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评论员南吉 在今年8月6日,中国队即将打亚洲杯决赛时,本报曾发表社评《半年后请再看今日的一夕之欢》。当时本报用了“半年”的期限,结果是三个多月后,很多当时鼓吹阿里-汉的同志就已经开始说“我早就断言”,“我早就说过”。除了这些,我们更可以断言的,是未来四年内失去出线悬念的中国足球将供养不了那么多的聪明人。
11月 22日是阿里-汉离开中国的日子。2002年12月20日,这个顶着德丙某俱乐部体育总监帽子的人来到中国,遭到了应有的质疑。但是盘点汉在中国的两年,我们很轻易地发现,他和他的前任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他一样在交替品尝马屁和马粪两种滋味,最后无可挽回地掉落进被毁的深渊。当年《德国之声》说,中国足协怎么能请阿里-汉呢?他连施拉普纳都不如,施拉普纳多少还有“德甲十佳教练”的名头。但是无论是十佳教练,还是带领五支不同队伍出现在世界杯决赛圈的教练,他们在中国都一样重复了用喜剧来增加悲剧力度的个人事故。中国足协选帅积累出的经验告诉我:阿里-汉的灰溜溜只不过是再一次证明了中国足球毁人不倦的执着决心,这种毁人有着与生俱来的全面性和层次感,不论你是垃圾股还是九世宗师。
这个经验得出的教训是:无论当日如何三顾茅庐,如何铺红地毯,所来者只要进入到中国队,便会变成一个傀儡,一日猴性不除,一日掣肘不少。应该说,米卢此番被再度怀念还是证明了教练个体之间存在着显著差距,但是这个差距在中国足球与世界足球,亚洲先进足球的伟大差距面前,本就不值一提。回头算账,连不做教练好多年的阿里-汉都能一度受到来自媒体的疯狂表扬,只能说明中国足球在制造泡沫方面造诣深厚。而翻开米卢的老账,也能发现他的笑容后面有着张吉龙严肃的脸,张抽了一张好签后闪身在外,没有半点邀功的意思。但是明白人心下明白,时有媒体在头版高呼真相:国运决定球运。
可以这么说,亚洲杯的胜利是中国足协的胜利,世界杯的出位也是中国足协的出位。阿里-汉个人对巴西国家队的成就则是因为巴西国家队的疲惫。阿里-汉拿的是一手李毅横行的牌,他拿的不是有五个郝海东五个范志毅的牌,他还能怎样?中国足球在青少年发展上的悲剧一直存在,而足协副主席的任期只有那么四年,所有人都懒得让后人去品尝他栽下的果实。形象工程这个词被证明适宜在下级政府里寻得土壤,那么有着行政色彩的体育总局下属--- 足球运动管理中心,自然也不能免除这方面的诱惑。一个不懂球的阎世铎一头撞进足球圈来,他便会有着向上级交差的冲动.中国足球自阎上任后的一系列作为,佐证了这种政绩足球的主导性。而要多快好省地直达政绩目的,最好的办法自然不是阎世铎下乡去抓青少年足球,去抓联赛,而是在现有基础上做出好的外交(或公关)工作。
从经济理性出发,中国足协里的个人从来就知道这种形象工程回报很快,几乎就可以在自己任期之内实现。基于此点理由他们对自己的信任远甚于对一名教练的信任。他们清楚,所有教练说要时间的话都是谎言,他们清楚,所有需要的时间早就被自己扼杀了。正是相信自己的力量远远大过一个教练的力量,所以足协会顶住怀疑声请来价廉物陋的阿里-汉。既然对政绩足球来说,这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角色,那么能省为什么不省呢?
做一个听话的傀儡,在有限的权力内贯彻落实好足协领导需要政绩的意见,这是足协对一个教练的最高要求。事实会证明,足协不会迷信化腐朽为神奇那一套,那种机缘太难得.所以,今日阿里-汉,不过昨日米卢,昨日米卢,不过前日霍顿。他们在中国足坛转了一圈,带了一笔荒诞的工资走了,啥也没留下。
留下的是时而张灯结彩时而死气沉沉的烂尾楼.而中国足球果真要发展,也许未来四年没有出线压力,倒真是一个休养生息的契机,留几个实在人去备战奥运会吧,剩下的人都去干点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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