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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往天堂—从泸沽湖到稻城亚丁的徒步穿越
SPORTS.SOHU.COM  2004年7月1日15:32  网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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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二千米直落

  10月4号线路:雀儿山—塔斯沟—邛引村

  睡意朦胧中,突然听见帐篷外边一声惊呼,下雪了。我才不信呢,还不是想骗人早起,一夜都没睡好,信你的鬼话才见到鬼了。又一个声音说,格诺和德钦呢,怎么还没起来?另一个声音说,是不是过去了?看来他们三个都起来了,昨晚那么冷,他们是担心睡在简易帐篷里衣裳单薄的格诺和德钦是不是冻僵了。我很不情愿地拉开帐篷的拉链,覆在帐篷口的厚厚的积雪遂陷了进来,把防潮垫和睡袋全都沾湿。这帮家伙没有骗人,还真下雪了呢。我条件反射地惊叫起来,NND,都淋湿了叫我怎么收拾呀!只好很不情愿勉强钻出帐篷,却见格诺和德钦正精神抖擞地收拾他们的塑料布呢。问之,昨晚不冷吗?答,抱在一块,肉体贴着肉体就不冷了。大家都哄笑起来,不过这确实是卸寒的良策。

  营地四围的山都覆盖上了皑皑的白雪,在初阳的照射下泛着金光。早晨的雀儿山谷依然寒意料峭,溪水彻骨寒冷,只好不洗刷了,扔了一块口香糖在嘴里咀嚼。然后是收拾帐篷,生火做饭,拖拖拉拉、磨磨蹭蹭到十点余钟才起程。昨夜下过雪,我估量前路必然泥泞,遂和犹豫都换上了雨靴。MAN和西瓜刀为贪图走得舒适,仍穿着登山鞋,这教他们在今天的行程里很费了些辛苦。前面的垭口看起来不远不高,但在近4000米的高山上跋涉很是艰难,我们都走得有些辛苦。

  上了垭口,眼前突然一亮,下面的谷底色彩缤纷,风光如画,这就是秀丽的塔斯沟。塔斯沟是我们穿越到天堂亚丁前经过的最美丽的山谷,如梦如幻的景致至今仍在我的脑海里环绕。西瓜刀不止一次宣称,明年春天他一定要带他年幼的儿子和美丽的娇妻用双倍的时间再走一遭,回来细细品味烂漫春天里不同的佳境。事实上走到第四天西瓜刀已经明显露出了疲态,他蹒跚的脚步与我们矫健轻捷的步伐奏响了不协调的音符。我和不在犹豫飞快地冲下谷底,轻松地跳过横溢泛流的小溪,淌过沼泽,然后就坐在草地的大石头上和德钦一起开始没完没了的漫长等待。犹豫忧心忡忡,不断提到他可怜的假期,并数次透露了想独自上路的想法。他对西瓜刀的速度表示质疑,因为对前面的具体路况不明,也就对我们八天完成穿越到亚丁没有多少信心。除了表示理解我无话可说,从心底里我更赞同加快脚步,但无论如何我们是不能不顾西瓜刀的体能的。那边厢的西瓜仍慢悠悠地在后面晃荡,按他的想法和体能,他是极希望能够且走且行,拍拍停停,慢慢地走向亚丁。用他的话来说,这样的地方毕竟我们终生可能只来一遭,美景当前,何不尽情缱绻缠绵呢。这话也对。

  1:30左右,众人总算汇齐,大家商量了一下,决定不做午饭浪费时间了,勉强嚼几块干粮,休息了一会就继续赶路。为照顾犹豫的时间,今天务必到达邛引村。一整天我们只在一块草场前遇见了两个骑马的年轻人和一个牧羊人,然后就是艰难的登山,不在犹豫一直心急如焚地走在最前面。我赶到山腰上的草场时,犹豫告诉我,他刚才看到了一道美丽的彩虹悬挂在山谷间。草场边有一个木棚,看门的一条藏狗冲我们狂吠不已。我们穿着齐膝高的水靴涉过了又一片沼泽,涉过泥泞的马道,在细雨中穿越了风景如画的塔斯沟之后,这一天,我们穿越了三片原始森林,翻上了4000米的高山,然后又以两个半小时的时间直落2000余米,在夜幕降临前抵达山坳里的邛引村。哦,这可是不简单的速度,我们跑在了骡马的前面。MAN说,他的膝盖就要裂了。我也是,如果再狂奔1000米,我想我的膝盖也会脱落的。尽管颇有些疲倦,但却很教我们自豪。

