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杨敏
5月30日晚在莫斯科举行的第50届世乒赛团体赛女团决赛,世界排名第一的广州籍女将刘诗雯连丢两分,最终,考比伦杯被新加坡女乒夺去,中国女乒期待已久的9连冠梦碎。赛后,自责与内疚溢满内心的刘诗雯泪流不止。而在赛后男队的庆功宴上,她也一直在哭,哭得一塌糊涂,她深感自己对不起队伍,对不起教练组的信任……
为了备战明天开赛的2010年中国乒乓球俱乐部超级联赛,刘诗雯前天回到了广州,昨天展开了她在广东女乒的首次训练。训练中的刘诗雯看起来精神饱满,不时露出自信的微笑,她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眼泪留在了莫斯科!
(世乒赛输球)这个结果对我来讲太沉重了;
哭也是一种发泄;
领导和教练没有责怪我,更多的是开导我
《广州日报》:上赛季你是乒超最佳女运动员,带着这个头衔征战乒超,本赛季你会感到一定的压力吗?
刘诗雯:其实压力倒是还好,毕竟刚打完世乒赛,我在决赛输了两盘,队伍最后输了,确实挺沉重的。但是,我觉得大家都一直在关心我,包括领导,也对我很有信心,所以我觉得自己应该尽快振作起来,打好联赛。
《广州日报》:你在庆功宴上哭得很伤心,后来是怎么调整过来的?
刘诗雯:当时打完之后确实非常难受,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这个结果对我来讲太沉重了。当天打完,我觉得哭也是一种发泄,当时领导和教练在比赛以后没有责怪我,更多的是开导我,他们承担了主要责任,让我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压力。他们就是要告诉我,把眼泪留在莫斯科,回来以后要尽快走出阴影。毕竟我以后的路还长,他们对我还是很有信心的。这次比赛,我确实已经尽力了,自己在平常也非常努力,当时确实由于经验不足,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所以失利了,很多方面都需要总结。
到了真正的大赛,只要有一点思想上的动摇,都会被无限地放大。我今后必须在平常的细节上对自己要求近乎苛刻
《广州日报》:你总结到了什么?
刘诗雯:比赛回来后一直在总结,自己也认识得非常深刻。技战术上其实不用过多地总结,主要还是面对这种大赛的压力上。平常自己感觉对自己要求挺高的,也比较努力,但按照宁姐(张怡宁)、楠姐(王楠)这样的中国队头号球员的标准来要求的话,其实自己做得还是不够的。我平常遇到一些困难,有时候会逃避一下。但是,到了真正的大赛,只要有一点点思想上的动摇,都会被无限地放大。我今后必须在平常的细节上对自己要求近乎苛刻。碰到问题就要面对,不能有任何得过且过的心态。因为到了大赛,出了问题的话,没有人能够原谅你,对手只会对你特别残酷。
还是在上升阶段走得太顺了;
世乒赛这种压力超过了我的承受范围。毕竟没有经历过,突然一上来担这么大的重任,确实感觉承受不了。
《广州日报》:有人认为你在世乒赛输球的原因是前段时间比赛太频繁,导致到了正式比赛上出现了厌赛情绪,或者说是刚好碰到了状态中的低谷?
刘诗雯:也不完全是。我认为还是自己在上升阶段走的路太顺了。其实,我从年轻队员的位置开始往上冲到世界第一,也就是一年的时间。大家觉得我做得不错,所以对我的要求越来越高,期望也越来越高。我感觉自己好像也还可以。其实平常训练和比赛,包括去年世界杯团体赛也输了一些球,但当时自己没有深刻认识到问题,自我感觉还不错,以为到了大赛去扛一扛、顶一顶还是可以的。没想到,到了世乒赛上,自己的不足还是凸现了。其实在封闭训练期间,一想到世乒赛,自己心理上已经感觉挺紧张的,这种压力超过了我的承受范围。毕竟没有经历过,突然一上来担这么大的重任,确实感觉承受不了。当时中国女乒大比分上以0比1落后,自己一上来感觉是有点懵了,没能发挥出最好的技战术水平。
这么多人对我抱有期望,我觉得要尽快走出来;
只有把细节做好,自己才能达到想要的目标。
《广州日报》:你目前的训练状态挺积极的,是否已经重整旗鼓?
刘诗雯:其实回来以后,我一直还是挺难过的。前天回到广州的时候,我的启蒙教练、大学的一些老师、领导都来接机,让我觉得挺惊讶的,也特别感动。有这么多人对我抱有期望,我觉得自己要尽快走出来。今年联赛,福原爱也加入了我们俱乐部,还有姜华珺、贾君。大家都在一个队训练,我又是队里的头号球员,自己应该起到带头作用,不管训练还是比赛都要带头做好。这些东西虽然都是细节,但只有把细节做好,自己才能达到想要的目标。
《广州日报》:作为你的好朋友,福原爱有安慰你吗?
刘诗雯:这阵子其实不需要特别的鼓励和安慰,大家都很理解我的心情,只要一个眼神交流,一句“加油”,就已经包含了很多东西。
《广州日报》:世界杯即将开始,你会在比赛之余抽空看球吗?或者说,你支持哪支球队?
刘诗雯:其实不太看,我对足球不太感兴趣。但如果碰到自己特别喜欢的还是会看一下,不过,今年我特别喜欢的人不踢了,就是贝克汉姆啊。4年前的世界杯,为了看他上场,还一直熬到夜里等着看英格兰队,但估计今年不太会看了,毕竟还有联赛任务。除了贝克汉姆之外,我就看看卡卡吧,他还可以,但我都没怎么仔细看过他踢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