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有关于“小皇帝”的新消息从纽约、从芝加哥、从克利夫兰或者更远离核心的地方冒出来,来势汹汹。无数人都在猜测,在7月1日的自由解禁到期后,詹姆斯会有怎样的决定,哪怕有些猜想已经接近无的放矢。而就在近日,《体育画报》专栏作家理查德·戴什透过与詹姆斯最亲近的一位记者、《克利夫兰老实人报》的布莱恩·温霍斯特,品味起了正处纷繁漩涡中心的克利夫兰。
原文/《体育画报》专栏作家理查德·戴什 编译/章丽倩
皇帝报道确保真实可靠
布莱恩·温霍斯特经常枕着手机入睡,如果他的iPhone没躺在枕头边,那在离床头一臂之遥的茶几上,你一定能见着它。2008年,温霍斯特加入《克利夫兰老实人报》,继续其追随詹姆斯的职业。是的,当“小皇帝”还是个高中新人时,温霍斯特就开始采访他了。
詹姆斯将在7月1日成为自由球员。当人们读着从克利夫兰传出的一手消息,并把关注聚焦到这位两届常规赛MVP球员身上时,有人不得不为此放弃掉一些惬意的睡眠时间。
“写骑士和勒布朗的重头报道,那感觉就像是驾驶着一架波音747飞机。”温霍斯特说,“你的身上肩负着责任,很多人都在关注你写了什么,同时你又必须把握事件可能的动向。很多人都会去扑热点,什么火就写什么,但因为我得保持长期关注,所以一定要更谨慎,确保自己所写的东西都是真实的、可靠的。”
“(在詹姆斯转会动向的报道中)很多文章都不是芝加哥或纽约媒体报道的,但他们的故事可能会抓住读者的关注。我没办法对每一次这样的故事性报道都予以反应,但至少,这样的事不会发生在克利夫兰。要不然,我们也得成为这种噪音里的一部分了。”
关于詹姆斯,各种声音已经铺天盖地了。而在未来五六周的时间里,最大量的声音可能来自于ESPN。
约翰·斯奇普是ESPN负责新闻内容事务的执行副总裁,就在上个星期,他已经和集团主席乔治·伯德梅尔、高级执行编辑约翰·沃尔什、负责产品的执行副总裁诺比·威廉森多次碰头,就为了商议如何妥善处理詹姆斯的大篇幅报道。
“我们花了不少时间在这上头,就为了找出在未来30多天里除季后赛决赛外的重头故事。”斯奇普说,“这将是一个篇幅很大的报道,会上封面。我们是这么计划的,但还得时刻作出调整。当然,我们有很多套路来处理,但又必须保持好节奏。我们得让普通球迷了解到他们想知道的,却又不能把话说死。”
“如果詹姆斯没动静,
我会有杀人的冲动”
温霍斯特第一次见到詹姆斯是在1999年,当时“小皇帝”还在阿克伦城,是圣文森特·圣玛丽高中的一个新生。在转投《克利夫兰老实人报》前,温霍斯特在阿克伦城的《烽火杂志》干了8年。所以,有些别人不敢问詹姆斯的问题,他问了,有些詹姆斯不会对外人提的细节,他耳闻了。
如果詹姆斯离开骑士,温霍斯特的生活将会变个模样。这一点他很清楚。温霍斯特已经与同事合著了两本以詹姆斯为主角的书,他是ESPN《第一镜头》节目的常客,还常常要应各地电台之邀飞来飞去赶场子。此外,他还是不少海外媒体的特约撰稿人,他的Twitter追随者人数已经超过15000。如果詹姆斯决定离开,而温霍斯特选择留下……
“我会留在报社,继续以自己的专业态度、带着责任心去工作。我想我还是会有很多读者,只是可能不再为ESPN网站写稿,也不用上《第一镜头》了……老实说,我没有料到骑士的本赛季会以这样一种方式结束,而时刻都要以100%的状态和诚实态度来报道,这样的生活我也有点厌倦了。”温霍斯特的态度似乎很明确了。
如果“小皇帝”选择离开,受伤的除了骑士,还有《克利夫兰老实人报》。该报的广告很多都是冲着詹姆斯去的,他们的想法是要将自己与一支受欢迎的球队联系在一起,与一位球星联系在一起。去年4月,《时代》周刊在全美范围内评选出了有关停风险的十份报纸,《克利夫兰老实人报》正在其列。当初专家的预计是,该报极有可能在2011年被全面关停,或者仅保留下网站功能。
