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北汽女排主帅已经13个月了,蔡斌承认自己在某些地方还没完全蜕变,比如对待比赛的输赢———球员要是输了球还笑的话,他会“打死她”。
新京报:这次出国拉练战胜了很多国字号球队,感觉还不错吧?
蔡斌:也没有,其实不在乎对手是什么水平什么状态,关键是看你在跟他们交手时,有没有发挥出自己的水平。像小组赛对日本的时候,我们本来不是0比3输给对手的水平,但是自己没发挥出来,自由人几乎一个好球没救过,她们不应该是这个水平。
新京报:有时候赢球你也不是特满意,比如对朝鲜那场。
蔡斌:那场确实不太满意,按照正常发挥,应该是3比0的球。前两局本来挺好,结果兴奋过度,出现了放松。这种情况在我带北京女排以来,很少发生。人家在第三局更容易反咬,我们队员在场上经验不够。出现这样的状况也没什么不好,让教练组明白了队员会在什么情况下犯什么样的错误。这一次明确知道,以后会提前预防。
新京报:这次出来拉练最主要的收获是?
蔡斌:队员们见了世面,也体验到哈萨克斯坦、澳大利亚这些打法,让她们以后会更适应国内各种球队的各种打法。同时也让她们看到了自己的不足,情绪很脆弱,太容易受到影响,当然这也因为她们国际比赛经验不够丰富。
新京报:以现在表现出的实力,能在国内甲A联赛排第几?
蔡斌:中下游水平吧。其实能发挥出100%实力的球队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每场比赛都是85%的样子。我们现在就是能打出好球,也能打出很差的球,还可能本来打得好好的,突然就控制不住了。
新京报:带队创造了全国锦标赛第三的历史,成功冲A,现在又打败了几个国字号球队,成绩斐然啊。
蔡斌:低调低调,等我真正带队拿到自己想要的成绩时再吹吹牛吧。
新京报:目标是拿甲A联赛第一吗?
蔡斌:谁都想拿第一,想击败所有球队。这也不是不可能,但需要很长时间的打磨。现在这帮孩子,只是些有点儿实力的黄毛丫头,没几个进过国家队,几乎都没有什么大赛经验,有的甲A联赛都没打过呢。
新京报:想过回国家队吗?
蔡斌:现在完全不去想了。
■ 品蔡
壹
以前,采访蔡斌让人头疼,翻来覆去的车轱辘话:“队伍很年轻,需要磨练……”遇着不想回答的问题避开,碰到记者躲远远的。如今他不仅放话“随便采访,说什么都行,什么时间都行”,还会抢记者的“饭碗”:“把相机给我,我要把她们不规范的动作拍下来,好有证据惩罚她们。”然后满脸坏笑地跑去拍照了。
贰
和在国家队时不同,蔡斌现在身段放得很低。比赛前,他的激励方式是:“大家好好打,赢了我请吃大餐。”他不用再承担“输不起”的比赛,他可以放松心态地爆粗口,也会恶作剧地再问“你是哪个单位的”,然后和大家一起哈哈大笑。记者让他过来接受采访,他会很随便地说:“等等,让我抽根烟先。”
叁
蔡斌在家里是个标准的上海“小男人”:“别管我在干嘛,只要老婆叫我,随叫随到。”不过面对队员的时候,他就是一股东北爷们儿的范儿了。“你他×怎么回事!告诉你多少次了脚先移动!”蔡斌脸拉下来时,不由得让人想起他在国家队的样子。“最开始挺难接受的,被骂哭过,现在骂啊骂啊的就习惯了。”队员说。
肆
由于队员普遍年纪太小,蔡斌不太支持队员谈恋爱,还经常像吓唬小学生一样吓唬队员:“让我知道了我去告诉你家长。”他认为,那些还刚刚20岁的姑娘自控能力本来就弱,再有事分心就更影响训练了:“我知道这种事情管也管不住的,只希望她们都明白自己在干什么。如果到了23岁以上,我就一点都不反对了。”
伍
“咱们下了飞机要坐3个多小时大巴车才能到酒店。”6月28日中午,球队抵达胡志明市机场后,蔡斌告知队员此消息,得到的回应是:“骗人!”队员们解释:“脱离训练和比赛,他的话我们都只会听一半,因为大多数都不靠谱。”由于蔡斌经常搞怪地开各种玩笑,导致他初到队中时的威信程度如今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