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虎难下
第二天早上帕特森去手术中心接香侬回来之前,珍妮看到了他。对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帕特森没有作任何反应,就好像这是任何一个普通的早晨一样。
等香侬回来,珍妮就和她待在一起,照顾她康复。这期间,帕特森回了他在克利夫兰的家,处理稍早的一个案件。
帕特森离开后,珍妮想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先告诉了自己最好的朋友苏希·桑德斯,后又告诉了她的前任未婚夫伊塞克·维克内尔,他们俩都催促珍妮马上辞掉这份工作。
辞职就意味着要给香侬一个解释,她现在和香侬的关系太好了,不能简单地说走就走,珍妮也不想那样。失去一个亲密的朋友,而且再也见不到那几个可爱的孩子了,这种顾虑折磨着珍妮。
香侬他们要搬新家了,帕特森很快也要回来,珍妮知道那时候她非走不可。住进新家的前一晚,香侬和孩子们去宾馆住,香侬让珍妮去陪他们,珍妮答应了,她想借这个机会跟香侬把事情说清楚。
告诉香侬之前,珍妮先给那家保姆代理公司的老板里贝卡·维德摩尔打了个电话,解释她为什么不再为帕特森一家服务了,她告诉里贝卡帕特森要强奸她,这可能是她为他们家当保姆的最后一天。
晚上9点半,珍妮叫上好朋友苏希一块儿去了香侬那儿,好让苏希给她一点精神上的支持。珍妮告诉香侬有事要跟她说,香侬已经看出来了,她已经从珍妮脸上看出不对劲来了。
“我会发疯的,是吗?”
“是的,你会疯的。”
珍妮垂下头,哭了起来。她把香侬去手术中心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细节都告诉了香侬,香侬一直强装冷静说没关系没关系,直至珍妮说到她被迫给帕特森进行性服务,香侬突然精神错乱般抓住珍妮的头发使劲拉扯,还用拳头狠狠地往珍妮头上脸上打,嘴里骂着一些难听至极的话。一旁的苏希都傻了,静静地站在那儿,一动也不知道动。珍妮则一直哭着,没有保护自己,更没有还手。
香侬终于停了下来,她捡起一个垃圾桶,一脚把它踹到空中。“Shit,”她骂了一句,然后拿起电话拨给帕特森的经纪人丹·费根,让费根告诉帕特森不用回来了,她要跟他离婚。
费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太突然了——要知道,帕特森夫妇刚结婚不到两个月。香侬恶狠狠地说:“鲁本强奸我们的保姆!”
香侬仍然很激动,她挂上电话,抱起宝宝在屋子里团团转,然后又试着打帕特森的手机,但听到的一直是电话留言。最终香侬还是留下口讯给帕特森:“你怎么知道珍妮不会告诉我?你怎么知道你可以侥幸逃脱?”
挂上电话,香侬走近珍妮说:“对不起,对不起。”两个女人伸出手臂搂住对方,抱头痛哭。苏希这时候悄悄走了出去,她想,这时候需要让她们俩单独待一会儿。
等苏希喝了杯咖啡再回来,香侬的眼里仍然是泪水。“她知道那是真的,”苏希后来对警察说,“而她不希望那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