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 廖旭钢
1989年4月,首个被中日韩三国公认的国际级别围棋大赛——首届应氏杯的决赛,是在杭州开战的。当时,决战双方是中国的聂卫平九段,以及韩国的曹薰铉九段,在杭州进行五番棋的头两局。
而赶到杭州担任裁判长一职的,就是一代宗师吴清源。
“这是我印象中,吴清源唯一一次来杭州。当时无论杭州棋院还是浙江围棋队,都没有承办如此高规格大赛的实力,差不多所有的工作都是中国棋院包办的,杭州方面只提供场地,以及承担赛事人员接待而已。当然,每一位学棋的人都知道吴老师的大名,好多人都想找机会去赛事中帮个小忙,求见吴清源一面。中国棋院杭州分院的孙国梁老师回忆道。
那一年,杭州热得挺早,孙老师当时30岁出头,远远看着吴清源,一身白衬衫,表情严肃,话不多。对于他们那一代学棋人来说,吴清源是“云彩上的人物”,他们学棋所使用的教材,如《黑布局》、《白布局》、《新定式》等,都出自吴清源之手。
另一位亲历者,得到的与吴清源接触的机会更多一些——前浙江围棋队教练姜国震。
“当时,与比赛相关的人员是分开住的,像两名棋手,还有吴清源大师,是住在杭州饭店——当时杭州最好的酒店,其他人住在别处。比赛下了两盘棋,吴清源在杭州停留了四天的样子,大部分时间都留在研究室里,与陈祖德,罗建文,华以刚等老一代棋手研究棋。平时话不多,但摆谱谈棋例外,那个时候他会滔滔不绝……他说话的口音并不是特别标准的北京腔,衣着朴素,但是极干净,挑不出一丝折痕。”姜国震回忆道。
两位亲历者都没看到,吴清源游历西湖的场景。
尽管住处就在西湖边,尽管接待方多次邀请。他们推测,这应该与大师腿脚不便有关——那时的吴清源也已70多岁,能走,但不太顺当。另外,吴清源的饭量也很小,吃饭时,没几下子就把筷子给放下了,然后与身边的人重新聊起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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