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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棒球小联盟发生离奇悲剧 教练遭球击殒命球场

  迈克·库鲍的棒球生涯始于一场意外。

橄榄球曾是他的最爱。在圣安东尼奥的罗斯福高中读书时,他司职校队四分卫,在当地颇有人气。一次坐在更衣室里时,主帅向着队员发火,随手扔出去一个笔记板,正中库鲍的脸。他的鼻子被割了个很深的口子,没法再戴头盔,结果缺阵了好几场重大比赛;教练被炒了鱿鱼,库鲍的家人提起诉讼,最后与校方庭外和解。

  这个意外发生之后,得州大学、路易斯安娜州大和威斯康星大学的招生人员不再继续追求库鲍。他只得退而求其次练习棒球,成为了一名三垒手,1990年,他在第433顺位被多伦多蓝鸟队选中。

  在他职业生涯的前十年半里,他在6支球队里来来去去:在A高联盟打了4年球,2A联盟打了3年,3A联盟效力将近四年。他三次选入全明星阵容,一次当选球队MVP,有一个赛季,他打破了南部联盟的打点纪录。一些人说他虽然初出茅庐但还有点天分,一些人说他不好相处,而在这些年里,不少队友越过了他,在大联盟里找到了一席之地。突然有一天,库鲍发现自己已经29岁了,他想着,自己恐怕再也不可能进大联盟了。他曾对哥哥斯科特说:“就算一天也好,就算是进大联盟打一天球,那也可以啊。”

  上帝知道,他为此付出过多大的努力。迈克在高中时,斯科特在得克萨斯念大学,队友们偶尔会到他们位于圣安东尼奥的家里一起练习打球。来了一两次的人,再也不会去他们家的后院做客。“库鲍训练营”,他们这样称呼这个地方,去库鲍家玩,他们肯定不可能整天悠闲地坐在小船上,脚丫子在水面上划拉起一片波纹。

  兄弟俩的父亲鲍伯是个一板一眼的模具钳工,他本人在纽约州的宾汉姆读高中时,也曾是学校棒球队的明星,纽约扬基队曾找他试训,他回绝了,原因是他知道自己还不够格。他希望有一天机会到来时,他的儿子们已经做好万全准备。兄弟俩热爱运动,所有运动,可爸爸最了解的是棒球,而他制定的棒球规则非常简单:如果你在练习时不能做到100%投入,那么你就要帮我除草或洗车——同样需要100%投入。

  从12岁起,斯科特每天要跑3英里,长得跟个小瘦猴一样的迈克那时才6岁,可竟然常常会超过哥哥,做哥哥的只好威逼利诱:“你再跑到我前面,我就把你的屁股踢烂!”鲍伯在后院装了一个投球器,刻苦调试,将机器投球的时速一直调到了110英里这才罢休,两个男孩子每天得击300次到400次球——作为一天的开始。两个姐妹,一个是丽莎,一个是琳达,她们也有任务,工作是要将球一个个不停地填到投球器了。“短跑、长跑、大力挥棒,”斯科特这样描述每天的训练,“起来要击球,睡前每个人还要击200下,这样才能上床。结果到了后来,那台投球器都快被我们用坏了。我们确实练得很辛苦,但这磨炼出了我们的职业道德。”

  鲍伯还想让他的这两位年轻的击球机器更加精确,假如迈克和斯科特打成了3比4,那么鲍伯就一定要弄明白,谁击球发生了失误。

  听老爸分析得头头是道时,斯科特表现得很安静,乐于接受父亲的话,可迈克就不同了。他在那时起,就希望发表自己的见解。斯科特说:“这两人总是这样针尖对麦芒。你把他俩放到一间屋子里,他们马上就会吵得脸红脖子粗,好像马上就会打起来似的,可是争吵反而让他们的关系更亲密,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相处方式。两人只是想把自己的想法说完,讲清楚了,也就算了事了。”

  两个孩子怀才不遇, 鲍伯是最郁闷的人——老大斯科特是个左右内野手,在1989年到1994年间,他一共打了167场大联盟比赛,但一直未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棒球是什么?现在鲍伯说:“至少在我看来,它是对库鲍家族的诅咒。”

  迈克在小联盟里,一共击出过256支本垒打。他确实为自己没法取得职业突破而忧愤,但他并不忌恨那些得到机会的好球员们。有时候他情绪低落。“一个可爱的牢骚鬼。”休斯敦太空人队的二垒手克里斯·伯克,曾跟迈克在小联盟当过队友,他这样称呼迈克。但库鲍阴郁的情绪总会慢慢化解开来。“听我发几句牢骚吧,”他会这样跟朋友们说,“我现在有点不开心哩。”

