队离开,成了一名润滑油工程师。这份工作要求工程师对机械和油都了解,是名副其实的内外科兼修。

潘欣玥的工作更侧重技术售后,在技术支持之余,他也冲在用户体验需求的第一线。

因为工作原因,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沙特阿美PETROPOWER机油面世的消息,称它为“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亲生儿子’”。

潘欣玥介绍说,沙特阿美是全球最大的石油公司之一,有着世界第一的石油储量,旗下公司胜牌又是相当老牌的石油化工公司,也是赛车油创始先驱。两家联手,堪称豪横。

潘欣玥认为,从参数上看,沙特阿美PETROPOWER机油的“卷”就可见一斑。

他专门提到了一个很关键的参数:PAO含量——合成润滑油基础油。一款润滑油能不能打,基础油的好坏占比很重。

而沙特阿美PETROPOWER机油的奢金系列的PAO含量超过了35%,这个数据放在业内同级别机油中的TOP的存在,低温时流动性好,能保证发动机在冷启动时磨损更小。“绝对可以说是下足了好料、猛料,堆料堆得满满的”,潘欣玥说。不久前,他就给家里的几台车换上了沙特阿美PETROPOWER机油。

这几乎是鱼与熊掌的困境,“此消彼长,想要好的性能,寿命就会往下走;想要使用寿命更长,就不得不牺牲一些性能”,潘欣玥说。但得益于配方的精进,沙特阿美PETROPOWER机油对基础油和添加剂有着更相辅相成的适配融合,在性能不错的同时,潘欣玥还尚未发现油品衰竭过快的问题。

潘欣玥觉得,润滑油就像汽车的血液,在动力系统中不停循环,使其稳定高效运转,它最大程度排除干扰,让驾驶成为人与机械的一次完美互搏。

每一次搏斗的略占上风都需要付之以时间。“时间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公平的”,潘欣玥说。唯有加足马力跑,才有超越的时机。

潘欣玥很怀念90年代至千禧年的JDM文化(一种独特的改装车文化)。那些价值仅有欧美超跑五分之一的日本性能车,经由改装和车手的驾驭,能在赛道上干翻一众豪车。

这是搏斗的最大乐趣,用极致的耐心,以小搏大。对手从不是旁人,只是车手与他的车。

能抵达的极限与愿意付出的时间成正比。开卡丁车的孩子在日复一日练习里成为职业车手,烂仔车跑完一圈又一圈才能赢过超跑,汽车工业要用数百年才能不断革新,而潘欣玥自己对车与方向的把握也随时间愈发熟稔。

离开赛道近15年后,潘欣玥最近又有些蠢蠢欲动,想报名参加比赛。那或许又是一次证明,只为证明,在赛道上,输赢没有定论,一直跑下去才是尽头。

梅德龙:轨道和赛道,是不一样的

梅德龙的工作日常,也是与车打交道。

不同的是,他面对的车是“大家伙”——通常有20-25米长,日均客流量达千万人次。

他是一名上海地铁维保工程师,主要负责地铁3号线和4号线。除了有时需要抢修,梅德龙的工作基本还是朝九晚五。工作之余,家庭是他生活的重心。

十一长假前的最后一个周六,梅德龙送10岁的儿子去上课。回到家,他就留意到冰箱门上贴着儿子写的便笺:9月28日,南丰城多美卡开店。

这是父子俩的“暗号”——下课后,他们约好要去新开业的仿真金属小车玩具店打卡。

汽车是父子俩的共同爱好。

上高中时,梅德龙第一次在电视上看到F1赛车直播,“里面的车从没在马路上看见过,大家也不会像赛车手那样开车”。专业车手的进站策略、轮胎使用和巨大的引擎声都让他对赛车这项运动有了兴趣。

他就此成了赛车的忠实观众,从F1到WRC(世界拉力锦标赛)。也在拥有自己的汽车后参加车主培训、下到赛道过一把车手的瘾。从最开始下赛道还习惯性靠右行驶到如今圈速不到1分20秒,在工作和家庭的间隙里,梅德龙还是跑出了一条更自在的道儿。

儿子对车的热爱和天赋,显露得更早。

从很小的时候起,梅德龙就发现儿子爱看汽车广告,喜欢的玩具几乎都是与车相关的。现在家里林林总总收藏了四五百个汽车模型。去过新开的玩具店之后,家里的那面汽车墙或许又会有新车入库。

对父子俩来说,更大的汽车玩具店是汽修厂。

去修车或保养时,只要有空,梅德龙总会带上儿子一起去,“他会非常好奇去看每一个环节,然后不停问问题”。

梅德龙记得,有几次儿子问技师,为什么轮胎会歪、底盘要这么低?工作人员告诉他说,轮胎有倾角是为了在弯道更好抓地过弯,底盘低是为了提升贴地效应,跑直线更快。

在汽修厂“取经”,是为了父子俩在赛场一较高下。

赛车游戏是父子俩喜欢的亲子游戏,“在游戏里我们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改装赛车,跑出我们自己的驾驶风格”。

梅德龙说,儿子在汽修厂学的知识都能在游戏里派上用场。他会把自己的汽车轮胎凹出倾角,然后特意选择弯道多的赛道,然后赢下比赛。

比起儿子只能在游戏里过干瘾,梅德龙更享受在现实里一点点把时间和心血投入自己的爱车。

从第一次下赛道体验开始,他就会反复观看录像,琢磨自己的车还能从哪些方面进行改善。轮胎的选择、避震器的软硬,下到不同的赛道,就会完全不同的体验。

在他的电脑里,完整保留了自己每一次改车的记录。研究的时间长了,除了机械相关调整,他也会着眼在配套车品的选择。

就拿机油来说,以前他倾向于在信得过的车厂选择大牌的全合成机油。尽管如此,有时也会踩坑。

梅德龙说他上次换新油,就有不好的体验,“那款机油降噪不够,用了之后发动机声音很嘈杂,而且踩油门加速的迟滞感也很强。跑了一阵子发现油耗数据也上升了。”

