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商业联盟的死敌
他是一个塞族后裔,斯拉夫血统,来自那个饱受战乱和分裂之苦的巴尔干半岛,父亲是塞尔维亚人,母亲是克罗地亚人,这是两个冰火不容的民族,他们自由的美国结合,生下了波波维奇。马刺总经理RC-布福德开玩笑说:“他身上流着两种民族的血,所以常常出现精神分裂的症状”。因此,他体现出了复杂的性格,暴躁和慈爱、狡黠和坦诚、强硬和宽容,同时出现在一个老头身上,也不足为怪了。
去年夏天,他带着总决赛失利后垂头丧气的弟子们回到自己的母校——空军学院,和大兵们一起生活,一起操练,帮他们找回斗志和勇气。
他和马刺老板霍尔特一样,都曾是一名军人,所以,他们显得和整体追逐浮华和名利的NBA联盟有点格格不入。波波维奇的青年岁月在空军学院度过,篮球打得不怎样,据他所说最擅长的技术是摔倒,但因为每天擦地板表现出了良好的纪律和品格,所以吸引了拉拉队长的注意,终于抱得美人归。毕业之后,他作为一名情报人员被派往东欧和苏联,冷战时期负责研究苏联事务。
在那些吊打太阳的岁月里,史蒂夫-纳什对他深恶痛绝,纳什说:“他们有一个太可怕的教练,这老头曾是驻守苏联的间谍。”老头委屈地说:“纳什高估我了,我不是007,也不是杰森-伯恩,我只是个文职情报人员,枪都没摸过。”——但是鬼才信。
长久的军旅生涯教会了他细致、苛刻、纪律和服从精神。马刺容不下放荡、自私、利己主义和不服管教,当然,在战术上可以容忍一个无法无天的吉诺比利。容不下铺天盖地的媒体、广告和评论员,他19年来,都在致力打造一个干干净净的更衣室环境,他把一切精力都用来保护他的球员不受外界干扰。
他对联盟一切的商业作秀政策呲之以鼻,他讨厌背靠背的比赛,他要保护他那些宝贝的老胳膊老腿不受常规赛的摧残,宁可被罚款也要轮休,越是全美直播越是不给面子;他反感半场时候的例行采访,他认为这是浪费时间,有这功夫他本来可以多布置几个战术,所以他总是对记者们冷言冷语,说出一些没有意义的废话,教你知难而退,即便是巧舌如簧的巴克利,也会在他面前吃瘪,尴尬无比。他的一切举动,都是为了竞技运动的胜利,为了弟子们的健康,你可以说他功利,但不能抹杀他的良知和骨气。
在这方面,他就是这么老派且不通情理,还记得他年轻的时候,第一次作为拉里-布朗的助教出现在球场的时候,他还穿着军人的短袖T恤,带着一顶贝雷帽。那些军人的品质,19年间一以贯之,源远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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