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虽说是联合登山,但战术上是以日方重广队长个人的理论制定的。这是由于从申请登山许可的阶段就一直倾注其热情才担任队长的。以全体队员登顶为目标,根据以往的丰富的经验制定的完善的登山计划,对此日本队员不用说,中方也无提出异议的余地。
从2日开始依次从大本营出发。一言以蔽之,一号营地之前的景象如同日本秋季山景。二号营地之前近似阿尔卑斯,这个二号营地(4800米)正是以往的喜马拉雅大本营的高度。
8日向三号营地修路,其中需攀登冰雪壁。过去年侦察的大西和攀登岩壁的专家木本两人走在前面。根据以往中国队员去年侦察队的报告,担心的是通过上部拥有宽阔被称作“喇叭口”的漏斗的口似的狭窄地带时出现雪崩危险。然而,仅此次来看,或许雪较重,斜坡、积雪似乎比较稳定。只是其上部有可怕的冰塔林,伴随它的崩溃也许会诱发雪崩,这是很难预料的。
大西、木本边选择到处出现的岩石裸露的地方边迅速修路。到处残留着去年的绳子。翻上雪后由中方打头阵。固定了14根主绳到达三号营地。在5600米处,自进入大本营以来从未见到的顶峰就出在眼前。周围是四面八方的巍峨起伏的山峦,北侧将由劈开而流淌的雅鲁藏布江闪闪发光。
13日建立三号营地。开始登山以来天公作美,日中队员之间心意相通,气氛和睦。进展顺利的登山活动也因14、15日持续降雪而被停止两天。终于转好的16日竞成极为痛心的一天。因流雪而失去和今后都起着牵引车作用的最强的男子汉大西宏。
至前一天为止日中5名队员交替在深雪中前进。好不容易到达6200米的平台(后来建立四号营地)。就连高原活动能力强的中方队员也相当疲劳。
但是,此处有斜破,并非合适的营址。通完话后大西说了声:“再往上走走看”,轻装开始攀登更加倾斜的雪壁。去年侦察时曾在这个雪壁的左上方建过四号营地,也许想确认一下地点吧,然而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
我在到达平台的前疲惫不堪,空身驱雪前进。到达平台后取回行李,边吃着方便食品边注视着大西的行动。风力稍徽变强,从他攀登的身影中感到坡度较大。过了一会儿木本也向上走去。
我也站起身顺着他的脚下。猛然抬头一看不见大西的踪影,被切成一字型的雪的断层映入眼帘。“出事了”,我这样设想的瞬间,木本从左侧连蹦带跳地跑了过来。木本虽也被雪冲击,但好像总算逃脱了。当时着急的是如不尽早挖大西则不得了。雪崩的规模很小,但周围全是雪包,不知找哪里为好,只是边在雪包上跑边喊在平台休息的中国队员。然而,他们也许是害怕下次的雪崩,不想动。过了片刻木本从左侧叫:“找到了”我飞跑过去一看,雪中只露出手。马上开始挖。中国队员也过来使劲儿挖。雪崩发生15分钟后挖出大西已经迟了。抱着线希望做了30分钟人工呼吸,终于未能复苏。用帐蓬包好放置在安全地带,刚才还欢蹦乱跳的大西变得不成样子,对此我只是茫然自失。
18日,将大西安放在二号营地附近的冰里,全体队员撤至大本营。日中首脑层协商修改今后计划。中方的意向是继续攀登,同时也是为继承大西的遗志。
等待大西队员家属到来期间,进山时就在已染上秋色的山里散步打发时光。
刚刚降落在红叶林上的新雪闪闪发光,似乎感到身在日本南阿尔卑斯的仙丈岳。在当地居民的带领下去挖一种名叫三七的草药。根部呈数珠状,其联接形状各异。为了挖出而又不切断其联接很是费力。据说比朝鲜人参更有健身作用,且价格较贵,不管是真是假,对容易沉闷的气氛,它具有比中草药还能调整心情的作用。
26号,在一号营地附近,在家属的照料下火化大西队员。虽像往常一样,然而一想起家属的心情就悲伤。只要能避免事故比什么都强,我这样想着。“大西、大西”,不仅登山队员,在当地民工中也很有人缘的大西的临时葬礼吸引了很多人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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