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法网后,大部分专业人士对我的预测是,也许我可以再一次赢下法网,但永远都不可能在另外三项大满贯温布尔登、美网和澳网上夺冠。历史也站在他们那一边,在过去的20年里,一个又一个西班牙球员在罗兰·加洛斯捧起冠军奖杯,但没人能在另三项大满贯上笑到最后。2005年,我继续着这种势头,更助长了人们的偏见。
不过,那时我才19岁,无论未来如何,那都是我备受瞩目的一年。我在加拿大赢得了另一项大赛,蒙特利尔大师赛,在决赛中三盘击败安德烈·阿加西。然后等到年末,我在马德里大师赛夺冠,那是一项艰巨的挑战,快速的室内硬地球场,那是我最不适应的场地。
一定程度上,在马德里取得的胜利给了我一个鼓励的信号,我也能适应在各种场地上比赛。决赛中,我在先丢两盘的情况下逆转获胜,那天的对手是克罗地亚大炮伊万·柳比西奇。他的风格生来就适合打硬地球场,就好像我之于红土。
2005赛季,我总共赢得了11项赛事,和费德勒当年的冠军数一样,世界排名升到了第二位。从那时候开始,我的知名度不再局限于西班牙,而且看起来比赛实力也提升了一个层次。2006赛季将是诱人和光明的,当时我是这么想的。
马德里大师赛后,灾难突降。我脚上的旧伤又复发到了,就伤在同一根骨头上,这处伤势曾让我错过了2004年的一整个红土赛季。然而这次,它伤得更重。那是我职业生涯中最令我感到害怕的一段经历。
(2005年)10月17日,当与柳比西奇在马德里进行决赛时,我第一次感到阵痛。当时我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因为我早就习惯忍着伤痛继续比赛了。决赛后当晚,脚上疼得更厉害了,但我还是没有警觉到问题,以为是打了一场艰难的五盘大战的缘故,第二天就会没事。然而第二天早上醒来,我发现脚肿得比前一天更厉害了。下了床,发现脚已经没法支撑住我的体重了。
没法逞强,我退出了之后一周在瑞士举行的比赛,直接飞回家去找我的医生,安杰尔·科特罗。查看后他不觉得是大问题,就需要花时间让受伤的骨头慢慢恢复。
这就够了,几天后我飞过半个地球,去上海参加大师杯赛。但我刚开始训练,疼痛的感觉又回来了,所以在比赛开始前我就不得不宣布退赛。飞回家,我休养了两个星期,没法进行任何训练。但之后在恢复训练的第二天,我的脚又痛了,我意识到也许没法再打球了,整个人绝望地哭了出来。
我一直信赖科特罗医生。他是我当时的医生,现在依旧是。很可能他会担任我的医生直到我退役的那一天。但当时他就是诊断不了我的脚伤,除了让我多休息外给不出别的建议。然后,我又休息了两个星期。当时已经是11月下旬,马上就要到12月了。
拉斐尔·纳达尔、
约翰·卡林
合著
章丽倩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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