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场大雪盖下来,一切更看不明了。但看不明了我们可以听,就听人说G7被集体招了安,然后中国足球回到原路,开开会,定定明年联赛的日程,再选选帅,然后准备过年。
大张旗鼓的革命偃旗息鼓了,有人捶胸顿足有人欢欣鼓舞,颓丧的是所谓的“改革派”,愉悦的是所谓的“保皇派”,而不动声色平静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是像我一样的“中间派”。这个“中间派”绝对不含一丝贬义,完全是因为他们闹得太厉害了,飞沙走石雷鸣电闪搞得咱头昏脑胀啥也瞧不明白,就算举起了手也不知该朝哪个方向欢呼,于是只好老老实实当起了“中间派”。
从秋天持续到冬天,在这场史无前例的“革命”行动中,我没有写过一次阎主席和徐总裁,看着别人天天行云流水长篇大论地写,写阎主席夜赴“鸿门宴”,写徐总裁梦见城头变换大王旗,一直写到阎主席和徐总裁握手言欢,我有点着急,感觉自己严重地落了伍,但没办法----“革命”进行得如火如荼,我却达不到别人那种高度,总不能拿阎主席和徐总裁的外表来写着玩吧,写“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很斯文”?也太那个了。所以一直惭愧着无法下笔。
现在好了,年终了,“革命”结束了,我终于可以第一次写写阎主席和徐总裁了。这么说不是因为我“恶补”成功,有能力来描述或者总结这场以阎主席和徐总裁为代表的“足球革命”了,完全不是,而是因为听我朋友老祁讲了一个故事,突然就从云山雾罩中被拽出来了,清醒了再回头一看,嘻嘻,“革命”原来如此简单。
我朋友老祁在后海开着酒吧,闲散着看了好多年足球,一直就比我明白事理,这个冬天第二场雪下来之后,见我晕忽忽的傻样,知道是被“革命”闹的,就讲了一则故事给我听。故事是这样的,老祁说,“有一天,你正在院子里散步,突然一个人举着弯刀朝你追来,你吓了一跳赶紧抱头就跑,那人紧追不舍,弯刀寒光闪闪,好象马上就要落在你头上,你跑啊跑啊,跑进了死胡同,前面没路后面有弯刀,怎么办?你只有等死了。”我听得大气不敢出,悬啊!老祁又说,“那人追上了你,突然把刀递给你,说‘好了,现在该你追我了’。”
故事讲完了,见我没反应,老祁笑嘻嘻地补充说,“这个故事发生在精神病院里。”哗----我爆笑,笑完了老祁一本正经地告诉我,“革命是什么?就是先追别人,追上了把刀递给他说,现在该你追我了,其实就是追着玩儿,没什么危险。”
革命原来就这么简单,阎主席被徐总裁追,追上了说,现在该你追我了。革命不是请客吃饭,革命是扛着弯刀追着玩。老祁补充说,“不是我们非要说谁不正常,而是他们确实呆在了那样一个院子里。”
听老祁一个故事,胜读一百篇足记的“革命专著”。眼前顿时豁然开朗。(杨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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