  终于,在2001年7月15日下午,库鲍等待以久的那一天来了。当时,他在北卡的达拉谟市,正往击球训练区走着,印第安纳波利斯印第安人队的经理文德尔·金拦住了他。“现在就甭练球了吧,”金说,“要是去密尔沃基(译注:MLB的密尔沃基酿酒人队)前受了伤,那可不太好呢。”

  库鲍让他别开玩笑了。金继续对他说:“你最好现在开始收拾行李吧,你快要误了飞机了。”

  曼迪和迈克在1996年相恋,2000年结婚。

  在她印象里,迈克一共只哭了四次:在他们结婚那天,在他们两个孩子出世的那天,还有,就是在他接到大联盟邀请的那一天了。而在此时,迈克·库鲍已经在小联盟里打了1165场比赛。“我们成功了,”迈克在电话留言里这样跟妻子说,一边说着一边抽泣,“我们终于成功了。我们马上就要去那里了。”

  第二天清早9点,库鲍坐着辆的士,来到了密尔沃基市球场门前。保安告诉他,这里的人早上11点才会上班。他没地方可去,于是保安带着他在球场里走了一圈:坐着高尔夫电瓶车来来回回逛了逛,在维护得漂漂亮亮的球场上走了走,去安静的俱乐部看了看。库鲍找到了自己的更衣柜,里面已经挂上了一件酿酒人的球衣:14号,背后已经仔仔细细地缝上了他的名字。

  在酿酒人队,他打了39场比赛,最令人回味的还是前两场。第一次击球,曼迪就在看台上,他代打完成双杀。比赛第二天一大早,夫妻俩一醒来就看到门外站着一大家子人,迈克的父亲鲍伯、母亲玛丽·卢,还有他的姐妹们,开了一夜车来到了这里。“我爸爸今天来了,”迈克对一位体育记者说,“我肯定会打得很好。”

  在他的第二场大联盟比赛里,他将芝加哥白袜的强·加兰的投球打到左场看台,跑上垒时看起来那么淡定,好像这是天下最稀松平常的事情。库鲍全家人都在哭。“只需要那一击,”曼迪说,“他已经心满意足,再不需要别的东西了。”

  不,库鲍需要的东西,和所有争强好胜的人一样:他想要更多。密尔沃基让他品尝到了一览众山小的感觉,那是豪华的酒店房间,32万美元的薪水,最重要的是,尊重。他在这赛季结束时取得了两支本垒打,安打率为0.200。

  看起来,多年来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就算这年10月,密尔沃基与他解约,库鲍还是觉得他属于大联盟。

  第二年春天,他参加了圣路易斯红雀队的春训,在葡萄柚联盟(译注:美国职棒春季训练营为期一个月,分为两个联盟进行分组对抗,一组为以佛罗里达为集训基地的葡萄柚联盟,一组为以菲尼克斯为基地的仙人掌联盟)表现抢眼,看起来笃定会拿到红雀的一纸合同。可是最后圣路易斯却没有要他,转而选择了能力貌似不如他、不过风格更加多元的埃德瓦多·佩内兹——这个决定至今仍让佩内兹本人感觉震惊。

  当经理托尼·拉鲁萨打电话给库鲍,告诉他再次被放弃的消息时,库鲍想要开点玩笑掩饰自己的失望。“反正你也请不了我这个神仙,”他说着,听起来像是在大笑,可是心里却在轻泣,“你请不到我的。”

  可是红雀最后还是试用了库鲍。在9月试训时,红雀让库鲍打了5场比赛,自此之后,他再未现身一场大联盟比赛。“在我看来,最重要的就是这么一个词:机遇,”前休斯敦太空人队总经理蒂姆·珀普拉说,“他始终没能在合适的时机得到一个机会。他不缺才能,但运气差了些。”

  在小联盟里打球,你会发现一条真理,任何一个可以在联盟里打很长时间球的人,肯定是一个合群的家伙,对整个球会的凝聚力贡献良多。在17个赛季里,库鲍辗转于9家球队,没有一个人说过他半句坏话。也正因此,在库鲍已经老大不小时,球队仍然愿意给他机会。

  2003年他去了韩国打球,受了伤,可太空人队的梯队还是向他伸去了橄榄枝。2004年他去了3A新奥尔良,有一晚比赛,他被三振出局。球队回酒店时,他拒绝上巴士,就这样走了10英里,自己走去饭店。

  伯克回忆说:“他一路低着头,还在自言自语。这就是他,打了1000场比赛,可他还是受不了比赛失利的事实。”

