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潜潜/文 刘晓图
孙悟空说:“是我师父菩提祖师告诉我的。师父他老人家门中有十二个字,分别是广、大、智、慧、增、如、姓、海、颖、悟、圆、觉。你叫胡颖,我叫孙悟空。你不是我叔叔是谁?”木猴儿听得糊里糊涂,但见孙悟空对自己毕恭毕敬,亲亲热热的。便不再刨根问底。当下便以叔侄相称。二人开怀畅饮,花果山好不热闹。
酒酣耳热之际,木猴儿说:“悟空,我来找你,是想求你帮我办一件事。”孙悟空也说:“叔叔,我在花果山等你,也是想请你帮我办一件事呢。”木猴儿说:“悟空休要笑我,齐天大圣还有什么事情办不到。”孙悟空一时语塞,摸了摸脑袋,问:“那叔叔你先说你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木猴儿说:“我有个徒弟叫王积薪,他想尝一尝王母娘娘的蟠桃什么味儿。我去了南天门,顺风耳和千里眼他们叫我来找你。”话音未落,孙悟空突然扔了酒壶,噌地一下跳得很高,接着又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抓耳挠腮,口中吱吱直叫,显然有什么话如梗在喉,却又不便直说。
木猴儿道:“悟空不要着急。有话慢慢说。”孙悟空掏出金箍棒挥舞了一阵,总算脸退了红,这才说:“叔叔有所不知。当年我大闹天宫,那蟠桃园的蟠桃老大受了惊吓,从此躲在树里不敢出来,结果这许多年来蟠桃树只开花不结果,大伙都不知道蟠桃什么味呢。听说叔叔你躲在树里有千年之久。那些树精什么脾气叔叔一定是摸得滚瓜烂熟了。所以我还想请叔叔一起去蟠桃园,给那蟠桃老大说几句好话。叫他结几个果子让大家尝尝。省得王母娘娘和玉帝他们为这蟠桃的事不给好脸色我看。”
木猴儿这才弄清了事情的原委。见孙悟空说得焦急,也不再推辞。说:“悟空说得没错。我在松树里呆了那么长时间,那些树精多少还是给我些面子的。事不宜迟,我们一起去蟠桃园吧。”孙悟空说:“去归去,可我不想理会那些神仙们。你不知道天上的繁文缛节比凡间还多,一不小心就违反了天条,实在麻烦得很。要去我们偷偷溜进去,做完事就走。”说罢,孙悟空掐指算了一下,附在木猴儿的耳朵过说:“我们变成其他神仙的模样,混进去。”木猴儿心想:“这齐天大圣果然顽皮得很。”但也没有其他办法,便随了孙悟空朝天上飞去。
到了南天门,千里眼和顺风耳竟然没有看出来。孙悟空偷偷只乐,木猴儿怕漏出破绽,拽着孙悟空的衣角赶快走。还没走出多远,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只见一些天兵天将押着两个神仙走来,孙悟空说:“你瞧,不知道哪个神仙又犯了天条,要打入凡间了。”过了一会儿,那两个倒霉的神仙走近了,木猴儿一看大吃一惊,原来这两个神仙是吕洞宾和何仙姑。
木猴儿拦住问:“你们两个犯了什么罪?”孙悟空和八仙向来交好,说:“不要怕,有我们给你撑腰。”一天将用兵器隔开他们,说:“你们两个什么东西?敢多管闲事?”孙悟空大怒,金箍棒一掏,露出原形。天将见是大圣,连忙陪罪,说:“也不是什么大事?玉帝叫他们两个教小太子下围棋,可教了几个月,太子一点长进没有。所以玉帝生气了。要贬了他们。”
孙悟空说:“原来是这么芝麻大点的事情啊。你们等等,我去找玉帝那老儿理论理论。”说罢径直朝灵霄殿飞去。木猴儿也趁乱飞了进去,按孙悟空预先说好的方向,直奔蟠桃园。
先说孙悟空,到了灵霄殿,见了玉帝就问:“玉帝老儿,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太子自己笨,学不会下围棋,与吕洞宾和何仙姑何干?”玉帝还在愠怒,但对孙悟空存有几分忌惮,当下和颜悦色道:“悟空爱卿,你有所不知,太子虽然愚钝,但学画学琴皆有所成,独有这棋——学了几个月,朕昨天在后花园与他下了一盘,他居然连拿棋子的姿势都不会。你说吕洞宾和何仙姑该不该罚?”
孙悟空说:“玉帝老儿,你果然老糊涂了。吕洞宾和何仙姑平常嗜棋如命,棋没下完,天大的事也变小了——得了这么个好差事,还敢不尽心尽力?再说太子不至于蠢到那种地步吧。平常天宫里那么多神仙下棋,他看也看会了。怎么可能连拿棋子的姿势都不会,我看这其中必有蹊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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