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世芳：对事对人平心静气

　　本报记者 张晓露

　　“有读者的反馈，尤其是批评意见，请你们务必及时通知我，有错误的地方我肯定会坚决纠正。”正在外地出差的前申花俱乐部总经理楼世芳听说在本报连载的《当年花开》引起读者热烈反响后，带着急切的语气强调着这句话。事实上，这一连载产生的影响在他身边已经显现，“很多熟悉的朋友都问我要这本书，我只好老实交代：书正在写，还没出呢！”

　　楼世芳撰写的申花回忆录《当年花开》是经过东方体育日报和楼世芳多次坦诚交流之后“催生”的。本报连载版曾计划刊登楼世芳之前公开出版的《坐看云起》一书，楼世芳当时说：“那本书里很多文章是结集自一些已经公开发表的作品，再连载的话，别人不要说楼世芳是在骗稿费啊？”

　　当时楼世芳手里还有另一件“半成品”——撰写中国足坛知名将帅的《品人录》，“连载《品人录》，已经有十几篇现成的，我当然就不会吃力，但问题是《品人录》也是答应另一媒体在先，东体登人家登过的稿子，会影响报纸的声誉……”从这一点足以看出爱好围棋的楼世芳的大局观。

　　在本报的“穷追不舍”下，楼世芳下定决心开始撰写《当年花开》，“把在申花这三年的经历，以时间为纵，以人物为横，作为一番回忆，认真地写一下，也是回报球迷和媒体朋友的真诚。”对于有些朋友惊讶于楼世芳的惊人记忆力，楼世芳则表示：“其实，那些没记住的事还有更多。”

　　真诚二字，在有着文人秉性的楼世芳看来非同小可，而这也成为他“每天2000字成稿”的最大心病，“就我自己写而言，无论对事对人，可以说平心静气。但是涉及足球这个复杂的圈子，最终对‘人’还是有顾虑的，由此也牵涉到描述‘事’的分寸把握。我对自己最基本的要求是，把一件事的发生、过程客观交待清楚，对牵涉者的责任，功过是非，该讲的讲，不该讲的，我最终还是没讲，顶多在叙述的基础上有些春秋笔法，因为我还是有自己的原则的。有朋友也劝我，趁写回忆录的时候，把很多事讲讲清楚。但我不愿意因为写书，再牵出新的口水战，还有媒体的炒作……这是我最不希望看到的。毕竟，在那三年里，这种滋味品尝太多了。”

　　询问这些日子，他有没有从往昔争议事件的当事人中得到什么反馈。楼世芳不失庆幸地说：“没有，他们不会跟我联系，那也说明没什么问题……”事实上，离开足球很多年，他不时被问及旧时的恩怨，尤其是牵涉恩怨者的交流，他的态度也很冷静：“秀谁都能作，愿意上门来看我，哪怕嘴上说的，我也欢迎，当然你去问对方他也不可能公开拒绝，但总体上看结果，这种‘交流’往往就是停留在媒体上，总还是存在距离的。”说到球迷对他的反馈，他遗憾地说：“这些年换过电话，熟悉的或者不熟悉的球迷，可能都没有联系我的渠道了。”由此他又重复了开头提到的拜托之语。

　　很久没看到楼世芳填写新词了，电话那头传来笑声：“哪还有时间填词写诗啊，一面写一面登，一天一个版面，我还得有提前量，很吃力！”这种吃力，或许早淡化了那些是非恩怨，只是他对自己，对文字品性的真诚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