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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花游队纪实:余震中坚持训练 厨师坚守危房

  2008年5月29日上午8点半,19位女子集体出现在上海市东方绿舟体育训练中心花样游泳馆。

   她们说的是四川方言,她们的餐桌上摆放着川味辣酱。没错,她们是四川省花样游泳队——16名队员、1位领队、1位教练和1位队医。

   因为5·12汶川大地震,她们在成都的训练场馆受到影响,自5月21日起,她们“搬家”上海东方绿舟体育训练中心。

  专题撰稿 本报记者 王东生

  川妹子,欢迎你们

   到上海的第一天,主教练罗玺有些担心。她发现,有些小队员白天用餐时吃得不多。不过这种担心只持续到了晚上,领队宋莉萍晚上查房时,发现那些在食堂吃得不多的孩子,已经在用方便面给自己加餐了。

   两天后,宋莉萍在餐厅里已经找不到吃饭不香的了:“都是走南闯北的运动员,没有什么不适应的。我们队里,最大的26岁,最小的只有14岁。大孩子一点问题都没有,就有几个小孩子大概嫌不辣,有点挑。基地里有超市,但货架上却没有足够辣的方便面。要保质保量地完成每天的训练,肯定是胃口比口味重要。现在,他们也很快适应过来了。”

   其实,基地里的人们也在积极为四川来的客人们消除生活上的不便。5月25日,上海花样游泳队教练金彦在带队赴意大利前,就和自己昔日的母队作过积极的沟通。天气渐热,四川队员的房间内都新添了电蚊香。上海游泳中心的同仁们常利用回市区的机会,给四川队员带回一些生活用品……

   “上海市的领导、上海体育局的领导、上海游泳中心的领导,还有上海花样游泳队,真是上上下下都给我们帮助。我们非常感激!”宋莉萍和罗玺说,她们受到了亲人般的礼遇,却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表达自己的感激。

   她们还说,主人越是殷勤,她们越要坚守作为客人的本分。“今天我们四川省体育局要求全部在外地集训的运动队都尽快完成两对半的检测,一方面掌握运动员的健康状况,更重要的是,不能给兄弟省市运动队添乱。要知道,人家当初接受我们,可是什么条件也没有提。”

   在最初的一个星期里,基地内的“阿拉们”始终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这群来自震区的女孩,在“寝室、饭堂、泳池”“三点一线”的背后,是否藏着悲伤。

   5月29日下午的游泳馆里,有两位14岁的女孩打着绷带坚持参加训练,特别是在练习单个技术动作时,那一条条伸出水面的腿中,两条受伤的腿更是抢眼。

   踝关节受伤的女孩受伤已有两个月了。队医说,因为她坚持训练,恢复的速度也就慢了些。可伤员本人却并不在乎:“这点疼不算什么,习惯了!”大腿打着绷带的女孩受的是皮外伤。在创口外涂上隔水的膏药,再贴上创可贴、打上绷带。走起路来,昂着头,咬着牙。

   晚饭后,她们还要完成规定作业:看中央电视台晚7点的新闻联播;做每天的训练笔记;集体看当日的训练录像,并找出自己的优点和不足,并争取在下一堂训练课中有新的提高……

   东方绿舟的主人们终于可以长舒一口气了。“阿拉”们也开始用充满敬意的目光注视着这群“柔弱女子”。当听说这些女孩子在成都全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捐款捐物时,大家更是纷纷向她们竖起了大拇指,因为她们是可敬的坚强者。

  厨师坚守危房煮面条

   地震时,我们正在午休。我从床上跳下来,站在房间里,地板左右摇晃得厉害,走路就跟喝醉了似的,也晃得厉害。我家住一楼,但整个房间都在摇。房子才建成两年,但墙壁都裂开了缝。感觉呆在室内不安全,就赶紧逃出去了。直到跑出去很远,才发现自己还打着赤脚。

   等我赶到(四川)省体育技术学院时,我看到所有的领导都赶到了田径场,全体运动员都席地而坐,大家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到了晚饭时间,我和队员们说,你们先去食堂吃饭,等你们吃好,我再换你们。没一会儿,有好几个队员都给我端来了热腾腾的浇头面。我看到远处有几位退休的老体育工作者,我连忙把面端过去说,让他们先吃。等我吃完面,食堂那边已是人山人海,蹲在外面吃面的,有我认识的,更多的是我不认识的。到最后,只要来,都有得吃。那些厨师们在已经扭曲成危房的食堂里不断地下面条,全然不顾自己安危。我特别感动。真的,他们中有一些是一个月才领几百元薪水的临时工,在那个危难时刻,他们坚守着。其中一位师傅问我:“吃了没,也来吃一碗。”我的眼泪立刻就掉了下来。我连忙说吃过了,我是来洗碗筷的。后来才知道,那位师傅的岳母在都江堰遭难了,我们大家都自发地悄悄地给他塞钱……

   那一刻,太多的事让人感动:有的人平时嬉皮笑脸,可在那个时候,都非常认真、严肃;有的人平时给人胆小如鼠的印象,可在那个时候,却变得英勇无比。那一刻,我在成都,看到最多的就是人性在危难时刻所展现出的最美的一面。

