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纳达尔、
约翰·卡林
合著
章丽倩 译
托尼(叔叔)给我上了粗暴的一课,但这也加强了我后来带伤参加职业赛的承受能力。实际上在转职业前,我就已经把这一课用到了比赛中。
在球网前狠狠摔了那一跤、扭伤手腕后不久,我赢得了西班牙青少年网球锦标赛14岁以下组别的冠军。这是让我印象最深刻的胜利之一,不仅因为要在决赛中战胜对手,更因为带伤作战,每一个动作都要忍痛进行。
那场锦标赛在马德里举行,决赛对手是我的好朋友(一直到今天都是)托姆·萨尔瓦。从12岁开始我们就一起训练。
锦标赛第一轮我弄折了自己的左手小拇指。我拒绝了退赛的建议,甚至在托尼犀利的眼神下,我连小小喊一下疼都没有。前一年,我在14岁以下组别闯进了半决赛,这次我的目标是获胜。
最终我一路打到决赛,并在决胜盘以6比4赢了托姆。那时我只能用四个手指握拍,让骨折的小指垂着,它就像失去了生命力一样。我没有用绷带把它缠起来,因为那只会让击球变得更困难。
正手回球是最困难的,但当我忍痛击球时其实会把受伤的这件事给忘了。这取决于你到底有多集中,取决于你是不是把比赛外的所有杂事都屏蔽了。在职业生涯中我一直坚信这一点。
Titin(私人理疗师)觉得,我之所以能那么多次惨兮兮地带伤上场却又真的完成了比赛,这是因为比赛时分泌的肾上腺素起到了镇痛作用。无论原因是什么,当我回头再看年轻的自己时,我感到自豪。同时这也为我树立了标杆,确立了榜样,假如事情已经很糟,那你就真该无所畏惧。
战胜托姆后,强烈的痛感袭来,我连奖杯都没法捧了。最后冠军拍照时还是另一个男孩来帮了我的忙。
当我14岁时,差一点就和托尼结束了合作。假如我搬去巴塞罗那生活,进入San Cugat中心(欧洲最棒的职业网球学院之一)训练,那就能得到一笔奖学金。巴塞罗那距离马洛卡只有半小时的航程。
那是我面对的另一个重大选择,实际上,我不是一个擅长做决定的人,现在也一样。在做决定前我会尽量多听取别人的意见,直到觉得吸收了足够多的信息。
在要不要去巴塞罗那训练的这件事上,我更多听取了父母的建议,他们的意思很明确。就算没有奖学金我们也能过得很好,他们的意思是“他和托尼合作得很好,而且,还有什么比住在家里更好的呢?”他们最担心的不是我的网球成绩,而是在离家生活后我可能会学坏。他们不想看到一个问题儿子,这比我的网球生涯更重要。
扪心自问,我很高兴他们这么想,我也不想离开家,即便是现在,我也希望能多回去看看。我很适应托尼的那一套(那阵子他经常要求我上午9点开始训练,但不到10点他绝不会现身),我不想替自己找个新教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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