  邛引村座落在山腰上,村子前有一块牧场,一条淙淙的小河将村子和牧场隔开。河边有一个物质严重匮乏的小商店,店门口一条藏獒阴森森地盯着我们,令人顿起鸡皮疙瘩。我们借宿未果,四下搜寻,只勉强找到两瓶啤酒。老板娘告诉我们,今天中午有七个徒步往亚丁的人从前路撤回来,往山坳的另一个方向去了。我们疑心这是一周前先我们出发的三海笑的队伍,但没法打听明白。生火做饭,将昨天吃剩的羊肉一扫而光,酒足饭饱后,我们在熊熊的篝火边跟随格诺唱起了摩梭情歌。格诺丰富的走婚经历是MAN和西瓜刀津津乐道的话题,他的情歌也绯惻缠绵,足以迷倒一大批未黯世事的MM。那摩梭情歌我至今仍记得两首。“小阿哥,小阿哥,月亮才上西山头,你必须慌慌地走。火塘是那样地温暖,我是那样地温柔。人生漫漫漫相爱,相爱才能到永久。你离开阿妹走他乡,只有忧愁。。。。。。”

  正唱得兴起时,德钦慌慌张张地跑来说,骡马丢了两匹。抵达宿营地卸下行李后,一般都会把骡马放在一边任其吃草的,晚上也不会拴桩,马无夜草不肥嘛。骡马如果真丢了,不仅马伕损失惨重,我们第二天的行程也将大打折扣。大家都有些慌乱,纷纷拧亮手电和头灯跟着去寻找。牧场四周黑漆漆的,我们的上空几片厚厚的乌云笼罩着,星星很少,山腰上几点惨淡的灯火忽明忽暗,从村子里不时传出一阵阵藏獒的狂吠声。这时天空中零星地落起了雨,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找遍了整个泥泞的草场,仔细谛听是否能听到马铃声,但是除了呼呼叫的风声和哗啦啦的河水声,什么也没有。我曾依稀听到河对岸的村子里间或传过来马铃声,询问格诺时他当即予以否定。我们的马铃声是“叮叮铛铛”的,而听到的马铃声是“咣铛咣铛”的。

  草场的前面和左面都是河流,其中前面有一座小桥通向村子,右面则是高山,后面是我们的来路,也是河流,需要过小桥。骡马可能去的方向只可能是前面的村子或后面的来路。我有些紧张,在这陌生荒僻的地方难道真的还有盗马贼?经验丰富的德钦仔细查看了我们前面通往村子的小桥两侧的马蹄印,断言骡马没有过桥进村子。对他在众多杂乱纷繁的马蹄印里识别出自已骡马蹄印的能力我深感钦佩。接下来的查找方向就简单明了,只需向后面去寻找,我们四个人帮不上多少忙,先去睡了。因为下雨,犹豫的帐篷也有些漏,今晚他挤进了我的帐篷。德钦和格诺则在牧场里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终于到半夜时在来路的山坡上找回了迷失的两匹骡马。看来骡马也想回家了。

  我们穿着齐膝高的水靴涉过了又一片沼泽,涉过泥泞的马道,在细雨中穿越了风景如画的塔斯沟之后,这一天,我们穿越了三个原始森林,翻上了4000米的高山,然后又直落2000余米,在夜幕降临前抵达山坳里的邛引村。

  五、通天河畔

  10月5号线路:邛引村—邛引山—卢杜村—通天河边

  一大早就听见MAN在帐篷外惊呼,“雪山!”。骗谁呀,在这海拔不高的山坳里怎么可能看到雪山呢,而且昨晚天黑前都没看到。紧接着西瓜刀和不在犹豫也都惊叹起来。好奇心驱使我懒洋洋地钻出了帐篷。邛引村方向,西边山腰垭口里露出来的,那在早晨的阳光下闪闪发光的金色山峰不是雪山是甚么!我登时目瞪口呆,立时反应这就是我们向往的贡嘎雪山了,难道我们苦苦追寻、梦魅以求的贡嘎雪山就是如此近,如此容易到达么?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和MAN拎着相机就往雪山所在的垭口飞奔,希望能在垭口上找个好位置摄下我平生所见到的第一座美丽雪山,而且是晨照金山。但奔上垭口后却看不到雪山了,垭口前面还隔着一个垭口,再前面还有一个垭口!我们有些气馁,悻悻地回到牧场的营地。