  地在晃 我们在训练

   在接下来的余震中,大家都给折腾坏了。为了对付余震,我们每天晚上睡觉时都不脱衣服,随时准备撤退;到后来,只要夜里有汽车的警报响起、甚至是谁大嗓门地叫唤一声,队员们也都会条件反射地跳下床,冲下楼。真成了惊弓之鸟。也有胆子大的队员,在大家都感到床在晃动时,却不肯下楼,还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我们在余震不断中仍然坚持训练,队员们在泳池里,我在岸上。有时看到悬挂在头上的国旗晃动了,队员问我是不是又地震了,我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架式说:那是你们的错觉和幻觉,我在岸上怎么能不知道地震?其实,我身边的不锈钢扶手已经发出“哐啷、哐啷”的声音了。

   再后来,有强烈余震时,就很难保证训练了。在运动队,运动员就是宝贝。我们每支运动队都守着自己的队员,不敢离开半步。最后,省体育局的领导提议,还是各个运动队尽可能地联系去外地训练。5月19日,我们第一个就和上海方面联系,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上海当天就做出反应,说让我们立刻前往。本来想是20日就来上海的,可因为特殊时期,我们是通过特批,才买到了21日的航班。

  到上海训练费用全免

   就在从成都机场登上飞上海的航班前,我流下了我这辈子最多的一次眼泪!

  有的家长打电话,有的家长发短信,他们都说,孩子交到我手上,他们特别放心;还说他们的命根子跟着我去上海,他们就什么也不担心了——这次带到上海的16名队员,全是独生子女。也有的家长从几百公里之外、更有的从攀枝花赶到成都机场,他们说,为的就是能和我面对面说两个字:谢谢!当时,我真是控制不了,眼泪哗哗地流。这些家长一个个把心都掏出来了,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说实话,在我来到上海之后第三天,才感觉真正摆脱了那种时时怀疑地震的感觉。就在前天傍晚,这里下了一场雷阵雨,雷声很响,有的队员又给吓住了。我们连忙解释:别惊慌,不是地震,只是一场雷阵雨。

   也因为情况特殊,我们这次来上海根本就没有预支现金。在来上海前,我还和上海方面表示:我们会尽快补上费用。上海的同志说:先来再说,一切好商量!没想到,到了上海才知道,他们把我们的吃、住和训练的全部费用都减免了。

   为了接待我们,上海的同志甚至把原先的一些接待计划都做了改变。

   在上海的这些天,我们得到了无微不至的关怀。上海市的赵雯副市长都来看我们了,我们非常感激!

  老了就呆在成都,哪也不去

   身材高挑的宋莉萍,年轻时曾做过跳高运动员。她其实是天津人,年幼时随父母工作调动来到成都。

   “四川真是个好地方!漂亮景致数不胜数:都江堰、峨眉山、九寨沟、海螺沟、黄龙、剑门关、琳琅山、九黄山……很多地方,我还都没去过呢!

   成都人的生活,总是特别休闲。一到周末,成都的老百姓都是举家出游,有跟旅游团的,有自驾车出行的。每年6月,年纪大一点的老头和老太都会去农家乐避暑,一去就是三个月。

  这两年,我听到有老人抱怨:农家乐的价格都被外地游客抬上去了,从前每月包吃包住400元,现在涨到了800元,还有的要价1000元。当然,设施和条件比当初要好得多。

   所以,当还在北京读大学的儿子问起父母亲未来想在哪里养老时,宋莉萍和她的先生都笑弯了腰:“傻儿子!你将来去哪里都可以,你就过属于你自己的日子,别为你爸妈瞎担心。我们老了,就呆在成都,哪儿也不去,领着退休金,过自己的日子。闲时和朋友打打牌,闷了就去附近看看风景。”

  “这里就像世外桃源”

   把8岁的儿子托付在浦东的一家足球学校踢球,自己一门心思带着16名队员在东方绿舟潜心训练“独门绝技”。她就是四川花样游泳队主教练罗玺。

   午饭后,阳光有些灼热。食堂距离宿舍约有500米,宋莉萍撑起了阳伞,而罗玺掏出一副时尚的太阳镜戴上。走着走着,罗玺忽然发出一句“从灾区到天堂”的感慨,宋莉萍连忙纠正:“那两个字,不好提的……”

   “可东方绿舟给我的感觉真的就是世外桃源啊!”罗玺有些不好意思地补充了一句。

   从25年前进入四川花样游泳队,到如今执教这支国内顶尖的花样游泳队,年轻的罗玺在队里拥有绝对的权威。训练时,她的四川方言,速度非常快,通过话筒传递到扬声器,整个游泳馆里都发出“嗡嗡”的回声。即便如此,每名队员还是可以准确无误地执行她的指令。

   “地震之后,我们和队员们始终在一起,从来没有分开过。她们可都是国家的宝贝。来到上海后,我能感觉队员们比以往任何时刻都更认真、更投入。每想到这点,我都很欣慰。

   在上海,我们时刻都感受着关怀和感动。先前的几天,我们和上海花样游泳队(现正在意大利参加公开赛)一起训练时,彼此都非常君子地相处:我们在准备伴奏训练时,上海队就悄悄回避;上海队如果要伴奏训练时,我们也会回避。因为这会涉及到各队里的一些技术秘密,比如特别的训练方法和一些难度动作的编排等。”

  一直惦记着回成都

   成都的学校因为余震暂时停课,罗玺将儿子也带到了上海。“现在我把他先寄宿在一个足球学校,人家那边最小的学生读四年级,我儿子才读二年级,跟着大孩子玩。这两天,他可真有点乐不思蜀了,我打电话到他房间,问他想不想回成都,他居然说不想……”

  但罗玺们却始终惦记着何时能回成都。两个星期?四个星期?谁都说不清。

(责任编辑:小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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