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并不等于房子。家的概念,只对于生活在那里面的人才有意义。
当汤姆贾诺维奇作为火箭人在休斯顿待了33年之后,他又一次回到了这座他熟悉的城市。但这一次,他是作为湖人队的主教练踏进丰田中心的球场。当谈到这件事时,他试图以这样的理由来保持自己的理智和冷静:“我还从没有在丰田中心执教过一场比赛,甚至都还从未在有比赛的夜晚来过这里。因此我想,周六的夜晚对我来说也许会比较容易渡过。”
但他并没有意识到这一夜会如此让人感动,在这个夜晚,至少有5分钟,这是座为他而呼吸的城市。是这里的人们,那些熟悉的面孔和熟悉的球迷,让汤帅在赛前纪念仪式上不能自已。他不得不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球迷的热情仍使他感动万分,甚至让他差点忘记来到这里的最主要目的。
现场向汤帅展示了一幅他非常熟悉的画像,画的是汤帅过去在场边手按地板指挥比赛的情景。当汤帅看到这幅画像并听到全场球迷热情的欢呼声时,他向大家微笑着点了点头。
“你必须明白,我们差不多用了一个星期才发现这里有着世界上最可爱的人,就在这儿,德克萨斯的休斯顿。”汤姆贾诺维奇在仪式开始前深情地对大家说,“而我,是一个性情中人。”
这些话让所有的感情都表现在了他脸上。当火箭队总经理卡罗尔·道森致完辞,球迷们集体呼喊汤帅的名字时,汤姆贾诺维奇挥挥手,试图把这所有的一切都永久保存在他记忆里。
“在我们心中,”道森告诉汤帅,“你永远是休斯顿火箭的人。”
不过,当球被抛起,比赛正式开始以后,所有人都能很轻易地看到,这位来自汉姆拉克的老小子和休斯顿之间的这种特殊关系是多么持久和特别。
汤帅首先向火箭的球迷们敞开了心扉,然后他又努力去摆脱这种心情,以对手的态度在这个晚上去面对火箭队。
在这场令人窒息和感动的比赛里,湖人队最后以84比79取得了胜利。汤姆贾诺维奇在场上就像前面道森送他的画那样,几乎在湖人队每一次进攻时都大声咆哮着,生动地演绎着那幅画。这就是鲁迪之所以是鲁迪的原因。汤姆贾诺维奇在比赛前被大家感动到几乎落泪,但一旦比赛开始,他又恢复了教练的常态,仿佛这世界上其它东西都已经不在他眼中。这个男人为比赛付出了一切,并还在付出更多的东西。他在场上竭尽所能地保护着他的球员,在公众面前为球员们的正当利益出头,他为他所热爱的球队奉献出他的灵魂,在场边一次次地感受那惊心动魄的夜晚。
在超过30年的时间里,汤姆贾诺维奇给这个城市定义了什么是休斯顿的篮球。他没有把这个秘密保留在自己身上,并找到了把个性和天分结合在一起的正确途径。
范甘迪则还在继续寻找,不过昨天并不是范甘迪的夜晚。
从头至尾,它都属于鲁迪·汤姆贾诺维奇。 (徐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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