  犹豫起得很早,他托语言相通的格诺帮他在村里找一匹骡马,他不能再等了,要先行上路提前赶到亚丁去。格诺找来的马伕是一个毛头小伙子,是我们前方路上的嘎洛人,前几天到邛引来走亲戚,能够在回家的路上找到一个豪气的主顾自然令人愉快,他很高兴地接受了犹豫的报价:从邛引四天赶到亚丁400元,三天赶到500元。嗨,兄弟,同行多日就要独自上路了,我有点鼻酸,但口中仍是满不在乎、不以为然地开着玩笑。合影留恋之后,不在犹豫和马伕孤独的身影顺着阳光的方向在邛引村的山腰上消失,而山的那一头,就可以看见金光闪闪的雪山。也许那座山就是天堂亚丁的一座雪峰也未为可知。德钦给了我否定的解答,那并不是我们向往的亚丁贡嘎,至于是什么山他现在也不能确定。

  西瓜刀有些轻松,他以为犹豫走了之后我们大致就不用赶时间了,但他不知MAN和我早已达成了共识,我们仍要在八天之内赶到亚丁。象他这样的速度不仅不在犹豫有些郁闷,MAN和我都觉得走得不够畅快呢,有劲没处使。但他已经尽力了,从状态看,他比犹豫、MAN和我的体能要差一些。他说他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好好锻炼了,事实上他更希望在美丽的山野多多逗留,拍拍照片。我和MAN商定,如果西瓜刀确实体能不行了,那就要把他拖上马,我们匀出一匹骡马来给他骑问题不大,尽管他很不情愿,但届时可由不得他了。最终西瓜刀还是表现得优异得很,一路上并没有骑骡子,依靠自己的双脚坚强地走到了亚丁。

  今天的太阳很好,我们把昨夜淋湿的防潮垫和潮湿的睡袋晾在木棚上,极少接触外界文明的邛引村村民稀罕地在一边围观,我们的每一件物品都令他们惊奇。河对岸传来一阵嘹亮的歌声,高吭的旋律欢快悦耳,那是我们所熟悉的《青藏高原》,一路上我们边走边唱的就是这支曲子。循声望去,令人惊异的是唱歌的竟是一个只有五六岁大的女孩儿,在我们的注目下羞赦地掩着脸。也只有在高原上才可能孕育出这样出色的歌喉。

  10:15,我们启程上路,穿过邛引村时招来一阵阵狗的狂吠。我和MAN走在前面,在登山的叉路口不知觉中就迷了路,费了好些周折才又跟上马帮。从我们的宿营地牧场算起,邛引山估计有千余米高,我们走了一个多小时后进入原始森林。原始森林树木高大,枝繁叶茂,以松树居多。每一棵松树上都挂满了翠绿的青萝,在风中漫天飞舞。那是一种须寄生植物,此前一路上原始森林的树木上也都有见到。森林里安静得很,我和MAN坐在一个小水塘的树桩上等待落在很后的西瓜刀和马帮。林中淅淅沥沥落起了雨,我撑起伞为MAN遮住相机,在等待的过程中我们有充足的时间支起三角架慢慢拍摄。后来在垭口上我用事实向西瓜刀证明,走得快的人肯定比走得慢的人有更多的时间拍照。近一点钟的时候我们抵达邛引山的垭口,垭口所见的风光非常美丽,早晨见到的雪山在这里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我在烂漫的红叶中为其留影。

  从垭口处我们又开始了没完没了的下山,下得逾低意味着此后几天我们的登山将逾为艰难,因为我们最终要翻越4800米的雪山垭口才能到达亚丁。走了不远,天空中开始落起了小冰雹。我们一路搜寻着犹豫和他的马伕的脚印,揣测他领先我们有多久。两点,我们下到了山腰的一条土公路上。这条公路显然是用来运输木材的,并不宽,几处严重的塌方意味着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这儿已经没有通车了。我和MAN以及德钦赶着骡马沿公路先行,格诺则在后面等待停停拍拍的西瓜刀。这里的天空非常蓝,挺拔的松树冲天而上,高傲矫健。公路下的山谷里溪流淙淙,清脆悦耳。一大群牛在路边惊恐地给我们让道,没有见到放牛郎,在这里放牛可真轻松啊。一条山涧从山上俯冲下来,潺潺地流过公路,向山谷下去了。溪涧中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粗大的朽木,看来这条溪以前是冲木的便捷通道,不知什么原因现在弃置了,可惜了这些渐趋腐朽的木材。我们在溪边生火做饭,煮食面条。

