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月日,大宋皇帝因屡次讨伐梁山不成,反而损兵折将,乃派遣特使求和,送旨上山。一百零七将在聚义厅集合整齐,萧让接过。高声读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文能安邦,武能定国。本欲天兵招讨,诚恐劳我生民。现特派太尉高俅,统本部军兵,不论刀剑,只较皮球,比试足下功夫。一旦梁山败落,即将应有钱粮、军器、马匹、船只,目下纳官,拆毁巢穴,率领赴京,原免本罪……”
宋江见众将听得不服,皆有怒色,于是止住萧让:“干脆说吧,假如我们胜了,是否就将黄河以北让与我等统治?”
特使说:“假如贵军胜了高太尉,还不算完,须跟王虎、田庆、杨幺、方腊及祝家庄、扈家庄、李家庄加曾头市打九强赛,再取得前三名,方算得胜,才有资格跟大宋皇帝谈条件招安。”
李逵从梁上跳下来,一把抓住特使便打,嘴里骂道:“招安招安!招甚鸟安?”
燕青与乐和急忙拦住,说:“铁牛兄弟,你是不知这踢皮球的好处,听俺告诉你。”两人坐在地上,击掌作歌:
你拍一我拍一,踢球赚钱是良机。
你拍二我拍二,消遣娱乐在一块。
你拍三我拍三,真踢起来很简单。
你拍四我拍四,包你抬脚就成事。
你拍五我拍五,喝酒泡吧还跳舞。
梁山众将很快统一了思想,在金沙滩上日夜操练,准备与高俅一决雌雄。不料,朝廷又传了话来,说近年天灾人祸,外有番邦骚扰,内有流寇捣乱,国家财政困难。因此,要么在东京踢球,要么由梁山负担客队费用。宋江与头领们商议一番,大家一致认为,反正山寨的钱财也不是好道来的,不如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又没拿去公款消费,总算是为兄弟们的事业做贡献,就大大方方同意了,随即派神行太保戴宗星夜将支票送往京城不提。
话说这一日,高俅率领一干子弟吹吹打打来到朱贵的酒店安营扎寨,准备踢那皮球。孙二娘、顾大嫂扮做烧火打杂的丫头老妈子端茶倒水,刺探军情。很快地,情报源源不断地送上了聚义厅。
官军已有四年多没出过汴梁城,不足为虑;
高俅唯一的专业特长就是踢球,不容小觑;
官军还穿着二十年前的军装号坎,士气不高;
高俅的侄子高廉将随军作法,变幻莫测;
官军没什么战斗力,似乎从没吃过饱饭;
官军纪律严明,整天靠墙根蹲着;
……
两种截然相反的消息令人产生不同的联想,鲁智深说“怕他做甚,反正洒家见谁灭谁,官军哪里是个对手?”吴用说“千万不要阴沟翻船!还是小心无大错。”宋江强调说“不管怎样,我们排兵布阵要以稳为主,以防守为要。”这样子闹得众头领心里也犹豫不定,患得患失起来。这种情况下,一般就轮到时迁出动了。
好个鼓上蚤,换穿了夜行衣靠,飞檐走壁,穿梁越脊,不多时来到了官军下塌的房间。三更梆子响,好汉倒挂金钩,吊在梁上,舔破窗纸,但见屋内一片繁忙,高廉金鸡独立站在桌上,口中念念有词道:“不怕不怕就是不怕!不怕梁山!说不怕就不怕!”高俅士兵正咬破中指,各自悬腕血书,词曰:“当今天子圣明,政通人和,百业俱兴,精神万能。破梁山易如反掌,平水泊旦夕之间……”云云。时迁暗笑,这一套俺山寨在锦衣秀士王伦时代早就练过了,没用,别糊弄人了!再看那帮家伙的脚丫子,最大的不到38码,时迁不禁暗自埋怨军师:“就这么几只软脚蟹,能踢出什么高球来,至于那么紧张、吓唬自己吗?”
比赛当日,船还未等到金沙滩,阮小七的水军先用水球赢了高俅一阵,这就使得后面的比赛了无悬念,官军的精神胜利法还是没起到任何作用。输则输了,还打人,算是输不起的小小插曲,山寨众头领也没多作计较--官军也够可怜的,回去之后,没准儿还得被拿到得到大理寺问罪。至于高俅嘛,球踢得不怎么样,吹吹牛情有可原。只是大家心里嘀咕:宋江这么不自信,那下面的九强赛可怎么打呢?
(文豪名著,不容篡改。欢迎对号入座,相似俱是巧合。)(方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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