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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心昔日弟子忘旧恩 韩帅金昶伯:士可杀不可辱

2011年12月02日11:47
来源:金黔在线-贵州都市报
 人物简介
中文名:金昶伯
外文名:Kim ChangBack
国籍:韩国
出生日期:1955年9月18日
运动项目:曲棍球教练

 2008年带领中国女曲获得北京奥运会银牌,这是中国曲棍球奥运历史上的第一枚奖牌。


  他是战功赫赫的金牌教练,曾率领国家女曲队获得奥运会的银牌;他对中国曲棍球运动充满感情,为此甚至不惜跟祖国媒体翻脸;他是业内尽人皆知的“倔老头”,性格刚烈,人品正直……然而,就是这样一位德高望重的教练,近日却遇到了难题。金昶伯在入主上海女曲队后仅仅3天,毅然决然地放下帅印。此事经媒体曝光后,引起了巨大反响。11月30日,上海体育局正式表态:将对“不思进取”的上海女曲“实施全面的教育整顿”。

  上海女曲正在“反思”

  11月30日下午,“风暴中心”的上海女曲队大门紧闭。据到现场采访的上海同行透露,队内的教练、队员一时都联系不上,对记者们的采访统一采取了回避的态度。就在11月30日上午,上海市体育局在其官方网站上发布了一条题为《市体育局严厉批评安于现状的上海女曲:此风不可长》的工作动态。文中说:“上海市体育局对邀请功勋教练金昶伯来沪执教非常重视,对不思进取、安于现状的上海女子曲棍球队将实施全面的教育整顿。市体育局强调此风不可长。”“现在还不知道体育局会如何处理上海女曲,但可以肯定的是,全队上下现在都感到压力很大。今天的训练也停了,估计是在内部整顿。”不愿透露姓名的上海同行说。

  满腔豪情遭遇冰冻

  金昶伯跟上海女曲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在金昶伯愤然离开上海前,上海媒体也没有听到他本人对此事的说法。不过据同行介绍,尽管金昶伯在上海只逗留了47小时,但可以肯定的是,当时他是带着“好好做事”的积极态度而去。此种说法,11月30日也得到了金昶伯本人的印证。在接受记者采访时,金昶伯表示:“上海市体育局领导很多次到我家里找我,希望我帮助上海队,说没有教练、没有队员,需要我帮助他们。”被上海方面的诚意打动,即使深感任务之重,金昶伯还是带着豪情壮志上路了。

  但是抵达上海后,老金的一腔热情却遭遇兜头冷水。据上海媒体报道,在抵达上海女曲基地后,没有任何人出来迎接金昶伯。从入住到吃饭,再到购买生活用品,都靠人生地不熟的老金自己摸索。更“冷酷”的现实还在后头——— 次日在跟教练组沟通时,老金没有得到任何积极的回应,大家都用消极懈怠的态度告诉他:我们不欢迎你!等到和队员相见时,金昶伯的心已经冷到了极点。队员们甚至直言:“我们适应不了你的训练方式。你为什么不拒绝上海体育局的邀请?”当天晚上,金昶伯就搬着行李离开了训练基地……

  伤心老金义愤难平

  “士可杀,不可辱”,离开上海前,金昶伯在发给上海体育局领导的短信中这样写道。对于脾气刚烈的老金来说,这趟短暂的上海之行无异于一次耻辱。为什么上海女曲会如此抗拒老金入主?上海同行是这么分析的:“金昶伯是著名的‘魔鬼教练’,对于他训练的强度,上海队从队员到教练都很害怕。多年来,上海队上下其实都习惯了一种‘不紧不慢’的节奏,他们没有什么太大的抱负,只想守着一份饭碗。但是老金的到来,很可能让他们的舒服日子过到了头。”

  其实,最让金昶伯寒心的是,抵制他的上海队教练组成员全都是他昔日的弟子。对其中的一些人,他甚至可以用“恩重如山”来形容。但是,他抵达基地后,这些尊称他为“金老师”的弟子却没有一个人过来看望他,甚至连个招呼都没打。“这是做人最基本的啊!”金昶伯痛心地喟叹道。

  经过这次风波,金昶伯目前正在北京调整心情。谈及下一步的动向,金昶伯说:“我有我的计划,在北京我有很多朋友。我还要参加国际曲棍球联合会的教练员培训班,以前带中国队没有时间,现在有时间了就去。还有许多队伍需要教练员啊,日本队啊、澳大利亚队啊。”难道,伤透心的金昶伯已经决定远离?

  尊敬的×××(上海市体育局某领导):

  蒙您和体育局诚邀,三番来沪,本想以余力为上海曲棍球事业尽绵薄之力,但事与愿违,如之奈何?我一生从未在赛场上向任何强队屈服,但今天却只能在闵行却步。你们中国有一句古话:士可杀,不可辱。无奈走矣……

  ——— 金昶伯给上海体育局领导的短信

  带队中国女曲战绩

  ● 1999年带领中国女曲第一次获得了奥运会参赛资格

  ● 2000年悉尼奥运会带领中国女曲获得第五名

  ● 2001年冠军杯赛带领中国女曲获得第四名

  ● 2002年冠军杯赛带领中国女曲获得冠军

  ● 2002年亚运会带领中国女曲获得冠军

  ● 2002年世界杯带领中国女曲获得冠军

  ● 2003年冠军杯赛带领中国女曲获得亚军

  ● 2004年冠军杯赛带领中国女曲获得第五名

  ● 2008年北京奥运会带领中国女曲战胜德国队闯入决赛,并获得银牌

  ● 荣誉:两获韩国体育委员会主任功劳奖

  47小时内发生了什么?