  下午3:30,我们沿公路边的小径继续狂奔下山。西瓜刀学了乖,居然也毫不落后地与我们一起狂奔而下,5:00钟的时候抵达卢杜村。这是一个小小的村落,海拔已经不高了,到处都是盎然的绿意,全没了色彩斑谰的高原风光。这儿有两家简易的小商店,显然离文明更近,公路的路况明显有了改善。我们穿越蜿蜒的公路继续快速下降,于6:30左右抵达水势汹涌的通天河边。河边有两户普米族人家,我们很希望能在人家里借宿,因为我们的物质消耗得差不多了。我的愿望尤其迫切,我的相机的两节锂电池都已没电了,急须充电。然而格诺和德钦前去沟通后颇令人失望,两家的大人都外出了,不方便让我们借宿,今晚仍只能露营。

  通天河的水混浊不堪,为肠胃着想当然不能随便饮用。从山上飞泻下来的溪流我们也仔细观察过了,挟带着不少的泥沙,且压根儿谈不上清澈。格诺说,去年他曾经来过,河对面有一条小溪。我们遂牵着骡马走过前方不远处的水落桥,来到了通天河的对岸。通天河是金沙江的一条支流,水势湍急,向桥下望去直觉得眩目。这儿离水落村不远,此时我们已经从歧路绕过了从前走向亚丁的必经之地水落村。河的对岸本来有一条土公路可以直达前方的金矿,但因为山崖塌方严重,这条公路早已不能通车了。塌方路段颇长,我们小心翼翼地从危险的小径上走过,很有点象走在三峡的栈道上,路下就是高逾数十丈的悬崖。来到格诺提及的草坪边,我们失望地发现,那条所谓的溪流早已断流干涸了。难道今晚我们注定要以通天河里肮脏混浊的河水做饭?马伕德钦毫不理会我们喋喋不休的争论,迅速把行李从马鞍上卸了下来。因为昨晚两匹骡马私自逃走,德钦在把它们找回来之后就拴在了桩上,今天白天也没让它们好好吃草,再不饱餐一顿明天恐怕它们就走不动了。

  只见德钦下到溪流处,左淘右弄一阵后,他告诉我们有水了。原来他在干涸的溪床上挖了一个坑,那些曾经渗在泥土里的地下水就涌了上来,只要舀水的时候不将水搅浑,水坑里的水就是清澈透明的,饮用毫无问题。我们为德钦的智慧欢欣雀跃,在荒郊野外这些饱经风霜的马伕才是真正的强者。今晚的星子不多,仍有一块乌云覆在我们头顶。我们在篝火边跟随格诺高声唱起摩梭情歌,动人的歌声响彻山谷。刚吃过饭,雨便落了下来。我们露营的每一晚都是下雨或下雪,但值得庆幸的是几乎一定要等到我们吃完饭的时候雨雪才开始降落。在这低海拔地区天气已经不冷了,我们枕着通天河滔滔的水声安然入眠。

  六、金矿金矿

  10月6号线路:通天河边—东拉村—杜鲁村—四家村—金矿

  今天起得晚,数天来睡的第一个懒觉,八点才钻出帐篷,煦暖的阳光晒在身上暖烘烘的,我们把昨晚淋湿的帐篷敞开来晒干。德钦昨晚嫌天热,脱了外衣睡,结果早上起来就感冒了。我的感冒还没全好呢,西瓜刀泡溪水时也有轻微的感冒,现在加上德钦,那就是三个病号了。感冒药一路吃下来已经所余无已,剩下的几片只好匀着吃。格诺已经煮好了黄糖茶,并将我们的水壶一一灌满。黄糖是我们从永宁带过来的,每天饭前格诺都会给我们煮二锅糖水,这糖水有预防高原反应的神奇药效。一路上格诺和德钦既是向导和马伕,又是保姆和仆人,更是朋友兼老师,不仅把我们照顾得舒服备至,而且我们从他们身上还领悟到了很多生活的简朴道理,对于他们我已经超越了感激。亲爱的朋友,你们在他乡还好吗?

