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纳达尔&约翰·卡林合著
纳达尔自传·连载七十九
章丽倩 译
(2009年澳网男单决赛前)我听着托尼说话。就像以往每一次一样,他的话总能像演说一样激励起我的斗志。但我的身体到时能否听话,这就是另一码事了。
这时候,胡安·弗卡德斯(远在马洛卡的体能训练师)加入了进来。通过Skype的即时交流功能,Titin(理疗师)和弗卡德斯又连上了线。他在那头用上了一长串术语,强调得“符合实际”地去准备这场决赛,一定得顾及到我当时的身体状况。
这意味着我在打球时得和平时不一样,为了拿到关键分,我得在某些时候注意节省体力,而不能如以往般为了每一分都去拼尽全力。此外,我还要努力减少拉锯,但这又意味着更高的风险。
带着这样一个计划,我如往常赛前一般去冲了个冷水澡,之后感觉好了一些,又在更衣室里完成那些习惯的赛前步骤,感觉信心回来了一点。
当我走上球场,已经没有了蹒跚而行的感觉。虽然身体上的痛感还在,但在和费德勒进行赛前热身的时候,跑动起来已经没那么难受了。不过我的左脚——畸形的跗骨部位——它再度成了麻烦。以前我在这片球场上有过比赛经验,但愿肾上腺素和对比赛的专注度能再一次帮助我克服身体上的疼痛。
其实,我还在想自己的身体能不能在比赛中坚持下来,而好消息是我觉得现在的状态比两小时前提升了很多,比起在睡了一整夜后早上醒来时的状况更是好太多了。而最为重要的是,之前必败无疑的低落情绪已经散去了。
我又寻回了获胜的信念,并且相信自己真的能够做到。不再害怕,感觉焕然一新。托尼(叔叔)告诫我的话,Titin的辛苦付出,胡安(弗卡德斯)的建议,他们一同为我创造了这个奇迹。
在身体上的痛感逐渐消退前,比赛已经进入到了我所希望的轨道上。决赛第一盘第一局,一上来我就破了费德勒的发球局。但马上他还以颜色,第二局也破了我的发球局。让我感到高兴的是,跑动起来后呼吸没有乱,我所担心的肌肉痉挛的情况也没有发生。
最终这场决赛变成了五盘大战。但就像Titin说的,痛感存在于我们的意识中,如果你能控制好自己的精神世界,你就能完全掌握自己的身体。
就像我和沃达斯科的那场澳网半决赛一样,我在决赛第四盘中也输了。在前三盘中,我以2比1占优。但我很快恢复了过来,我还没垮掉,反而更加坚定了求胜的决心。
在第五盘以2比0领先时,我把头转向了托尼、卡洛斯(经纪人卡洛斯·科斯塔)、Tuts(纳达尔对乔迪·罗伯特的昵称,负责耐克事务)和Titin所在的看台,用马洛卡当地的话大声说“我要赢”,音量大到足够他们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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