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派记者 徐 松
本报柏林8月22日电
博尔特正在把人类极限不断推进,弗拉西奇也试图让人类更近距离的触摸天空,但柏林世锦赛展现在人们眼前的,并不完全是这样光辉的一面,那边的“性别门”事件还没有平息,兴奋剂事件又把柏林世锦赛组委会官员们忙得焦头烂额。
国际田联昨天宣布,尼日利亚女选手奥格布纳姆赛后兴奋剂检测呈阳性,已被取消了柏林世锦赛的参赛资格。这已经是本届世锦赛爆出的第二例兴奋剂事件,在此之前,摩洛哥男选手查特比已经栽到了“尿瓶子”里。
1丑闻
无名小卒以身试法
从来没有哪一个体育项目像田径这样,因为服用禁药令无数大牌明星身败名裂,本·约翰逊、加特林、蒙哥马利、琼斯……连曾经被认为是奥运史上最伟大运动员的卡尔·刘易斯,在职业生涯的最后阶段,也没能够逃得出“尿瓶子”的追杀。
为了匡正公平,国际田联表示,将在柏林世锦赛上采取有史以来最严厉的药检措施,总共2101名参赛选手中,至少将有1000名选手的尿样和血检样本被抽查。这对想冒险使用禁药的瘾君子们是个空前的威慑,但依然挡不住有人铤而走险。
8月15日,国际田联对摩洛哥男子3000米障碍赛选手查特比进行了药检,在他的A瓶尿样中发现了俗称“瘦肉精”的克伦特罗的成分。克伦特罗是一种肾上腺受体激动剂,即神经兴奋剂,化学性质上类似苯乙醇胺的衍生物。此类药品在临床上用于治疗支气管哮喘、慢性支气管炎和肺气肿等疾病。尽管查特比随后表示这可能是自己3月做完鼻腔术后使用的药物造成的,但国际田联还是立即取消了他在本届世锦赛的参赛资格。
8月18日,尼日利亚选手奥格布纳姆在赛后药检中,被查出兴奋剂呈阳性的。当日,奥格布纳姆参加了女子400米栏预赛,不过没有晋级半决赛,而她还计划参加女子4×400米接力比赛,但现在已经没有了机会。由于奥格布纳姆没有要求对B瓶尿样进行检查,这意味着A瓶尿样药检已成为最终结果,她还将面临至少2年的禁赛惩罚。
2传闻
百米跑道也不干净?
博尔特接连创造男子100米和200米新的世界纪录,无疑是柏林贡献给世界的最大亮点,但博尔特频繁超越人类极限的壮举,也引来了不少质疑。这也不奇怪,自从本·约翰逊在汉城奥运会上欺骗全世界,面对此后每一个出色的100米成绩,大家都有点“草木皆兵”。
卡尔·刘易斯表示:“我始终没能想通,到底是什么促使他在一年之内将成绩从10秒提高到9秒6。我想这里面应该是有文章的,有些国家比如牙买加,并没有一个随机药检的程序,所以,运动员可以数月避开药检。”
2003年因为兴奋剂丑闻被禁赛两年的英国名将钱伯斯也暗示,柏林的跑道未必清白。当他被问到柏林世锦赛是否会有一名清白的短跑运动员胜出时,钱伯斯回答说:“如果你愿意相信,那就相信吧。”钱伯斯在兴奋剂丑闻曝光后,曾自曝自己1年之内服用了300种禁药,“经验丰富”的他一句话影射了所有人,相当具有戏剧效果。
柏林世锦赛的药检都在德国科隆和德累斯顿世界反兴奋剂机构认可的实验室进行,并接受国际田联和世界反兴奋剂组织的严密监控,还好,最终的结果证明了博尔特的清白。
3链接
道与魔的长期较量
在1960年罗马奥运会上,丹麦运动员努德·詹森在参加100公里自行车计时赛时突然摔倒死亡,医生在对其尸体解剖后发现,詹森的死因是服用了过量的苯丙胺和酒精的混合剂导致猝死。这是国际体育界的第一起兴奋剂丑闻,从此,禁药阴云成了体坛上空挥之不去的魔影。
从1964年东京奥运会开始,国际奥委会正式启动了兴奋剂检测机制,反兴奋剂力度逐年增加。在本届世锦赛之前,国际田联主席迪亚克透露,国际田联已经从今年1月开始为国际知名选手建立生物护照和电子资料库,本届世锦赛上将启动最大规模的药检,参赛选手的血检样本将被记录到个人电子库中备案,成为国际田联生物护照计划的一部分,但查特比和奥格布纳姆事件还是证明,依然有少数运动员试图投机取巧。
一将功成万骨枯,竞技场上谁也不愿意成为垫背者来衬托别人的辉煌,因此,不管反兴奋剂的力度如何加大,兴奋剂依然保持着它巨大的吸引力。“查出来是兴奋剂,查不出是高科技”,这是国际体坛对于兴奋剂一个很流行的说法,连反兴奋剂专家也承认,滞后性是反兴奋剂工作面临的最大难题。中国反兴奋剂中心主任杜利军就曾表示:“随着科技发展每年都有许多新的兴奋剂问世,而反兴奋剂机构研究并检测一种兴奋剂,需要花费大量的人力、时间、方法和仪器。”
只要有金牌的诱惑,兴奋剂和反兴奋剂这对魔与道的较量就不会停止,但善良的人们始终相信邪不压正,就像悉尼奥运会上风光无限的琼斯在7年后东窗事发一样,只要反兴奋剂的决心不移,真相总有一天会大白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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