  这是难得FB的一个早晨,近11点我们才整装出发,沿着通天河溯流而上。在通天河边山腰上的小路行进,很有点走在长江三峡栈道上的感觉。三峡的栈道较为险峻,而通天河谷小径下的悬崖却更为高深。三峡的植被较为茂盛,而通天河谷的山势却更为大气雄壮。三峡的云雾有着较多的变幻,而通天河谷的天空却更为湛蓝。各有千秋,无须分出高下。我很自豪自己能在这样的地方都悄然走过,虽不曾留下足迹和身影,但却获得了永不磨灭的记忆。山坡上有几座土司碉楼的残迹,孤立在湛蔚蓝的天空下,很是醒目。我们在12:30左右绕过东拉村,东拉村村口的路边上有数十上百座玛尼堆,是我见过的最大的玛尼堆群。玛尼堆其实就是以大小的石头堆成金字塔的形状,有一些石头会刻上金黄色的经文,经文都是藏文,也有一些玛尼堆上插着竹竿挑起的经幡,在风里猎猎飞扬。据说经过玛尼堆时要从左边绕过去以示敬畏。

  通天河边的居民大都自称为藏族,但据德钦说他们其实是普米族,这一带的少数民族语言德钦都能说。我和MAN踱进上游的东拉村,希望侥幸能找到一个小饭馆吃上两碟炒菜。由于高原缺氧,炒菜是很难熟的,这些天我们吃的都是煮的东西,肚子和嘴里总觉得欠缺了些什么。令人失望的是这里不仅没有饭馆,连小商店也没有,村子里空荡荡的不见几个人影,估计都到山腰上的梯田里劳作去了。村子的路面肮脏不堪,到处是牲畜的粪便。一户人家拴在门口的藏狗向我们狂吠不已,着实有一点怕人。从篱笆处钻出来一个藏族妇人,满面笑容地打着手势邀我们进屋喝茶,初时我以为她是哑的,后来才发现她自知语言不通才打手势。MAN也即兴创意,在肚子前画了个夸张的大圆圈,表示我们已经吃得很饱了。嗨,真是太友好了,如果不是为了赶路,我倒是真想进屋坐坐喝上几碗酥油茶。

  两点左右到达杜鲁村。杜鲁村有一个很特别的商店,雕梁画栋,门上还贴了两只怪兽,可惜不知什么原因没有开门。我们只好在旁边的小商铺买了一点饼干,将就着对付了一顿午餐。近5点的时候穿过泗家村,我给村子里遇见的几个小孩派糖,他们伸出的小手都脏兮兮的。20分钟后我们抵达闻名已久的金矿。金矿座落在一个山坡上,需要走过一座小桥,桥边浓密的红叶便如盛开的桃花,哗哗的白水河从山谷里奔涌而出从桥下穿过,一头扎进浑浊的通天河,在河口附近形成泾渭分明的水线。

  金矿盛产黄金,多年前曾兴旺过一阵,现在因为储量的日益枯竭而萎蘼不振,仍有些游兵散勇在开采。金矿有一个小商店,物质匮乏,我们在德钦相识的一户人家打地铺。房屋是典型的藏式木质建筑,一楼养牲口,二楼住人。在楼梯口的横梁上整齐地蹲着一排鸡,不吵不闹,它们的休息方式我头次见到。上楼的楼梯又窄又陡,几乎成九十度角了,但对我们这些惯于攀援的驴子来说上下倒不是什么难事。二楼有很宽大的客厅,两根柱子一左一右立在火塘两侧,据说分别代表着男性和女性。令我们惊奇的是火塘正上方的墙上仍然挂着毛主席在秋收麦田里的画像!我们一路上都曾注意到通天河附近的村民都喜欢带军帽,连女子也如此,西瓜刀解释这是当年红军来过时遗留下来的习惯,因为这里闭塞,所以仍保留了当年的传统。如果真是如此,那可见当年的红军给当地民众留下了极为深刻的震憾。我们在垫子上盘腿而坐,喝主人给我们即时打制的酥油茶。奶酪疙瘩色泽不怎么好看,我勉强尝了一小块,酸得教人受不了。晚餐吃的是炒土豆丝和青菜,这是多日以来第一次吃炒菜,直吃得我们哧哩呼溜。

  睡前我和MAN出去遛跶。我们裹紧身子从温暖的灯光里走进寒风中的黑夜,满天的星子争相挤过来观望。那么多的星子亮晃晃地占据了整个天空,它们也不嫌挤得慌。我还从来没见过那么多的星子呢。不远处的屋檐离天很近,说不定伸手就可以摘下几颗来瞧瞧新鲜。但金矿的夜却冷得很,只待了一小会我们便被冻回了屋里。

  我们裹紧身子从温暖的灯光里走进寒风中的黑夜,满天的星子争相挤过来观望。那么多的星子亮晃晃地占据了整个天空,它们也不嫌挤得慌。我还从来没见过那么多的星子呢。不远处的屋檐离天很近,说不定伸手就可以摘下几颗来瞧瞧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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