再次换油,他做足了功课。

综合评判后,他选了新近面世的沙特阿美PETROPOWER机油,“当时也是看了数据、配方后选了它,尤其是它在低温下流动性能做得比较好,对发动机的动力输出会比较直接,没有迟滞,比我之前用的机油好了不止一点点。”

更换沙特阿美PETROPOWER机油让梅德龙的体验直接进入Next Level。他已经忍不住期待等下一个赛道日去畅快跑一跑,“下到赛道,体感上的提升可能会更明显”。

那也会是他更好评判沙特阿美PETROPOWER机油的时机。“需要去观察这款机油的消耗速度会不会比较快。有些机油会在短时间内给你很直观的巅峰体验,但几千公里后效用就直线下滑。”

“汽车对我来说,越是花了很多心思去弄,就越想纯粹去感受你开着它时候的乐趣”,梅德龙说。

细水流长的生活,对他来说就像在轨道上的地铁,以固定的速度,沿固定的轨道,去往固定的站点;而开车则是生活的另一个出口,当你握住方向盘,就可以想去哪就去哪,快慢都由你说了算。生活有轨道,旷野也不远。

李倩:方向盘在自己手里,就是最大的安全感

李倩对“安全感”有着极高的需求。但这并不妨碍她对赛车这项风险性不低的运动着迷。

直到现在,李倩仍没有完全搞明白,初中的自己是怎么会被F1赛车吸引的,“一个车手绕着赛道跑50多圈,很多人会觉得挺无聊的,但我就觉得是说不出的好看”。在那之前,她从没见过“车还可以这么开,可以这么飘”。

也是从那场比赛中,她知道了“车王”舒马赫。

2004年,为了亲眼看看舒马赫,她打了两个月暑期工,攒了900多块钱,买到了一张上海F1门票。赛后,在四季酒店门口不吃不喝等了好几个小时,得以和车王面对面。

对赛车的钟爱在李倩身上,引而不发,直至大学毕业后,英语专业的她找了汽车方向的工作。

注定当不了赛车手,她也想离赛道近一些。多年的工作与热爱,教会她的并非是在赛道上一较高下,而是不停出发。

她对世界充满好奇心。正如初中时赛车打开了她对于“开车”的想象,她总是想知道这世界还存在哪些我从未知晓的生活面貌。

从上海出发,她去往世界各地冒险。

李倩说,她迄今为止最疯狂的一次旅行是去埃及。

当时的埃及正在恐怖阴霾之下,极端势力鼓吹要摧毁金字塔。“在上海的我当时急得不行”,李倩说,“所以赶紧买了张票就出发了,我一定要在金字塔被毁之前赶到”。

这是一次冒险,听起来跟她始终追求的“安全感”背道而驰。

但李倩却认为,安全感并非不去尝试,“而是将风险控制在自己可控范围内”。

那是她唯一一次跟团旅行。在埃及的那几天,她与路边开过的坦克擦肩而过,向来喜欢住Airbnb的她也搬进了有保安荷枪实弹保护的酒店。结果终归是值得的,“我安然看到了金字塔”。

她喜欢坐公共交通旅行,便于观察形形色色来来往往的人。但自驾也不失为一种体验,“我学驾照就是为了更好地旅行”。

拿到驾照3个月后,她就在美西自驾了近半个月,有时甚至会在12个小时飞机后再开12个小时的车。

“我不太愿意把方向盘交给别人,只有自己开车才是最安全的”,她说。

为了更安全,她习惯每半年就给车做一次保养,只为维持最佳车况,“不要让车在路上出问题,因为我解决不了。所有突发状况对我来说就是风险。”

她的车里没有太多花哨的装饰,安全锤必须放在左手边位置,置物架一定要在手够得着的地方,“任何与安全有关的东西都要触手可及”。

一年多前,李倩换了车,一辆2007年的老车,“什么都没有,还停留在CD机的年代,仪表盘也还是按钮的”。车况很好,但仍要用心保养。

在汽车保养方面,李倩更依赖来自朋友的专业推荐,“让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安全系数肯定会更高”。

安全地出发和抵达,是李倩认识这个世界的方式,也是她人生最重要的赛道。

她说如果可以,希望自己能在退休后做个单手开法拉利的老太太,一路直至南极。那是地球的尽头,她要从那里开始新的探索。

F1的初代中国观众、车迷、汽车工业从业者……当我们试图用这些标签去概括这群人的时候,或许“车手”是更恰如其分的。哪怕汽车技术发展到已不再过多需要车手的天赋、赛道和轨道也已精准规划目的地,但他们仍会在某些间隙,回到赛场,重掌方向,从心出发。就像他们所热爱的舒马赫说的那样,“只要心里有愿望,不管有多疯狂,也要试着接近它”。

接近梦想,某种程度上也是接近极限,然后竭力突破。这也是F1的精神。F1的粉丝仍在试探生活可能性的边界,而沙特阿美PETROPOWER机油系列亦是沙特阿拉伯国家石油公司与胜牌在追求极致、敢为标杆的产品精神下萃炼而出,作为顶奢品质机油的代名词,它为驾驶而作。

文中配图均来自受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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