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蝴蝶一样飘忽

　　世界乐坛巨星迈克尔•杰克逊在6月25日因心脏病发作去世。他和体育的故事结束了。

　　本刊记者 姜轶

　　人们喜欢迈克尔•杰克逊的原因和喜欢体育一样：二者都不真实。

　　所以当1992年杰克逊推出Jam单曲的MTV时，人们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世界上最著名的体育和娱乐明星出现在一个昏暗的篮球馆里，一个在篮筐下戏耍对方，一个让对方笨拙地模仿太空舞步。放在如今的NBA这并不新鲜，勒布朗•詹姆斯和Jay-Z不但是好朋友还是商业伙伴，但在1990年代初，这两位MJ联袂演出，可谓辉煌。

　　在那之前，杰克逊还曾邀请另一位MJ——魔术师约翰逊在他的MTV中担任角色。将时钟再往前拨，来到1977年。18岁的杰克逊第一次有机会与伟大的穆罕默德•阿里会面。他一边以阿里为目标展开他的组合拳，一边问：“我也能像你一样如蝴蝶一般飘忽，如蜜蜂一般蜇人吗？”后来阿里在一首诗中给予回应，“想成为拳手，你还要多长点肌肉。”

　　拳王他不会想到当年的那个男孩，在日后会成长为天王巨星。而男孩的行为也真的如蝴蝶一般飘忽，如蜜蜂一般蜇人。他患上白癜风，肤色从黑变白，引发人们对他漂白皮肤的怀疑。他号称为自己的黑人身份骄傲，而直到今天，不计其数的悼念文章中，还有人在问：他是否曾真的想成为白人？他也曾被指控猥亵儿童，但最终法官也无法判定他是否有罪。来到2009年6月25日，他在洛杉矶的家中停止了呼吸。在那之前，他像过去十几年的每一天一样，吞下将近10种药片。在那之后，人们发现他欠下的债务高达四亿美元。

　　“无论你对他的看法如何，他都是革命性的，会被人们永远挂念，”正在温布尔登参赛的安迪•罗迪克感叹。同在伦敦的塞雷纳•威廉姆斯低咽着说：“我见过他很多次，这让我深感荣幸。”

　　何谓种族，何谓超越种族？在Black Or White这首歌中，杰克逊告诉世界：“我不要这辈子活得像种颜色。”这鼓舞了全世界的黑人。里奥•费迪南德回忆：“是他的歌给了我力量。”ESPN的一位黑人记者写道：“你几乎不可能在80年代的黑人运动员中找出一个不爱杰克逊的人。对黑人来说，他是我们的邻家男孩，我们的超级偶像，我们的灵魂。”

　　6月25日的NBA2009选秀大会上，当一个个篮球天才踌躇满志地步入各自的梦想时，人们谈论的话题是迈克尔•杰克逊。无论时间过去多久，人们都不会忘记1993年杰克逊复出时选择的场地：超级碗赛场。他创造了超级碗历史上最杰出的中场秀，可惜在那之后，他继续了自己的那条悲情之路。和很多伟大的运动员一样，他曾经征服世界，却最终被世界征服。这个生命充满了激情和偶然性，没有人能够预料，他的艺术和他的生命中下一步是什么。就像这次，一阵忽然的狂风带走了这只飘忽的蝴蝶，他再也不能成为阿里了。