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旋风李逵在梁山呆得越来越没意思了,宋江哥哥怪他屡屡贪杯误事,不但下令禁了酒,而且取消了他的先锋资格,打起仗来只管任用解珍解宝、孔明孔亮一干俗人,弄得铁牛兄弟去也不是,留也不是,真是生生闷杀好汉也!
这晚,军师点名过卯,众头领各去安歇。李逵偷偷拉住武松,商量道:“二哥,您是在阳谷县做过都头的,虽然后来斗杀西门庆发配到了孟州,毕竟与知县大人关系还在,能不能写封推荐信,铁牛这就离寨,也去弄一把下岗再就业则个?”
武松是个直肠子,据实指点道:“做衙役,也有三六九等,俺武松当都头时,手下有四个小分队,哪四队?一等衙役站堂队,个个都是黑五类;二等衙役压路队,蹲在门口吃社会;三等衙役救火队,不到火场先收费;四等衙役捕快队,未抓凶手人已醉……”可不得了,一个醉字,勾起好汉无限心思,想起醉打蒋门神的淋漓快感,不禁长叹一声!
李逵大喜:“那还等什么?咱们再溜出去喝点儿啊!要不您那醉拳岂不是要生锈了吗?”
正说着,窗外传来一声冷笑:“好大胆子!难道就你们知道醉得好,洒家却不曾醉打山门?”谁啊?原来正是酒中饿鬼花和尚鲁智深,听说有酒喝,当然乐得凑一份子。
三人一拍即合,乃悄悄装束夜行衣靠,高抬腿,轻落步,施展轻功,一溜小跑下了金沙滩。点篙摇橹,驾起轻舟箭一般直向朱贵酒店飘去。
朱贵一见,急忙抱拳施礼:“三位兄弟来得正好,酒场就是战场,酒风就是作风,酒量就是胆量,酒瓶就是水平。”
武松不耐烦了,一掌拍在朱贵脖子上:“你能不能少说几句,罗罗唆唆哼哼呀呀磨磨叽叽闹不闹心啊?只管拿酒来,就算是个花花草草的,浇点儿啤酒也能长得更加茁壮一些啊!”
朱贵一溜小跑拎出20年陈酿玉堂春,自吹自擂说:“酒好,胃口就好,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俺店里新招来一位按摩高手李师师,端的是爱多VCD--好功夫,三位哥哥可想一试?”
花和尚闻言大喜,口中振振有词念道:“洒家不怕喝酒难,千杯万盏只等闲。鸳鸯火锅腾细浪,生猛海鲜加鱼丸。桑拿洗得周身暖,麻将搓到五更寒。更喜小姐肌如雪,三陪过后尽开颜。”
兄弟三人边喝边聊,兴致空前,自从李逵被宋江封杀之后,许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天可怜见,这一阵子果然宋江用人不力,排阵不当,开春以来还未曾打过一场胜仗,兵败曾头市,甚至连托塔天王晁盖的性命都赔进去了。山寨董事会已经通过了换帅法案,今后将由副头领卢俊义指挥作战了,铁牛兄弟眼看就要东山再起。鲁达将酒坛拎到李逵眼前:“老黑,干了这一坛,回去磨利开山斧,该你出彩的时候到了!”
李逵接过,一饮而尽,唱道:“能喝八两喝一斤,这样的同志最放心;能喝一斤喝八两,这样的同志要培养;能喝白酒喝啤酒,这样的同志要调走;能喝啤酒喝饮料,这样的同志不可靠。”
兄弟三人就这么你吹我劝,喝了个八分醉,才一齐驾船返回,那位按摩九段李师师自然也在后舱叨陪末座。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刚起锚,也就100米,掌舵的李逵突然想撒尿,一跺脚,小船就像个喝多了的醉汉,一头撞在阮小七防备官军钉下的暗桩上,几位醉鬼齐涮涮翻落湖中……这场祸可就闯得太大了,可惜了武二,自水里捞出来就再没找回他的胳膊,江湖人士甚至包括死对头方腊都免不了长吁短叹一番天妒英才。李逵鲁达也分别受伤,本来就内忧外患的梁山大寨,遭此飞灾横祸,而高俅的官军又即将发起第五次“围剿”,可教吴学究如何支撑呢?
(文豪名著,不容篡改。欢迎对号入座,相似俱是巧合。)(方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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