  带着伤心,甚至屈辱,金昶伯被“拒之门外”。老金来了,又走了,47个小时之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扇未被敲响的房门

  场景一:房门,一直大大地敞开着。11月23日,金昶伯下午3时抵沪,入住上海女曲基地。他带来了几大箱随身行李,打算在上海的初冬开始自己中国执教生涯的第二春。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没有人敲响他的房门。远道而来的金昶伯被孤零零地留在陌生的住地。他自己去食堂填饱了肚子。时间似乎走得太慢。老金抬了抬手表,已是傍晚了。他终于摆了摆手,招呼翻译小俞,两人去了附近的家乐福买了牙刷、毛巾、洗手液等生活必需品。

  门廊里,仍旧没有脚步声响起。入夜了!11时,老金默默关上了房门。“咯吱”一声,在空荡荡的走道里留下沉沉的回声。无人问津,老金的上海第一日,心头被浇下一瓢冰水。他心里已经是透亮自己对有些人来说,是“不速之客”,一个不受欢迎的人。灯,被拧灭了。这是百感交集的一夜,灭了的,还有金昶伯的一腔热情与希望。

  [金昶伯牵手上海女曲,已酝酿了相当一段时间。早在去年年底,在上海市体育局几次三番的诚挚邀请下,老金前往全国锦标赛考察。这是他在2008年北京奥运会隐退后第一次公开亮相赛场,为的就是了解上海女曲的真实水平。今年4月,金昶伯再度应邀来到上海。10月底11月初,老金再次观战球队参加全国锦标赛。察言观色,搭脉诊疗后,老金留下实在话:“技术和战术,可以靠训练解决。没有人,困难很大,但不是天大的。关键的关键,是上下要统一。”上海女曲,市队区办,表面上一团和气。]

  三句没有回应的请求

  场景二:11月24日上午,金昶伯与女曲教练组见面。4名成员,都是昔日老金的部下。这个向来把队员当作女儿来爱护的教练,却感到了无形的阻力。

  会议室里,金昶伯一个人讲述着自己的组队想法,并以商量的口吻与教练们交流着训练计划。鸦雀无声,无人回应。个个都耷拉着脑袋,甚至不愿意直视金昶伯的眼睛。只有走进走出的脚步声不时打断老金的讲话。中国人开会,泡茶是常规动作。金昶伯给予了最大的耐心与尊重,他3次对自己的旧部下发出请求:请你们帮助我!

  程晖终于开口了,“金老师,不是我不希望你来。我反对,是因为我想保护你。在国家队,你是成功的,到了上海,你未必成功,这岂不是要毁了你的英名?”程晖仍亲昵地喊着“金老师”,但在老金听来,已是锥心地疼。

  2008年奥运会,已经退役的程晖在上海市体育局的关怀下,花了大笔钱做完产后恢复,打算复出。但节骨眼上,程晖又练伤了。这个四川姑娘,是上海唯一一个有希望进入女曲国家队的队员。按照老金的思路,他更倾向于培养新人。但是他感恩上海市体育局多年来对中国女曲的支持,并且在中国生活了多年的金昶伯也看到,如果每一个省市队都有人能够入选国家队,将极大地促进当地曲棍球运动的发展。就这样,程晖成了北京奥运中国女曲光荣榜上的一员。名誉、利益,一并收获。但恩情,不止于此。又是因为金昶伯的引荐,程晖进入了上海队的教练组。当年大婚,金昶伯更是特意来道贺。熟悉的人都知道,程晖是老金最欣赏的门生。从一开始获悉老师可能来上海执教时,程晖便表态:金老师来,我就走。

  [崔英彪是现任上海女曲主教练,这个甘肃人曾是金昶伯在国家队时的助手,之后在老金的推荐下来到上海工作,并且举家落沪。金昶伯的习惯是,每到一支球队,他都需要细细观察。当年执教中国队,他也做了一个月的“旁观者”。“我希望下周还是你们来带队,并且指挥,我可以从旁看到球队自身的实力,然后制定更有针对性的计划。”老金的请求又一次被驳回。“你是主教练了,你就该自己带队,我担不起这个责任。”]

  两只布满血丝的眼睛

  场景三:11月24日晚上,金昶伯搬离了女曲基地,他拖着行李来到酒店,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有些骇人。这个充满血性的韩国男人,有些扛不住了。他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成了别人的“眼中钉”。

  当日下午与队员见面,那些素未谋面的小女孩,面对这位功勋教练,直白发问:“金老师,我们这么练已经9年了,我们只适应现在的模式,适应崔教练、程教练的方法,没法适应你的。”问题还是继续:“金老师,你不是都已经拒绝体育局三次邀请了,这次为什么不能第四次拒绝?”金昶伯带着一个长者受伤的心问自己:“我是能力不够吗?我没有敬业精神吗?我有绯闻吗?我难道不能为上海队带来进步?为什么领导叫我来帮助上海,但在这里我却不受欢迎?”他嗫嚅地重复着,百思不得其解。

  11月25日下午2时,金昶伯拖着行李原路返回。上海47小时,老金的伤心装满了行囊。向来腰杆笔挺的他,突然有些佝偻,是什么,压弯了他的自尊?

  [这是一支安逸,并且安于现状的上海女曲。建队9年,却没有留下可以享用的未来财富。她们希望每天训练后可以回家,4个教练也习惯了带孩子、执教两不误。他们拒绝了金昶伯,拒绝了一种“威胁”,一种高强度的训练“威胁”,一种可能性的前程“威胁”。于是就有了那则手机短信。那是老金在去机场的路上,向上海市体育局某领导发送的。]

  (综合《新民晚报》、《深圳商报》消息)

(责任编辑: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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