“如果勒布朗走了,报纸的收入肯定会受到影响。广告商是冲着骑士的报道来的,而且我们在这支球队身上也投入了许多。这是商业方面的事。不过我相信,我还会为报纸写很长一段的报道。”温霍斯特已经把休假计划提上日程,他打算从8月14日开始放大假,然后用30天来完成一段跨越27000英里的环球旅行。对此他已经计划好久了,但之前因为工作的关系,休假安排总是一拖再拖。“那是我的曙光,如果勒布朗到那时还按兵不动,那我真要有杀人的冲动了。”
《克利夫兰老实人报》体育部编辑麦克·斯达克相信,哪怕没有了詹姆斯,该报对骑士队的报道传统也将延续。“下一个赛季,我们还会像本赛季一样,对骑士队跟踪报道。我们有三位专栏作家,他们会在文章里抒发观点。如果他们中有人坚持,他(詹姆斯)应该留下,那没问题,但这并不会影响到我们的新闻报道。”
跟新闻,上午就开编前会
在“小皇帝”的转会疑云散去前,《克利夫兰老实人报》用上的则是另一种操作方式。
对这份生存于贫瘠土壤上的报纸来说,詹姆斯的故事可不仅仅是体育场边的事。每天,该报社最骨干的编辑都要开两次碰头会。在上午10点半的会议上,他们要将当天报道的重心相互通气,“但往往要等他(詹姆斯)有所动作了,讨论才能真正地付诸行动”。
最近这阵子,温霍斯特差不多每天都要收到300多封电子邮件,有来自于同行的“问候”,也有球迷来信。当然,随电邮一同夹带而来的还有各式各样的谣传。温霍斯特分身乏术,大部分时候在处理这些邮件的其实都是体育部编辑麦克·斯达克。在参加完每天10点半的会议后,他就得一头扎进电邮里,然后再提纲挈领地把内容转给温霍斯特。
温霍斯特说,他打算不间断地对詹姆斯进行报道,直到7月1日到来。尽管他一丁点也不指望,詹姆斯会在宣布最终决定前再对媒体透露些什么。无论他是打算离开克利夫兰去另一座城市,还是选择留守,情况都一样。
“如果有谁(在此期间)采访到了他,我会很惊讶的。”温霍斯特说,“我觉得在波士顿输给凯尔特人的那场比赛后,他拿到常规赛MVP的那个场合就是他在落实新合同前最后一次和媒体对话。”詹姆斯开始保持沉默,但有人可不这么打算,尤其是那些活跃在纽约的人。为了替詹姆斯驾临“大苹果”之城造势,已经有纽约某报在自己的网站上开设了这一事件的专页。同时,《体育画报》也开始在网站上追踪报道“小皇帝”的风吹草动。
用温霍斯特的话来说就是,纽约一打喷嚏,他就该感冒了。“每天都有消息从纽约传来,有些说在了点子上,但大部分并没有可取之处。他们没有接触到勒布朗,但我做到了。很多媒体好像都怕勒布朗似的,甚至都不敢再向他提问。可能,对于我提过的有些问题,勒布朗是不喜欢的,但我一直觉得,对于我向他提问的这个行为,他其实还是保持尊重的。”
当骑士在和凯尔特人打季后赛的时候,波士顿的球馆里大概聚集了12到14个来自纽约的记者,但温霍斯特一直没听到他们向詹姆斯提那个最核心的问题——你会来尼克斯打球吗?
力挺公牛
奥巴马劝降
“小皇帝”陷入了一个包围圈,好像总有数不尽的人想凑到他跟前,为他的前途出谋划策。甚至,这场花落谁家的大猜想还引来了奥巴马的关注,在近日接受TNT电视网采访时,这位热衷篮球的总统对着镜头向詹姆斯推销起了自己的家乡芝加哥,以及他钟爱的球队公牛队。
“其实我不想多管闲事,但公牛队的核心相当年轻,如果他(詹姆斯)加入公牛的话,那将会非常适合他。”坐在白宫的篮球场上,奥巴马侃侃而谈。在接受采访那天,其实他回答了若干个关于篮球的提问,而围绕詹姆斯展开的游说无疑是其中最引人关注的。“我觉得,对他来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一个适合自己的环境,一个让他尊敬的教练,一群肯拼命打球而且真正在意他的队友……如果他觉得克利夫兰具备这些条件,那他可以选择留队,如果没有,就应该去别处寻找。”
奥巴马向“小皇帝”强调了一支合格的争冠球队对于球员的重要性,并拿科比举了例子。“科比和自己的球队很合拍,他和奥尼尔搭档拿过总冠军,现在则是和加索尔一起。我觉得,詹姆斯现在还没有找到这种默契的感觉。”甚至,总统先生还从乔丹身上“引经据典”,表示詹姆斯现在的状态与联手菲尔·杰克逊、皮蓬前的飞人有得一拼,正陷于迷茫的瓶颈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