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球手龚智超、“妈妈”剑客肖爱华、“老板”飞人李雪梅……这些身份特殊的十运会选手,在熟悉全运会的人眼中,早已见怪不怪。
四年一届的全运会,也必然是名将“走场”的舞台。全运会前,必然有一批昔日明星重出江湖;而全运会的落幕,则往往宣告了一批苦苦坚守的老将戎马一生的终结。如此循环往复,多年来已成为中国体育独特的“全运现象”。
现象:金盆洗手难
龚智超,28岁,悉尼奥运会羽毛球女单冠军,九运会后退役,现为湖南省羽毛球运动管理中心副主任。为了帮助湖南女队卫冕全运会女团冠军,尽管身体微微发福,她也只能“领导亲自披挂上阵”。
肖爱华,34岁,当年的扬州姑娘独步国内女子花剑十余载,于九运会夺冠后封剑。2003年,为了两年后的十运会,她忍痛丢下刚满6个月的双胞胎女儿,重拾利剑。
李雪梅,28岁,前亚洲女子百米纪录保持者,曾被公认为亚洲第一“女飞人”。由于跟腱伤长期得不到根治,李雪梅数次远离赛场,九运会后投身商海,2004年奥运会之前复出,如今准备再战十运。
每到全运会,几乎能打的名将都会复出。同时,还有早该退役、但都坚持到十运会的全运体操“三朝元老”卢裕富、三连冠“吊环王”董震、跳水老将王天凌、排球名将吴咏梅……
对比:复出各有因
中外运动员都有复出的经历,但出发点各有不同。泰森的复出是为了还债;英国赛艇传奇人物雷德格雷夫则出于对体育的热爱。他在1996年奥运会成就四连冠后发誓退役,并说:“谁看见我再呆在赛艇上,就开枪把我打死。”结果还是忍不住参加了2000年奥运会,并实现五连冠。
中国的杨扬也是,她在盐湖城实现中国冬奥会金牌零的突破后,曾在一次电视访谈中说:“以前有零的突破的任务,是为金牌而拼搏。以后我是为了短道速滑本身的乐趣而滑冰,拿不到金牌我也会滑下去。”她的话博得观众满堂喝彩。
但名将们全运会上的复出,鲜少是完全出于对体育的热爱,更多是流泻出“回报省市”的无奈。
感受:再战本无奈
龚智超面对记者采访时一语惊人———“我能不说吗?”其中包含不少无奈。
九运会退役后,除了担任省羽毛球管理中心副主任,她还进入湖南大学读工商管理专业,已有三年。曾有报道披露,期间有领导曾告知她准备十运会,龚智超没当真,直到去年秋天得到正式通知要她训练备战十运会预赛,她才“无奈地发现自己居然还要再披战袍”。
肖爱华复出前,曾在天伦之乐和省市利益的选择中犹豫了很长时间,据说在领导同志的“三顾茅庐”之下,女剑客终于点头。当时,她刚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儿,孩子不足5个月,正是嗷嗷待哺的时候。
四川媒体说,李雪梅2004年复出后在奥运会达标赛上的成绩让省体育部门十分振奋。他们认为,亚洲女飞人仍有在十运会争金夺冠的实力。
各地对全运会冠军“赏金”、“赏房”已成惯例。虽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但对于不少早已功成名就的老将来说,金钱,至少不会是他们放在第一位的复出要素。
出路:复出须自愿
国家体育总局体操管理中心主任高健在自己的一篇学术文章中谈到过,老树发新枝需要满足四个基本条件:1.技术水平能维持;2.伤病控制较好;3.体能不下降;4.奋进心不消退。
全运会复出的老将,基本上不符合后三个条件,因此形成一种“畸形”的复出和“勉强”的坚持,至少从人文关怀的角度出发,让不愿打、打不了的老将重披战袍,并非是一件值得提倡的事情。
新华社记者 李丽 李鹏翔 王英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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