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7日流亭机场短暂的采访,让记者对纪桐师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作为结束了2009至2010克利伯环球帆船赛第一赛段返青的首位青岛船员,在那短短的几十分钟时间里,就让我们感受到了克利伯的魅力。在昨日市体育总会会议室里,记者再次见到了他。
从9月6日到11月6日,两个月的赛程从纪桐师的嘴里娓娓道来,作为听众的我们仿佛都置身于烟波浩渺的大海上,都能亲身感受到孤帆远影碧空尽那波澜壮阔的景象。在这令人震撼、神往景象的背后,比赛中许多不为人知的细节更让我们为这些环球帆船的勇士们而感动。
赫尔亨伯飘扬的国旗让他自豪
激动,还是激动。
怀揣着一颗激动不已的心,9月6日,纪桐师踏上前往英国的飞机,开始了他克利伯第一赛段的征程。
“时间紧,任务重。在抓紧一切时间办完了前往巴西的签证后,我跟随船长完成了远航前的一切准备工作。”在9月12日的赫尔亨伯港口码头上,纪桐师与“青岛号”船长克里斯费力地把一面巨大的中国国旗挂在青岛号的桅杆上,这面巨大的国旗迎风招展,吸引了许多船员和游人的目光。“这是整个码头上最大的一面国旗。在那一刻,我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神圣的感觉,我为我是一名中国船员而自豪。”回想起出发前的那一个瞬间,纪桐师眼里依然闪耀着自豪的光芒。
9月13日天蒙蒙亮时,纪桐师期盼已久的比赛终于起航。看着渐行渐远的城市,衬着淡红的朝霞,纪桐师用“诗一样的感觉”来形容当时的感受。
绳子是船上最重要的装备
从英国赫尔亨伯到法国的拉罗谢尔,再到巴西的里约热内卢,2009克利伯帆船赛第一赛段穿越了欧、非两大洲最终到达了南美。在许多人眼里,大海、帆船、海鸥、鱼群,这是一幅无比浪漫的图画,帆船运动员就是在这样一幅绝美的画中驾驶着帆船前行。
纪桐师日记也详细地描述了这样一种美的感觉:“今晚,我的值班是夜里12点到4点,没有月亮,看着满天的星斗,璀璨的银河,在夜里两点,坐在急驶的帆船上,喝着茶,有一种和宇宙直面相对的感觉。这也是航海的一种享受。”在昨天的介绍中,他也再次表达了这样享受帆船运动的感慨。
而现实中的水手们则会面对着有风无风、风平浪静与波涛汹涌、甚至是生与死的考验。从纪桐师对一个细节的介绍中,我们可以很深切地感受到这一点。“这次比赛,给我最突出的感受就是比赛中大家对安全的重视。绳子对我们来说是船上最重要的东西。”纪桐师说,“不管任何情况下,只要在船舱外、甲板上工作,克里斯船长都要求把安全绳系在身上,另外,当海上完全没有风的时候,大家都在海里游泳,船长也会弄一根很长很长的绳子拴着保险圈扔到海里,万一有突发情况,大家可以抓住绳子和保险圈,这样有个缓冲。”
“跟这相比,在家里做家务简直太容易。”
甲板上与风雨拼搏只是克利伯帆船赛中的一小部分。除了驾驶帆船、拉帆、收缆之外,帆船上还有很多其他工作每天都等待着纪桐师。
“每天我们除了驾驶帆船之外,还要工作三个小时。上午一个小时打扫帆船卫生,下午两个小时检查机械、工具等。在这其中,最让我头疼的就是在帆船上除锈。”另外,9月25日的晚餐让纪桐师十分难忘。“那天下午3点开始,我负责做饭,米饭加罐头咖喱。问题就出在米饭上。在家都是用电饭锅做米饭,在船上是用普通锅。并且是18个人的。对水量的多少也没有数。当米饭快熟的时候,锅底有些糊,船长马上过来问,并把芭芭拉叫了过来,芭芭拉过来就抢过饭锅,倒上了凉水,放一边去了。最后变成了一锅厚粥,锅底全糊了。”
看着大家辛苦了一天,吃着这样的晚饭,纪桐师心里别提多难过了。让人感到麻烦的不光是做饭,这18个人的餐具洗刷,就是个非常大的工作量。要先用海水洗干净,再用淡水冲一下。最后还要擦干,如果别人看到餐具或杯子里有水,他就不会用。“跟这相比,在家里做家务简直太容易。”
经过了克利伯的锻炼,帆船给了纪桐师一种新的感受:这是一种健康、时尚、富于探索的海洋生活方式。“在帆船的行驶过程中,你听不见机器的轰鸣,闻不到难闻的油味。听到的只有海浪和风的声音,闻到的也只有淡淡海水的味道,会让人更加感觉到海的博大和宽广。” 一天,下过大雨后,天边出现了彩虹,经历了与风雨搏斗的纪桐师躺在甲板上,享受着暴风雨后的宁静。 本报记者 隋 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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