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诸法律
香侬要搬去新房子签租赁合同,她对珍妮说她们俩需要一起坐下来跟帕特森好好谈谈,让珍妮和苏希跟她一起过去。到新房子那边,所有东西都还在箱子里,房间都没收拾,香侬便把车钥匙给了珍妮,让她先带着宝宝去买点吃的。
珍妮对香侬状态调整之快感到很惊讶,香侬现在看起来就好像一切都恢复正常了,好像性侵犯事件仅仅是生活中的一个小波折。“她根本不在意,”离开时,珍妮对苏希说,“我不能还在这儿工作了,绝对不能!”苏希表示赞成,但她们俩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珍妮无奈加绝望之下终于拿起手机给家里打了电话。父亲在警察局和法院都干过,珍妮明白他一定知道该怎么做,但此前珍妮都不敢跟父亲说。
“我要爸爸接电话,让爸爸马上跟我说话。”
“为什么?出什么事了?”是母亲接的电话。
珍妮犹豫着,终于说出了口:“鲁本他想强奸我!”
“什么?你在说什么?”
珍妮开始在电话里哭起来。
父亲接过电话,问珍妮发生了什么,珍妮把事情都跟父亲说了。
作为专业人员,父亲史蒂文斯先生见过孩子们受侵害的各种状况,但从来没有训练让他自己为这种事情做好准备,他没有亲身经历过。听女儿说到她的遭遇,史蒂文斯先生想吼、想哭,但是这一刻他必须冷静,因为女儿在等着他的意见。
“你现在需要去警察局,最近的一个,”父亲在电话里对女儿说,“带上孩子,这个时候不要回他们家。”他告诉女儿,警察会陪她去帕特森家把宝宝和车钥匙交还。珍妮同意了。
史蒂夫斯先生还特别叮嘱女儿向警察详细陈述一遍,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珍妮又犹豫了,“这样会上报纸的,没有人会相信我,谁会相信一个保姆?”
“求你,”父亲说,“做一个详细的陈述记录。”
珍妮去警察局报了案,她很害怕,担心将那晚的事情告诉警察会让自己的生活变成人间地狱,媒体将让她的私生活暴露在公众的眼前。做记录的警官写道:“在整个询问的过程中,珍妮都显得很害怕,她一直在哭,甚至难以完整地说一句话,这在她说到当晚的细节时尤其明显。”
录完口供,警官问珍妮:“如果帕特森被指控,起诉时你会合作吗?”珍妮又犹豫了。她知道帕特森做了错事,她想让他被抓,但她很怀疑自己能否在法庭上面对他。NBA球员犯案会吸引很多媒体的注意,而这是珍妮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警官于是又问她:“你愿意对警探说吗?”珍妮要求先跟父亲商量,警官同意了。
“爸爸,我该怎么做?”她在电话里问父亲。父亲告诉她:勇敢地面对,去见警探。珍妮挂上电话,告诉警官她愿意见警探。不到一个小时之后,警探杰里·约翰逊来了,陪同珍妮一起去了帕特森的新家。
后来珍妮又告诉约翰逊警探一点她想到的事情。就在那天晚上,宝宝有点咳嗽,珍妮把宝宝抱到楼上的浴室,关上门,打开热水淋浴让房间湿润起来。就在她抱着宝宝坐在蒸气里的时候,浴室的门出乎意料地开了,她抬头就看见了帕特森。
“噢,我想你是在洗澡,”他说了一句。但她并没有,珍妮和宝宝都穿着衣服,只是坐在浴室里。
“直到被他侵犯之后我才想起来,”珍妮告诉警探,“他为什么……如果我在洗澡,他怎么能进来呢?”
当时宝宝看到爸爸,就要帕特森,于是帕特森把宝宝抱了过去。就这样,珍妮后来要去帕特森那儿把宝宝抱回来,然后就发生了她在主卧室门看到帕特森全裸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