  库鲍从阴影中走了出来,这个赛季取得了30支本垒打,但这还不够让人印象深刻:摩根·恩斯伯格锁定了球队三垒手的位置。2005年库鲍转而加入3A圆石城快车队,继续取得27支本垒打,“我不想让人家把我看扁了。”他这样告诉哥哥斯科特。太空人队本想在9月召他试训,不巧在8月底,库鲍左手接一个内角速球时,折断了一根骨头。2006年春天,库鲍参加大联盟球队堪萨斯市皇家队的训练营第一天,一个快球打伤了他的左腰。这年春季他在墨西哥试着参加些比赛,只打了一星期便放弃了。他的球员生涯完结了。

  但库鲍还是想做跟棒球有关的工作。他向休斯敦申请了一个新秀联盟教练员的职位,但上面的人觉得他的性格太温和,成熟的球员或许可以习惯他的这种风格,但毛头小子们恐怕不吃他那套。

  在伯克看来,库鲍“对棒球的爱还不够疯狂执著”。和所有自尊心满满的运动员一样,有时候库鲍确实对棒球充满怨恨,他痛恨那种令人心如刀绞的挫败。他在网上修读商业课程,但毕竟棒球始终是他最了解的东西,况且他还要养活一大家子人,五岁的儿子约瑟夫和四岁的儿子雅各布想让他再穿上球衣,曼迪又再次怀孕,家里即将再添一个人口。所以,在5月份击球教练奥兰多·默塞德以私人原因离开钻孔机队,留下了一个职位空缺后,迈克去应征了这份工,然后开始静静等待——但他一直是在确定得到这份工作时,才跟曼迪透露了这件事。

  曼迪说:“他怕说出来了就不灵,应征不上了。好像在他职业生涯里,我们总是这么倒霉。”

  7月4日库鲍正式加入钻孔机队,在圣安东尼奥的投球练习区上,他向球员们进行自我介绍。“我一直都处理不好内角速球。”他这样跟球员们讲。球队的击球质量几乎是出现了立竿见影的进步,这个安静却又真诚的男人赢得了球员的信赖。阿萨希纳说:“你真的可以感受到他的精神。他非常顽强,异常隐忍。跟他接触时我特别小心翼翼:我只会问他跟棒球有关、真正有点料的问题。我想让他知道,我是认真的,我不会跟他去聊昨天晚上玩得怎么样,看台上某个姑娘有多正点。不:我们之间只有棒球。”

  他希望球员们能成功,如桑切斯所言,他“就像是球员的家人”。在库鲍来执教之前,桑切斯其实已经成为了球队的半个一垒兼击球教练。“假如有谁失误了,就感觉失误的人是他一样。假如有人状态很不好,他会说,‘嘿,我们一起做点什么换换心情吧。’”

  和库鲍一样,桑切斯同样有才能,但备受伤病折磨,数据也不漂亮。

  他们俩还有一个共同点,两人的太太都怀有身孕,桑切斯的女儿伊莎贝拉·索菲娅在8月18日出生,而库鲍和曼迪即将出生的孩子预计也是个女儿。

  7月21日,就在库鲍去世前一天,他和桑切斯一起在一家墨西哥餐厅吃午饭。桑切斯回忆说:“我们在一起时,通常会没完没了地谈棒球,可那天,当我告诉他我的孩子就要出生时,他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他对我说,成为人父,将会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经历。那时我知道了,他有多么爱他的家。”

  斯科特·库鲍最后一次看到弟弟时,是路过圣安东尼奥,在迈克家待了一会儿。当时迈克在钻孔机工作还不到一周。“这工作做得挺顺手。”他对斯科特说。他们谈了谈8月8日钻孔机对驯马师的比赛,两人觉得能够再次在赛场相逢实在太酷了。“希望到时见到你。”迈克对哥哥说。

  球棒接到投球后,球便会高速飞出。打中阿萨希纳的下坠球时速在88到91英里之间,但测速仪测出球击中他头部太阳穴时,时速达到了101英里。打断麦克劳夫林脸颊骨的球时速为104英里。麦克劳夫林存着那场比赛的录像带,他坚持说挂在媒体包厢外面的那个话筒捕捉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他做了两个手术为面部整形。左眼眶里有五个地方用金属丝给固定住。麦克劳夫林住在酷热的菲尼克斯,有时室外温度会飙升到四十五六度,金属丝被烤得发烫,结果他的眼白都会布满血丝。

  事故发生时,迈克·库鲍知道自己是被什么东西击中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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